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左右手掌心装模作样的分别假吐了一下口水,然后双手合十搓一搓,搞得好像很专业似的。
但其实他戴着厚厚的军用手套,就算真的要拔出这把剑,那摩擦力也和他的手几乎没有关系。
当他兴冲冲地伸手握上剑柄,周围的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静止了一般,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想发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他想松手,却怎么也松不开。
总之就是陷入了很尴尬的境地。
“这什么玩意儿!挖草!劳资今儿个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倒霉催的样儿!”
他被这种情况搞得羞愤欲死,却又因为双手被“粘着”,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痛苦不堪的自怜自哀着。
当然,他非要死的话也不是不行。
只要他敢咬舌自尽就行。
但可以预料到的是,这样的死法会是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这种魄力,更不认为自己能承受住咬舌的痛苦,如果不假思索的干了这破事儿,到时候搞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该有多惨啊。
所以,他便干脆利落的放弃了这种作死的想法。
到这个时候,他才了解到负责人刚刚究竟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把人爆头了。
即便他现在很希望能有个人来,想自己刚才干的一样,把自己也给爆头了。
他真的受不了被困在这里的屈辱啊!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似乎也没有他想象(感受)中的那么糟糕。
因为他渐渐的发现自己能动了,或者说是自己的手能稍微动弹动弹了,至少不像刚开始的那样,跟被焊接上去了似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来拽都纹丝不动。
就在他为自己即将能解脱而兴奋时。
老天爷似乎有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脚下的尸山……动了。
“艹!你们别这样啊!这不好玩!虽然说我之前确实有过:‘怎么一直没遇见丧尸感觉好可惜。’
这种白痴想法,但你们也用不着现在来给我“实现愿望”吧?
我不要实现这种要命的愿望啊!”
他感受着脚下一阵一阵的动静,就踮起脚像个娘炮似的开始逼逼叨叨了起来。
可他的哭喊并没有半点作用,脚下的尸山已经开始有“零件”脱出山体了。
一只只面容狰狞的丧尸,从尸山中挣扎翻滚出来,然后重重摔落到地上,没过几秒便站了起来。
看着脚下的尸山越来越松垮,他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浓烈,仍被困住的双手不断地来回拖拽着,同时用脚不断踢踹着那些朝自己爬来的丧尸们。
然后,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的好基友,被这把该死的剑当作石台的好基友……复活了。
整座尸山上所有的尸体都复活了,所以这种情况他也有预料到,只不过真正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看着好基友那苍白的面孔,和不断朝自己乱挥的“爪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人从八岁就和自己一起玩了,和自己一起逃课、抽烟、喝酒,甚至是一起被罚做俯卧撑。
那一次只是他自己被抓住了,而这货却硬是跑过来陪自己受罚。好兄弟从来就不分彼此,你被罚就等于是我被罚了,俯卧撑你做我也做。
他依稀记得,一起参军入伍的时候。
这家伙说:“我听说中枪很疼的,如果我要是疼得撑不住了。
你一定要帮我一把啊,死在你手里也比被蛮子打伤活活疼死要好。”
他当时只是笑着答应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当是兄弟间的玩笑话。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要实现这个该死的承诺了。
“很痛苦吧,一定很痛苦,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翻墙被栅栏刮伤屁股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疼得嗷嗷叫。
让你去医院你不听,非要先去网吧。
结果疼得坐都坐不下去,只能捂着屁股去医院了。
所以我知道……你现在很疼,很疼就让我帮帮你吧。
下去了走慢点,等我一起。”
他盯着好基友那苍白无神的脸,一字一句的说着。
话音刚落,便一脚踹了过去。
厚重的军靴加上他的力道,直接把好基友的脖子踹断了,脑袋也凹下去一大块。
虽然肢体还在动。
但脑袋已经报废了,也就无法对他构成什么有效的威胁了。
最终,他还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xǐυmь.℃òm
统一联合的所有作战装备,都是为战争量身打造的,包括衣服鞋子在内。
制式军靴的鞋底是很硬的,而且有一块块小小的金属突起,更是增加威力。
腿脚功夫也是华族士兵必备的,谁不会个扫堂腿或者神龙摆尾啥的,在战场即便是没了双手,也能用双脚在近战中完虐好几个联邦士兵。
要不然御陵军怎么在阵地战中打得敌人头破血流,这就是拥有一身武术的优势。
虽然在现代战争中不太用得上,可一旦有能用上的时候……
能救你一命是可以保证的。
而他也是功夫了得,以前在军中的武术比赛也是拿过冠军的。
现在单凭一双脚,踢得那些丧尸都没有办法近他的身,不是直接被踢飞,就是被踢断了脖子,整个脑袋跟链锤似的乱晃,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攻击性了。
有些更惨的,被他一记剪刀腿给夹爆了脑瓜子,红的白的流得到处都是,搞得他暗自发誓再也不用这招了。
太tn恶心了,这招用多了得折寿。
可见,丧尸这种没脑子的东西,跟训练有素的人类比起来,根本就是垃圾,有时候甚至连垃圾都算不上。
之所以能威胁到人类,无非就是靠顽强的生命力和聚集起来的庞大数量罢了。
可一旦人类集中火力,在现代武器的毁灭性打击下,再多的丧尸也只能是面对大烟花的蚂蚁,一眨眼的功夫就会灰飞烟灭。
而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丧尸不过是目前自己第二大的威胁,毕竟这些零星的丧尸确实威胁不到他,一脚过去就能干掉一个甚至是两个,这又怎么算得上是威胁咯?
而他最大的威胁,还是仍旧困住自己的这把破剑,如果他没有被困住,或者说如果自己没有手贱触碰这把剑,也许那样的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吃。
他现在需要做的,只能是想尽一切办法脱困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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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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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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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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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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