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吗?”
宴文洲盯着她的唇瓣,“感受到什么?”
余薇继续吻他。
宴文洲紧闭着双唇,不给她再进一步的机会。
余薇有些羞恼地捶了他一下,宴文洲伸出手,将她拽开一些,“余薇,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吗?”
余薇无奈地看着他,“不爱你,我每天在跟你做什么?浪费时间吗?”
“所以,你爱我吗?”
余薇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脆弱,轻轻地抱住他,“此时此刻,我很确定,我爱你。”
有多爱?比对孟鹤川的还多吗?
宴文洲自嘲地想,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了,将怀中的女人抱紧,闻着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宴文洲低声道:“那我们复婚好不好?明天天亮就去领证。”
“你说过,不会逼我的。你到底怎么了?”
“爱我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爱跟婚姻是两码事。”余薇低声向他解释,“相爱只需要两个人,但是婚姻却不仅仅是两个人。”
宴文洲只是又将她抱紧了几分,所以对他的爱,甚至还不足以支撑她嫁给他。
飞机最后降落在一座海岛。
远处看只有一栋孤零零的三层别墅。
宴文洲牵着余薇的手,走进别墅里,别墅里的灯亮着,里面也很整洁。
“已经提前让人整理过。”宴文洲低头看她,“肚子饿不饿,厨房里有食材,想吃什么,我煮给你。”
在飞机上睡过一觉,余薇确实有些饿了,“我来煮面吧。”
“等着吧,我给你煮。”
余薇跟在他身后进了厨房,好奇地问他:“你说实话,我以前煮的东西真的很难吃吗?”
结婚后,她可没少下厨房,但是他要么不吃,要么就是挑剔,久而久之,她连做饭的心思都没了。
“难道你没听过,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俘获他的胃。”宴文洲回头看她,“余薇,我抗拒你的一切,因为我怕自己爱上你。”
余薇小声吐槽,“哪有抗拒一切?”
她原本以为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肯定是相敬如宾的,谁知道他在床上跟床下分明是两个人。
“有些东西尝一次就会上瘾的。”宴文洲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没什么自制力。”
“所以那真的是你的第一次。”
可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wWW.ΧìǔΜЬ.CǒΜ
宴文洲揉了揉她的发顶,感叹道:“都怪我天赋异禀,表现太好了。”
余薇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宴文洲,你要点儿脸吧。”
看着余薇走出厨房,宴文洲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其实在他撞破孙海权跟母亲的情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很厌恶排斥这种事情。
奇怪的是,余薇吻他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排斥,甚至觉得她的味道很好闻。
后来结了婚,她说怀孕是乌龙。
虽然愤怒于被欺骗,但是他并没有心思换个老婆。
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忍不住闪过她被在他压在身下时的样子,她潮红的脸颊,蛊惑的眼神,婉转的声音,就像是勾人上瘾的毒药。
既然她没怀孕,那他为什么不能行使身为她丈夫的权利?
去找她的那晚,他甚至提前想好了,该怎么防止被她踹下床。
没想到她还是跟记忆中一样的乖巧,明明怕他怕得要死,却没有哭泣挣扎,只是身体很僵硬,还在颤抖。
他感觉自己是个禽兽,可那点儿可怜的怜悯心根本压不住心里对她的渴求。
后来,她越来越顺从,他却越来越不满足,因为她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一次也没有。
宴文洲很快煮好了两碗面。
两个人坐在餐厅里,余薇看着上面的心形煎蛋,向他竖起大拇指,“你很有煮东西的天分。”
“困吗?”宴文洲看着她,“如果不困,吃完面,我们去海边走一走,说不定可以看到日出。”
“你看到过吗?”
宴文洲颔首,“很美。”
“跟谁一起?”余薇不由地环视了一下四周,“文思雅?”
“我一个人。”
余薇淡定地看着他,“我才不信。”
宴文洲笑了一声,“加点醋,面好像更好吃了。”
余薇不再理他,闷头吃面。
吃完面,两个人手牵手到了海边,四周漆黑一片,余薇握紧宴文洲的手,“这个岛上不会就我们两个人吧?”
“害怕吗?”
“不怕。”余薇向四周看了看,虽然什么都不清楚。
“这里只是地理位置偏一点。”宴文洲指了个方向,“那个方向有村镇。”
余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仍旧是漆黑一片。
两个人沿着海岸线走了一会儿,天空已经亮了起来,宴文洲找了个位置,将外套铺在沙滩上,两个人一起坐到上面。
宴文洲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你先睡一会儿,等日出出来,我叫你。”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两个人十指相扣,维持一个姿势久了,胳膊有些麻了,但是谁也没有要把手抽回去的意思。
余薇低下头,看着碰在一起的戒指,动了动手指,宴文洲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
“我是不是让你很没有安全感?”
宴文洲侧头看向她,声音很轻,“是我活该。”
余薇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空,无奈地笑了笑,“你以前确实很欠扁。”
“对不起。”宴文洲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谢谢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余薇仰起头,吻了一下他的唇瓣,“不客气。”
宴文洲看着她笑着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没有别人。
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地缠绵。
余薇拽住他的衣角,承受着他越来越不满足的吻。
天空一点点变成橘色,太阳从海平线升起。
橘色的光亮映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余薇推了推他,“宴文洲,日出……”
宴文洲抚摸着她嫣红的唇瓣,再次吻了上去。
回到别墅,余薇进浴室冲澡,因为被他按在沙滩上亲,她的衣服头发里进了不少砂子,洗到一半,被人从身后抱住。
宴文洲按住她要去关淋浴的手,低下头吻住她。
……
余薇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摸了半天,才终于摸到手机。
姚琳带着怒意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宴文洲什么意思?文思雅重新回到了《风扬》,还担任了主编!他这是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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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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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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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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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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