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叼毛在讹诈!
他看着屋子里密密麻麻的剑痕......顿时倒吸凉气,那不是赔到他裤衩都没了?
“唷,国师的浩然剑气,果然厉害,啧啧,这屋子都被你刮花成这样了......啧啧,佩服,佩服!”
胡东家笑眯眯说着,提着灯笼,又在几张破旧的木凳子上照了照,“有划痕,贴!”
说完,那中年妇女贴纸,那少女算账,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张张长纸。
随后三人一阵忙碌,又开始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查看有没有破损。
最后还在外面菜地上也贴了纸,说是砸坏了土壤,后面不好种地,得赔钱!
这一幕,直接让陈长安看麻了!
好家伙!
这是故意碰瓷啊!
至于陈长安他那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对方直接无视!
反正这么年轻,气息又感应不到,那就是凡俗一个!
一个废人,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张南弦的脸色越来越黑!
直到对方递过来一条长长的纸张,他顿时火冒三丈!
“妈的,你们疯了,竟然让老子赔你们一百二十五万八千四百一十二枚灵石?还有零有整?真是好算计!”
饶是张南玄是个读书人,也彻底破防了,破口大骂!
这一百多万的灵石的赔偿,着实是令他愤怒不已!
胡东家眼睛一瞪,趾高气扬说道:“张大国师,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别动不动就说讹诈这么难听!
难道你住坏了我的房子,不用赔钱吗?若是你不肯赔钱,那就别想离开了!”
闻言,张南弦胸膛剧烈起伏,愤怒骂道,“老子要报官,你们这是在讹诈!”
说着,他便是拿出了传讯石,直接呼叫这里的衙门。
见状,胡东家也不阻拦,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旁边的陈长安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
这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啊。
陈长安想着。
...
没多久,十几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进来,张南弦就气冲冲的将事情经过给说了。
如此不合理的情况,若是一般的衙门,定要将胡东家的人杖打二十大板!
但偏偏,为首的肥胖官员目光一斜,阴阳怪气道:“张南弦,你破坏人家的房子,要赔钱,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怎么还好意思报官?”
“你......”
张南弦气结,眼睛瞪得滚圆!
“要不这样吧,看你是前任国师的份上,本官做主了,在这赔偿款的基础上,你只要赔偿四成就行了,也就是四十多万灵石!”
肥胖官员目光一眯,威胁说道,“若是你没钱赔,那就跟本官回衙门一趟。”
张南弦眼睛冷了下来,他算是明白了,这胡管家就是故意的!
他是受了这官员的指使,他们本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好啊,没想到大虞国竟然有你们这样的人!”
张南弦愤怒地说着,目光里带着失望。
这毕竟也是他护过的国家啊!
如今竟然变成这样了!
“张南弦,谁让你忤逆国君的话?好好的前途,就这样废了!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这时,肥胖官员低声说着,目光眯成一条缝,“更何况......你还想离开大虞?简直是痴人做梦!”
说完,他大手一挥,“张南弦破坏私人财产,无法赔偿,先拘留他!让他尝尝我们的大记忆恢复法!”
话落,十几名官兵气势汹汹上前,一下子将张南弦扣住手,反手压在地上!
张南弦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你们......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肥胖官员没理会他,目光露出鄙夷的神色,大手一挥,让两名衙役拖着他就要走!
“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暴力执法!”
张南弦愤怒咆哮着,猛烈挣扎!
但变成凡俗的他,无济于事。
其余人进入屋子里,开始搜集......所谓的证据!
这时,肥胖官员看向坐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陈长安,眸光一凝,“这叼毛是谁?”琇書網
“他是张南弦收留之人!”
胡东家满脸讨好之意,“大人,抓了他,看他有没有钱赔!”
“说得有道理,贼眉鼠眼的,一看不就像是好人。”
肥胖官员点头,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叼毛抓下!”
陈长安,“......”
妈的!
你们才不是好人!
看着气势汹汹,向着自己扑来的衙役,陈长安指了指四周屋子上的剑痕,无语道:“你们都是傻逼不成?没看到这些剑气?”
肥胖官员不屑冷笑,“你刮花的?那更好,赔钱吧!”
陈长安,“......”
肥胖官员看着脸色噎住的陈长安,目光不屑,“这可是大虞皇都,纵然你是剑修又如何?
若是你敢动手,反抗官差,那就诛你全家!”
陈长安,“......”
“呵!”
陈长安被气笑了,他站了起来,声音变冷,“不长眼的人,还真他妈多......既然是这样,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要诛我全家?”
铮!!
话落,陈长安身旁悬浮着一把飞剑!
“不好,陈兄弟,不要动手,动手了,就离不开了!”
张南弦大惊。
但是下一瞬,飞剑还是动了!
嗤!
飞剑化成了一道残光,绕着场中飞了一圈,十几名衙役的脑袋,齐齐飞了出去!
滋滋滋——
无头的躯身,鲜血如柱喷溅!
只剩下为首的官员,以及胡东家一家三口,满脸懵逼!
这个小子,竟然敢动手!?
为首的官员脸色从容,猛地捏碎了手中的玉牌!
咻——
一道流光没入虚空。
“小子,你有种,就等着!”
那官员目光阴冷,死死盯着陈长安。
陈长安没理会他,过去将张南弦拉了起来。
“陈兄弟,你快走!”
张南弦焦急的推了陈长安一把。
“呵呵,他走不了!”
这时,十几名穿着铠甲的士兵,悬空飞来!
为首一人,目光冰冷,气息强大。
“黑甲卫!”
看到这些人,张南弦瞳孔骤然一缩,“陈兄弟,你完了,这是大虞帝国的黑甲卫,他们非常强大,他们......”
但他话还没说完,陈长安身旁虚浮的剑光,再次一闪!
嗤——
十几名黑甲卫的脑袋同样飞了出去,一个个满脸不甘的死去!
张南弦懵了。
那名肥胖官员,也石化了!
卧槽!
这小子......这么强?
就连胡东家三人,也猛然头皮发麻!
“你你你......这全屋子的剑痕,是你做的?”
胡东家脸色愕然,他还以为是张南弦以前做的!
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家伙?
陈长安扫了后者一眼,淡淡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话落,剑光一闪!
咻——
噗!
顿时,胡东家的脑袋飞了出去!
“啊......你......你敢杀我爹?”那名少女死死瞪着陈长安,目光怨恨。
那名少妇也正想开口,陈长安阻止道:“我也不想和你们两个说话。”
嗤!
剑光又是一闪!
顿时,两母女脑袋齐齐飞起,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洒落的一地纸张,是密密麻麻的赔偿清单!
触目惊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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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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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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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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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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