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一头土黄色的有着长耳的生物破土而出,耸动着鼻子走向绿色,在它的背后是更多的耸动的土壤。
“不管怎么说这种鬼地方都被你们吃空了,为什么你们还能活着啊!”
一只大手抓住黄皮兔子的长耳,然后拎了起来,身材高大健壮的青年将其拎到面前,满脸不解。
刚被抓住双耳,原本还能活动的兔子猛的抽动了一下,然后就僵硬不动,愣愣的扭头看着青年。
“都不带反抗的,没意思。”
随意丢下摆烂的繁衍兔,郑源挺直身子,看着那辽阔的大地,本该孕育出无数生命的它如今却满是死亡的气息,那一个个突出的小土包就如一个个肿瘤,吸食着大地的生命。
“哈哈哈,今天它的规则要被我打破了啊!”
郑源的背后,比他还要魁梧的一个大汉正哈哈大笑着,身上穿着染血的白大褂,背上背着一个大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好可爱的兔子!”
脸蛋圆圆的少女看着地上的一大滩兔子,眼冒红心。
“这种兔子肉质干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利用的地方,不好吃的诺诺。”
郑源大手盖在了诺诺的大头上,无奈的说道。
“这样啊。”
诺诺对满地走的繁衍兔一下子就没了兴趣,然后闭上了眼睛,舒服的用头蹭了蹭郑源的大手。
“好久不见。”
有着醒目绿色飞机头发型的少年站到了与作身后,对郑源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听与作说你又干了件大事啊,黑天鸟都被你再生了。”
郑源笑道。
“是吧!很厉害吧!我给你说啊,那黑天鸟可难再生了,就剩一粒冻在冰里不知道多久的蛋,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这要怎么......”
被郑源一夸,原本看上去沉默的铁平立马滔滔不绝了起来,对着郑源兴奋的说道。
“你啊!那黑天鸟原本只是让你再生一粒蛋,结果你居然直接给它孵了出来,还被你放了出去!你居然还沾沾自喜!你知道没有天敌的黑天鸟有对恐怖吗?”
与作握紧了拳头,大力的捶向铁平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这能怪我吗?一不小心就孵出来了,我看它叫的可怜就把它拿出来打算喂鸟,谁知道它刚出生没十分钟就能飞啊!再说了,这明明是你的事情,结果你自己把郑源大哥的酒偷喝光了,喝了个酩酊大醉,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我......”
捂着头,铁平滔滔不绝的抱怨道。
“你别说出来啊!”
与作瞪大了眼睛,做贼心虚的斜着眼睛看向郑源。
“我酿了一年的植物地狱种子酒你就这么给我偷喝了?你知道那得埋三年才是最好喝的时候吗!”
郑源一听便火冒三丈,那用从植物地狱带出的所有种子经过炮制然后放进98度的生命之水里面浸泡,需要放三年才是最佳的时候,结果才一年与作就偷偷喝了?
“哈哈哈,非常好喝,我打破了规则呢!”
与作自豪的说道。
“你!”
郑源握紧了拳头。
“哈哈。”
诺诺躲在郑源身后,捂着嘴巴歪头笑道。
“算了,还是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吧,过几天就去把你雪茄树田烧了。”
郑源压下怒气道。
“你烧吧!反正值了。”
与作一脸回味的表情,大气的说道。
“果然还是选打一架吧!”
郑源挥舞着拳头,重重击到了与作的侧脸,瞬间大地崩裂,与作深深埋进了地里。
......
“哈,爽了!”
鼻青脸肿的郑源光着膀子跟同样鼻青脸肿的与作勾肩搭背的坐在大坑里,周围满是繁殖兔的尸体。
“哈哈哈。”
与作颤抖着手点燃了一把雪茄烟,郑源抢走一根,然后同步放入嘴中,深吸一口气。
“呼,接下来咋办,那臭鸡蛋灯笼椒你处理好了吗?”
郑源吐个烟圈问道。
“嗯,削弱的差不多了,经过实验母体的第十八代种子就不具备产生种子的能力了。”
与作吐出一大片云雾,点头道。
“好了?”
大坑的边缘,铁平探出头,绿色的飞机头异常醒目,旁边还有诺诺的半个脑袋。
“消气了,下来吧,讨论下计划。”
郑源没好气的说道。
“来了。”
铁平直接从斜坡上滑了下来,诺诺则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柔软的土地在她的脚下变得坚硬,支撑起了她的重量。
“简单来说,就是在梅尔克平原中央位置种一粒种子,然后等几天让它开满这片平原,我们守住边缘,让它不会扩散出去,然后等繁殖兔被它灭绝我们再收拾残局,就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郑源拿着从与作背包中的一个透明保鲜盒,里面装着一粒黑色的黄豆大小的种子,有些严肃的说道。
“我有问题。”
铁平举起了手。
“嗯,很好,铁平同学有什么问题?”
郑源扶了下不知何时出现在鼻子上的冰框眼睛,睿智的说道。
“就我们四个人吗?这二十多万平方千米的地方怎么守啊!再说了靠一个入侵物种消灭另一个入侵物种我觉得问题很大,隐患太大了!”
铁平说道。
“不止我们四个,我还请了别人,明天应该就到了,另外种子与作不是处理过了,虽然有可能出现变异物种,虽然与作是个邋遢的毛茸茸大叔,不过我还是相信他的。”
郑源说道。
“我感觉你在夹带私货。”
与作吐槽道。
“不用感觉,就是。”
郑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嘛,算了,反正出问题了还有爷爷他们。”
捅娄子之王的铁平摸了摸后脑勺,无奈的说道。
“那就说下布置吧,我和诺诺负责北面,你和与作负责东面,南面由我的伙伴负责,西面由我请的朋友负责,很简单的,守个几天就好了。”
郑源笑眯眯的说道,脸上的青肿依然消退。
“那让我们开始打破规则吧!哈哈哈哈!”
与作开心的大笑,站起身子,宽大的大褂飘舞在他的身后,铁平跟了上去。ωωω.χΙυΜЬ.Cǒm
“好好干,事情完了请你吃饭!”
看着与作与铁平离去的背影,郑源高喊道。
与作没有回话,而是与铁平一同举起了左手,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走吧,去下种子。”
郑源看着诺诺说道。
“好。”
诺诺点头,伸出手将郑源拉了起来。
“走了!”
像抱小孩似的抱起诺诺,郑源双腿发力,松软的泥土好似被导弹攻击到似的炸开,郑源与诺诺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百米高空之上,高空之上,一览无余,郑源随意扫了眼脚下自己与与作战斗后一片狼藉,如流星群糟蹋过后的大地,看了眼高挂天空的骄阳,确定下方向,脚下凝结出冰块,载着郑源前进。
“好高!”
诺诺蹲在冰块上,好奇的看着地面,还没走远的与作跟铁平在她的眼里就如蚂蚁般的大小,世界好像缩小了。
“好丑!”
诺诺皱了下鼻子,满目疮痍的大地,同样的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色彩,看一会就会令人心生厌恶。
“所以我们要改变它。”
郑源说道。
“我是为了我,也是为了片土地!”
郑源坦然的说道。
“我为了你,哥哥。”
诺诺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温柔与憧憬。
“谢谢你,诺诺。”
......
“就是这了吧?大家,在这里扎营吧。”
相貌温柔的少年骑着白马,站在生命与死亡的分界线,露出了微信。
“现在轮到我帮助你了,郑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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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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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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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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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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