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壕沟、障碍物,根本无法阻挡那些灵活的骑兵哪怕一瞬间。
受过相关训练的战马,甚至不需要主人去驱使,就自己跳过了障碍。
大队骑兵在转瞬间,就撞穿了松松垮垮的第一道防线。
在进抵之前,双方使用着基本设计思路差不多,但威力和质量却天差地别的栓动式步枪,进行了无数次对射。m.χIùmЬ.CǒM
结果很显而易见,防线上的奴兵几乎都是被爆头致死的,而且数量奇多。
一千人挖出来的“漫长”防线上,都出现了大片无法填补的真空地带。
因为死的太多了,根本没人填补。
而相比之下,骑兵的死伤人数,撑死了也就两百。
大部分还是受伤的,死的顶多就占百分之三十而已。
反正和庞大的总数比起来,这点损失根本就是洒洒水咯。
至少在冲到防线上的时候,骑兵的规模甚至都没有可见的减少。
如果不看后面平原上那些空着背的战马和尸体,根本没人能察觉到这只骑兵部队有所减员。
有道是:人一过万,便是满山遍野。
那一万骑兵就更是如此了,毕竟这是一万个人再加上一万匹战马啊。
若是骑兵强行军的话,更是有一人双马的高级配置,直接又加了一万战马。
一眼望过去,数都数不清楚。
那防线上的一千骑兵,就这样被铁骑大军淹没吞噬了。
几乎找不到幸存者。
骑兵们在进抵防线之时,就嚣张的收起了步枪,抽出各自的马刀,唱着草原上祖传的战歌,撞穿敌阵。
光是前锋营两千骑,就轻松斩下了好几百颗脑袋。
轻松得他们不敢相信,等他们想要回头再反冲击一轮的时候,就发现已经看不到活着的敌人存在了。
才一轮冲击,就杀尽了所有敌人?
那么轻松的战斗,他们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了。
近距离接战如此轻易的结束了,着实让鲍云安有些惊慌失措。
他的部署全乱了,本想趁着骑兵被第一道防线牵制住部分的时候,他带着藏于废墟中的两百奴兵突然杀出。
以此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尽可能的杀伤骑兵部队。
然而,残破的第一道防线甚至连让一个骑兵停下都做不到,更别说上万铁骑聚集在一起的冲击了。
那些骑兵,“优雅”的掠过防线,顺手挥动一下马刀,就带起一堆血花和……脑袋。
更有甚者,把砍飞起来的脑袋直接临空抓住,顺手口塞到马屁股侧后方的几个网格袋子内。
整个过程,胯下的战马竟然都没有丝毫的停顿。
熟练得就像吃饭一样。
所有骑兵掠过之后,满地尸体,无头的占多数。
这就不是打仗,这是……屠杀。
鲍云安放弃了,他下令剩下的两百多号手下停止进攻,先往城镇内退却。
哪怕是去支援那些佣兵,也被在这儿面对上万铁骑要好。
后世记载:
燕藩对阵东方行省之战,由归义王府派出一万精骑首获“大胜”。
斩首八百,自损不足五十。
之所以把归义王和燕王这两个竞争对手的战绩放到一起,主要也是因为统一联合政府想维护颜面。
毕竟这东方行省在名义上也算是政府的直属行政区划。
若是后人知道,有两方势力向此地发兵十余万,掀起腥风血雨,
而作为中央政府的统一联合议会却对此毫无作为,
不知道会怎么鄙视议会那帮老怪呢。
所以为了自己的老脸,议会强横的命令封锁了消息,并且篡改新闻报道,把历史变成了他们想要的样子,
北方最强的两个王府,联合出兵席卷整个东方行省,
正义的议会政府为避免内战,只能逼迫选择息事宁人。
有如此为民为国之议会,乃是我数十亿华族同胞之幸也。
这就是他们想要后世知道的“事实”。
然而真正的实际情况是……
他们害怕了,害怕燕王和归义王真的合兵一处,挥师入关,直取长安。
别看已经过了几十年,关中的父老乡亲们还是念着李家皇室的。
议会也没有做到真正的民主,只是把个人独裁统治,变成了他们议会政治集团的独裁统治。
统一联合都建立几十年了,议会高层骨干依旧是由老统合会的人组成。
老议长死了,换儿子上。
儿子死了,换孙子上。
如此循环往复,永无尽头。
这跟他们一直鄙视的封建继承制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冥主”政府,真正发自内心拥戴的人又能有几个?更何况是关中平原这个皇城根儿下的地盘,当年统合会的大军就是在这里频频受阻,如过街老鼠一般,被所有当地百姓唾弃,甚至攻击。
在南方三天达成的战果,他们在关中平原整整耗费了三个月。
光是拿下长安周边的郡县,所耗费的时间就远超南方任何一座重镇坚城。
更别说长安了。
帝都……他们前前后后加起来,可是打了十几个月啊。
即便战后大清洗,这片土地上依旧有很多对他们怀揣着恶意甚至恨意的人。
所以他们害怕,害怕被喜迎王室的老百姓给活活气死、吓死。
害怕长安“光复”的消息,传遍传遍大江南北,特别是传到保皇派或者说拥皇党那些封建余孽耳中。
到那种时候,他们都不敢想象会是怎样一副末日景象。
当年他们兵临长安城下的时候,皇宫里的兴元帝,估计也是像那样的绝望吧。
再者,他们又想搞什么坐山观虎斗的倒霉策略。
这种策略本来是好的。
但前提是有坐收渔翁之利的本事。
要不然,不管是那两条老虎之中的哪只打赢了,都会调转头来咬你一口。
哪怕是你最后能干掉这只老虎,这也是一桩不完美的“买卖”。
放任两位王爷拿下东方行省,对于议会政府来说非但没有丝毫利益可得,反而会白白丢失数百万平方公里的直辖领地。
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一桩亏本买卖。
而议会政府,却只能无奈的咽下苦果。
因为这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是老祖宗得出的专业结论。
当时的议会政府,也确实是揣着这样的想法。
但他们没想到,北方那两位王爷,完全就不吃他们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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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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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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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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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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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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