“……”
“傅三少虽然性子冷了些,但到底是个男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不会因为谁救了他的命就对谁忠心耿耿,你努努力还是有机会的。”
“就是你哥那边……”
祁宝儿连忙问:“我哥怎么了?”
尚婧叹了口气,“你哥不是一向和傅三少不对付吗?他要是恨屋及乌,连带着对你也有意见,那就麻烦了。”
听到尚婧这么说,祁宝儿顿时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看你急的,还说不喜欢傅三少呢?”
“我……”
“都是姐妹,没必要藏着掖着的。”尚婧勾唇浅笑,“我想到一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祁宝儿连忙点头。
尚婧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祁宝儿的表情从困惑,再到惊讶,最后变成恍然大悟。
……
密林外。
两个长身玉立的男人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一言不发。
祁玉堂不时用余光偷瞄傅轻宴。
过了许久,忍不住开口:“傅总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带南星来打猎?”
“她想来,我就陪她来了。”
“看来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如你所见。”
祁玉堂原本想见缝插针的奚落傅轻宴几句。
没想到男人就是个话题终结者,三两句就把天给聊死了。
祁玉堂不死心,又问:“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明年。”
“明年几月?”
傅轻宴忍不住了,扭头看祁玉堂,“怎么,祁少是想过来给我当伴郎?”
祁玉堂眼皮一跳。
空气中的气氛莫名剑拔弩张起来。
他盯着傅轻宴看了几秒,而后扬起笑容。
“傅总愿意赏脸让我做伴郎,我求之不得。”
“不过比起伴郎……”他顿了顿,凑到傅轻宴耳边,“我更想做新郎,南星的新郎。”
傅轻宴被祁玉堂突如其来的气泡音弄得头皮发麻,强忍着才没一拳抡上去。
他深呼吸,冷冷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我怎么神经病了?”祁玉堂挑眉,“你又不喜欢她,成天惦记你那个小丸子,把她让给我怎么了?”
听到小丸子三个字,傅轻宴不知道为什么更烦了,直接怼回去:“你放心,如果有朝一日南星要嫁给别人,我一定好好帮她把关,把你的名字第一个从候选人里踢出去。”
祁玉堂“腾”地站起来,“傅轻宴你玩不起是不是?商场上压我一头也就算了,情场也要断我生路?”
傅轻宴也不给他面子,“你欠了一屁股风流债,搞不好孩子都在外面生了好几个,南星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经不起你祸害。”
虽然在给南星幸福这件事上他也没有发言权。
但祁玉堂更不行。
“不是,你从哪儿听的那么多闲言碎语?我生孩子?我跟谁生?”祁玉堂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跟谁生。”傅轻宴冷笑,“不过俗话说的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能让谢薇发疯到给你下降头,足以说明你是个四处发情的人。”
“我发情?”祁玉堂瞠目结舌,“谢薇单恋我,给我下降头,最后还成我的错了?”
傅轻宴撩起眼皮懒懒看他,“嗯,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用词不准确。”
“你不是四处发情,而是四处发情却不自知。”
“放在古代,高低能混个茶艺大师当当。”
他才不相信谢薇在没有接到任何信号的情况下就对祁玉堂爱到疯魔。
退一万步讲。
就算真的只是手链引发的误会,祁玉堂在没有了解到手链含义的情况下就送给谢薇,也是他的不对。
像他,根本不会给任何女人送手链。
祁玉堂被怼得几乎破防,手指转向傅轻宴,“傅轻宴,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幼稚。”
“……”
看着傅轻宴处变不惊的样子,祁玉堂更觉得自己是个有口难言的跳梁小丑。
见四下无人,他索性也不再顾及形象,抬腿就要骑到傅轻宴身上锁他的喉。
就在这时。
“你们在做什么?”
南星从猎场回来,一眼就看到祁玉堂“袭击”傅轻宴的场景。
祁玉堂的腿还悬在半空中,见南星回来了,还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有种想死的感觉。
为什么被激怒的人不是傅轻宴?
如果现在身份对调,南星会不会对他稍微生出那么一丝丝同情心?
思忖间,南星已经走了过来。
傅轻宴一把将他推开,故作平静地问:“猎场里面怎么样?”
“这片猎场靠近庄园,本就是灵气很足的地方,即使在这里修行很危险,也会有动物愿意铤而走险。”
南星这样一说,答案不言自明。
“看来韦总口中会说话的狐狸和兔子都是真的了?”祁玉堂原本还在气头上,这会儿倒是被激起好奇心,“南星,能不能带我看看?我不伤害它们,就是想长长见识。”
“想看自己进去找。”傅轻宴语气冷淡,抬腕看一眼时间,问南星,“旁边有咖啡厅,要过去喝一杯吗?”
“不了,我在这里打会儿坐,你和祁少爷继续聊吧。”
南星一句话直接拒绝了两个人。
她走到离两人最远的椅子上坐下,盘腿,闭上双眼。
祁玉堂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找了个离南星近一点的位置坐下。
他当然不是真的想看什么会说话的狐狸。
今天一大早陪祁宝儿来猎场,他本来还带着点起床气,结果看到南星的瞬间便烟消云散。
也是在那一刻他确定,他对南星不是游轮上的一时兴起。
随着对她的了解愈发深入,他非但不觉得腻,反而越来越上头。
这种感觉,让他在兴奋的同时又有些无措。
兴奋的是他终于找到想要认真的感觉。
无措的是南星现在还是傅轻宴的未婚妻。xiumb.com
细碎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散落在南星身上,投射出斑驳的光点。
见祁玉堂像痴汉一样盯着南星看,傅轻宴索性眼不见为净,起身去了旁边的咖啡厅。
……
许久。
当傅轻宴喝完咖啡回来的时候,祁宝儿和尚婧也回来了。
让人意外的是,两人并没有像韦咏志那样撞邪。
跟她们同行的几个富二代也都有说有笑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阿婧,你今天真是赚大了!”
“这么可爱的白狐,你给它开个自媒体账号,还不得吸粉百万?”
“宝贝,让姨姨抱一抱~”
南星睁开双眼。
目光所及之处,尚婧走在人群中央。
怀里抱着一只白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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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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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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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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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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