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王爷您呢?”
“就是就是,咱们哥儿几个来,也只是来找您拿主意的,真要怪罪,早就学政院出来的那帮王八蛋,去堵议会的门骂了。”
“王爷您明察秋毫!明见万里!真要负责任也是议会里头那些老乌龟的错!哪里能责怪王爷您呢?”
……
这帮家伙一听到李轩把黑锅全揽到自己身上了,顿时感动得一塌胡涂,甚至有好几个当场红了眼眶,眼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他们随即便一窝蜂的开始拍马屁,至于说自己的那点委屈,早抛诸脑后了。
好像自己的那点荣辱,远远不如王爷哄得心情好更重要。
这也是当属下的基本素养。
要是连哄老大开心都不会,那还是不要在官场里待着了,这样活不久。
“得了得了,滚蛋吧,回去待在家里不要到处跑。劳资放你们一个月的假。
我可不想再听到什么坏消息了。”
李轩也不是什么喜欢听马屁的人,皱着眉头就让他们滚蛋。
但说的话又让这帮人感激涕零了。
“王爷这是在担心我们啊!”
他们一厢情愿的这样想。
但其实呢。
李轩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
他不想费心思抚恤这帮人的家眷。
更不想重新找新的幕僚。
这些人虽然很多时候排不上用场,但对自己的忠心还是有的。
说穿了……
他就是舍不得“乖狗狗”
听话的狗子,这年头可不好找啊。
他看着那帮人互相谦让着,一个接着一个走出会议厅,目光却越来越阴冷。
待他们走光了,他才转头看向仍待在会议厅里的那位特派专员。
然后就……笑了。
而好巧不巧,那个特派专员也刚好在朝他这边看。
而且也TM在笑。
这俩搞得就跟深井冰会晤似的。
简直是尴尬得不得了。
搞得在屋内伺候的好几个宫女,都十分难受的忍耐着笑意。
“戏演够了吧?苏韵居然舍得派你来到我这儿,她也不怕你被我勾走了?”
他对那几个宫女的动静置若罔闻,率先开口打破尴尬,轻笑着说。
特派专员听他的话,也不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整理起了头发。
三下五除二就扎好了马尾辫,然后双手在脸上鼓捣了一下,竟然完完整整的把一整张“面皮”给揭了下来。
那几个宫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完全不敢再看了。
可当那“面皮”完全揭下,却没有如她们想象中的那般。
露出血肉模糊的脸部肌肉。
而是露出了另一张,或者说这才是她真实的面容。
露出了陆军情报局外务科科长,也就是姜蕊的面容。
“王爷您好敏锐,竟然能察觉出我是伪装出来的?”
姜睿一甩头发,双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屈,S型身材一览无余,就这样风姿绰约的看着他说。
“姜小姐我怎么能认不出呢?即便你真的去做了整容,我也能从你的身材上看出你的身份。”
他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就笑呵呵地说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话”。
这种时候,姜蕊就算把那些个宫女都灭口都不算什么错事。
“哈,王爷您可真敢说啊……
怎么,您对我的身材很熟悉吗?”
姜蕊却乐了,一脸认真的问李轩。
若是换了别人,看到她这样笑,估计都得吓得魂飞魄散了。
毕竟她可是朵剧毒的“曼陀罗花”。
她冲你笑,无论好意还是恶意,都会对你的生命构成威胁。
毕竟……
毒这种东西,是不分好坏的。
但李轩却不一样,他似乎并不惧怕姜蕊这朵致命的“鲜花”,被她这么问了似乎还很开心的样子,笑着拍了拍手。
这是在示意宫女过来。
一个手上捧着托盘的宫女,立刻自觉的走到了姜蕊的身旁,将托盘低到她面前。
她定睛看去,只见那托盘上静静躺着一枚挂在黄色中国结下面的白玉腰牌。而就在这腰牌上,还刻着一个醒目的轩字。
这是宁亲王府的亲信腰牌。
李轩能给得出来,就说明他已经把自己能给的最高权力给了姜蕊。m.χIùmЬ.CǒM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宁亲王府的最高权柄,就意味着保皇派、密钥部、陆军情报局,三路合并的力量。
这已经是一股,足以掀起全面内战的庞大力量了。
而只要有这个腰牌在手,除非李轩亲自出面制止。
否则……
这股庞大的力量都会为姜蕊所用。
她也很清楚这枚腰牌的分量,于是便略带惊讶的抬头看向李轩。
等待着他给出解释。
“我不管你怎么处理,我只要那些什么什么教的人死。
敢动我的手下,他们不死我哪里还有脸面去见那帮叔伯兄弟?在他们面前哪里还有做族长的威信?
所以,我所有的力量任由你调动。
而我只要结果。”
他几乎就是立刻收起了笑容,面色变得极为阴沉的说。
自从扛下皇兄丢下的烂摊子,他一直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一个不知道控制自己的宁亲王。
可这次不同了,这次那些该死的蛮子已经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他因为在小的时候,失去了几乎所有亲近的人,所以成年之后就绝不容许自己的身边人再受到伤害。
哪怕是自己幕僚的家眷都不行。
谁碰,他就杀谁。
这就是他的底线。
可这次实在是过于严重,都不能说是触碰他的逆鳞了,应该说是直接把他的逆鳞给撬掉了。
这他怎么能忍得了啊。
若是不能把这些蛮子赶尽杀绝。
他就不姓李。
姜蕊是谁?那是出了名的毒物,再有他的势力加持。
要她杀尽那些啥啥教的疯子们,该是易如反掌的事。
“哈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一下便拿起托盘上的腰牌,当着他的面就挂到了自己的腰带上。
其实真的说起来了,姜蕊应该比他还要认真得多。
不过和他是因为生气的不同。
姜蕊是因为狂喜。
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能彻底解放自己的天性了。
军中都知道她是“大毒物”。
但没人知道,她变成这样之前是怎样的一头“凶兽。”
她曾经用一个叉子,干掉了十八个现役军人,而且只用了五分钟。
苏韵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十八具尸体中间。
顶着浑身血污,低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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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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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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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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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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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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