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痴迷的摸着眼前的废墟,简直就像是在摸他自己的老婆,看起来一副非常不舍的样子,头也不回的问二师兄。
“七八分钟吧,你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搞得定这事儿?不够的话我去争取时间。
但估计也争取不了多久,你尽快。”
二师兄加他那个像是发春的样子,顿时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随口应付几句便转身跑路了。
毕竟他可是对着一堆废墟发春啊!
这氛围别提有多奇怪了!
再不走二师兄担心自己节操不保。
……
另一边,隔离区边缘。
“什么情况?他们只说卫星发现隔离区里面有什么异样。
然后你就调了一百多个丘八进去?
要不要反应那么激烈啊!”
一个身着白大褂,头戴防毒面具的秃头医生,正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脸上戴着呼吸面罩,身穿一套笔挺的军官制服,但是却没有肩章的军官,很是急促地说。
自从那位国疫局的特派专员去找逍遥侯帮忙,结果直接一去不复返之后,这里的负责人就变成了新城国防军医药大学派来的一名病毒学教授。
这位老教授德高望重,在病毒研究和治疗方面都有很高的成就,但是在管事儿方面似乎并不太在行。
对付对付文职还行,但现在遇上的却是刚打穿了新城冲进来的一群丘八,带队的军官更是一点都不讲理,蛮横无理的带兵接管了这里的一切,让他有苦说不出。
他也没办法,这些丘八都是肌肉长到脑子里的混账。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是自古以来的惯例。
他也无可避免。
“里面有危害国家安全的目标,自然是要由我们国防部门来接管,这事儿告到议会那边去也是我们占理,您还是省省吧。”
那个头戴面罩的军官不说话,在其身后的副官倒是说话了,并且一说话就把他呛得无话可说。
他皱着眉头看向这个副官,发现这个家伙身上也没有肩章,甚至整套军装上上下下都找不到一点可以证明部队番号的标志。
这是怎么回事?
据他所知,军方对于军装和配饰穿戴有着非常严苛的规定,穿正装出门哪怕少扣一个扣子,都要被罚掉三个月的工资。
看这两位怕是连家底都给罚完了吧?
可为什么要冒着被惩罚的危险,也非要去掉自己身上的部队标志呢?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似乎察觉到这个背后隐含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所以想要极力的找到答案。
“怎么?你知道什么了?”
就在他几乎快要找到答案时,那个戴着呼吸面罩的军官说话了。
其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还伴随着非常沉重的呼吸声。
听起来像是XQ大战里的里那位黑色的大兄弟。
也就是达SW达。
他听到这种声音,生怕这个军官突然摘下面罩。
然后对自己说:“我是你爸爸!”
那样可就太过于生艹了。
串味了喔!他这个年纪也是都有看过前几部XQ大战的!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伴随着这个串味的声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没有部队标志的士兵、无视阻挠强行接管区域控制权。
这两种操作好像似曾相识啊!
他依稀记得,长安在很多年以前就发生过像这样的事情。
那时候他才十来岁,还在读书,只记得那个晚上枪声大作,父母把门窗全部关上并认真锁好,然后就抱着他熬了一晚上。
听说好像是一场政变,但又听说是军方才清理一些“叛逆”。
当时有很多类似的传言,但谁也不知道这些传言中那一个才是真的。
但他知道,那天长安死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人,多到他那条街都空出了一大片屋子。
因为屋主都死了。
他在回学校的路上,见到了许多摆了好长一排且都盖着白布的尸体。
当时还有几个护工,正在忙碌的把那些尸体装进裹尸袋。
同时还有一些士兵在附近巡逻。
而那些士兵,无一例外的身上都没有可以表明部队的标志。
此时此刻,他终于全想起来了。
此时他眼前的这两个军人。
和他十几岁那年在长安城中制造了大量杀戮的军人。
应该是同一拨人,或者说就是在执行着同一个任务的军人。
可那些丘八不是消失很多年了吗?
至少他从青年一直熬到如今老年,都没有再见到过那些丘八。
直到今天,他们又出现了。
还是没有肩章,还是那么嚣张。
他不敢想象,今天要死掉多少人。
“你们到底要干嘛!当年杀死那么多人还不够吗?!你们手里的武器难道都是用来伤害自己同胞的吗?!
呸!你们不配当军人!更不配拿着用纳税人的钱买的武器!”
他一时脑热,居然口无遮拦的呵斥了眼前这两个他看不透的军人。
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强烈的愤怒还是在那一瞬间战胜了他的理智。xiumb.com
所以他把想说的一口气说完了,就等着对方把自己给一枪毙了。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他依旧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无畏、无惧、无悔。
这些都是华族文人的高尚品质。
但像他这样拥有高尚品质的人,却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了。
在这个腐烂和贪婪占据主流的时代。
除了无尽的战争和掠夺,没有什么能填饱那些贪婪之人,犹如黑洞般的胃口。
在最早的时候,每一个文人都有着这样的品质,所以并不算是高尚,只是作为一个读书人最基本的东西。
但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文人的心逐渐开始变质了,变得腐烂不堪。
和帝国腐朽的官场一样,昏君和明君都无法改变的腐烂。
因为官场已经变成了大染缸,每一个进去的文人不是被同化,就是被大染缸吞噬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这简直就是深入骨髓的腐烂。
逍遥侯不止一次对文人发动大清洗。
但不管杀多少,更多的腐烂之人都会不断的涌现出来。
屠刀止不住,杀戮止不住。
因为有人,就有贪婪。
人的贪欲是无限的。
而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后,那些文人便把压抑许久的贪欲,给彻彻底底的释放了出来。
无限的贪欲,更加放肆的蔓延。
吞噬掉了几乎每个官员的内心。
腐烂到这种程度的旧帝国,当时也才不过经历了三百年的历程。
余下的数百年是如何延续的呢?
华族历代的先贤知道。
为百姓奉献一生的好官知道。
操劳一生直至累死的明君知道。
暗中保驾护航的逍遥侯也知道。
在田地里操劳几代人的农民更知道。
其实许许多多的人都知道。
帝国的延续,并不只是那一个人或一些人的功劳。
而是所有华族同胞共同努力的结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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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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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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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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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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