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收那只能是给的还不够多的原因。
所以他开始琢磨着,到底要给多少这个油盐不进的雇佣兵才会收下。
但就在他瞎琢磨的时候。
难民营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些人是来感受的?跟挑菜似的挑这些个蛮子?难不成是拉出去填坑的?”
“想什么呢,没看到挑的都是年轻和身体健康的?这估摸着是去干苦力的。”
“好啊,早该这么干了,整天蹲在这里看着这些蛮子,劳资都快生锈了。”
……
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的围墙上,两个士兵肩并肩站在突出一点的岗哨位置,无聊的攀谈着。
他们两个都隶属于专职看守这座难民营的特殊部队。
但因为他们糟糕的工作环境,所以这个所谓的“特殊”通常有一些不同的含义。
主流认为呢,这有“农场主”的意思。
毕竟那几百万蛮子真的牲畜一样,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的,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去做的事情。
它们也不敢有事情去做,毕竟那些看守这里的丘八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随便走在路上都可能被爆头什么的。
这些丘八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杀几个蛮子根本就没有半点负担。
估计随便放个屁,对他们来说都可能比瞄准再扣动扳机费劲儿。
这座难民营里足足有几百万蛮子,哪怕是几百万只猪也要安排专人饲养看顾,更何况是这好几百万蛮子呢?
这其中究竟有多少麻烦事儿,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
因此,统一联合陆军专门抽调一些堪比堪比冷血动物似的超暴力士兵来管理,也算是符合常理了。
这整座难民营,被一大圈隔离墙和一层又一层的警戒隔离带包围,几百万人挤在里面就像是在压罐头一般拥挤。
而在难民营的内部,则充斥着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居住在一间间破棚屋、简陋帐篷甚至直接席地而睡的难民,在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的“东西”。
这些穷困潦倒的可怜人,逃难时丢掉或者花用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然后又被统一联合的海关和边检人员欺凌。
最终几乎倾家荡产,才“成功”的进入到了传说中无比富饶的统一联合境内。
但现实很快又给他们泼了一盆冷水。
他们好不容易才通过边境关口,结果还没见识到想象中的富饶,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押送上车,然后运到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各个难民营内。这其中有多少骨肉分离的惨剧发生,没有人知道。
那些抓走他们的士兵也不在乎,只管把他们分批送到地方就算完工了。
反抗吵闹的就处理掉
处理掉了直接丢下车。
这样处理得多了,原本还试图用吵闹找回自己亲人的他们,都乖乖闭嘴了。
毕竟不闭嘴的都死了,他们也该知道此时应当怎么做了。
他们还以为,这是送自己去交给红十字会什么的。
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就近在眼前了。
可当他们真的到了难民营,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所谓的难民营……真的和养牲口的圈子没什么太大区别。
除了构造和规模不同,基本的建造初衷还是几乎完全一致的。
面对这种极其糟糕的环境,在一开始他们还有一些人在试着抵抗。
但当抵抗的人全家甚至几十户邻居都被牵连处死后,他们就几乎都认命了。
可极端困苦的生活,还是让他们其中很多人承受不了。
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为了自己和家人他们还是得努力的活下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都变了。
有的为了活下去,选择成为了帮助华族人迫害自己同胞的恶毒帮凶。
在这些人之中,也分两类。
一类是纯粹当华族人的打手,只能去干那些最脏最恶心的活儿,
另一类则是最坏的暗棋,这些背叛了自己同胞的阴险之人,会隐藏在人群中偷听着那些“不合作”的声音。
一旦发现这些声音,他们就会偷偷的去和看守这里的士兵汇报。
之后要不了多久,那个说错话的人就会被拖出去处决。
这一类人,远远比第一类更加危险且更加令人憎恶。
而除了这些“投降派”,还有的人拼尽全力组织力量。
就是想要进行反抗或者逃离出去。
这些人的抵抗和逃亡,往往都只能是毫无意义的送死行动。
失败了不但参与者要死,甚至连和他们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死。
但在这样的高压下,他们依旧没有选择放弃的打算。
又有的人……选择接受了现实。
他们艰难的忍受着几乎都是一天比一天糟糕的生活,努力的活下去。
但最上面那第一种人,不断地用实际行动摧毁了他们的努力。
在这其中又有很多的人,直接被逼迫到崩溃了,便绝望的选择自我了断。
但在很多时候……
那些崩溃的人连自杀都做不到。
真的想要结束这一切的人,就只能走向那堪称死亡之塔的围墙监视塔。琇書蛧
在监视塔上的狙击手也都很配合,几乎给予靠近自己地盘的每个人……
他们想要得到的结果。
也就是干脆利落的死亡。
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是在某一瞬间完成从生到死的转换。
这就是难民营的现状,可以说在整个统一联合境内所有的难民营都是这样的。
在这些难民营内的蛮子们……只不过是在慢性死亡而已。
可见统一联合这招得有多恶毒。
表面上用“接纳难民”的名义。
背地里干着“大清洗”的恶毒操作。
但就就是这样一个,里里外外都充斥着无尽黑暗的难民营。
居然坐落在黄土高原上,或者说是曾经的黄土高原上。
现在应该被称作绿土高原。
这片广袤的土地,如今早已经褪去了看不见尽头的黄色大衣,转而去披上了一件淡绿色的崭新外套。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绿色。
有堪比高楼大厦的巨木森林,也有漫山遍野的鲜嫩草场。
有散发出淡淡香味的苞米地,也有用收割机都收不完的辽阔稻田。
之所以能做到这一切,只因为这里是统一联合国立农业研究院进行土地环境改造的主要实验地。
科学家们用自己掌握的最新技术,成功的赋予了这片土地,旺盛得让世人难以想象的生命之力。
《金革之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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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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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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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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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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