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的就听到了大动静,以为是那些人要打进来了,便召集了这些兄弟现在这里守着。
这事出紧急,没来得及汇报主子,还请军爷您多多见谅啊!”
来和护卫交涉的,还是那个求名字的小奴才,他似乎隐隐成为这负一层所有奴才们的主心骨了。
看他胆子挺大,还敢辩解了,那个护卫便满脸不屑的偏过头,但同时又冲着他伸了伸手,意思是想要些“孝敬”。
在这地下的“孝敬”,当热不可能是什么金银珠宝,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呢,拿了金银珠宝你也得有命花不是?
于是乎,这里的“孝敬”就变成了别的一些东西。
最主要的,还是食物。
弗拉维诺夫为了尽可能延长自己在这地下能待的时间,极大的限制了下面人的饮水和饮食,总之就是保证奴才们能干活也不会被饿晕的最低限度标准。
至于护卫们,各项吃喝也减半。
当兵的本来胃口就大,减半了虽然不是活不下去,但难受是肯定有的。
所以他们经常找那些负责送餐或者烹制熟食的奴才,要点吃的作为“孝敬”,以此来安慰一下自己那偶尔咕咕乱叫的肚子。
眼前这货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今天轮换给弗拉维努夫专职送餐的奴才,早餐一定有克扣了好东西,所以这个护卫才会伸手敲诈他要“孝敬”的。琇書網
而他也很“懂事”,见到护卫伸手,立刻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是又扁又宽的一块圆形,比巴掌大不少。
他直接塞到了护卫的手里。
而护卫入手的第一感觉呢,就是硬。
非常的硬。
估计放在胸前都能兼职“防弹衣”了。
但也没办法了,有得吃都不错了,谁还有空计较这些啊。
随口叮嘱了他几句后,这护卫便把那油纸包塞进自己的怀中,然后鬼鬼祟祟地飞速跑掉了,似乎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偷吃。
看着护卫远去,他也擦了一把汗。
倒不是害怕,只是担心这个护卫和自己抢功劳而已。
他哪里知道,在那护卫眼里,只要是能果腹的食物,那就比什么都重要,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啊。
其实他都快要疯了,连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却先开始担心自己的功劳会不会被抢。
把自己能成功,能拿到功劳直接设为了优先条件。
难道就不想想,失败了会怎样吗?
这究竟是自信呢?还是疯狂呢?估计连她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但他也不会去想,刚才还有一点对未知敌人的恐惧,都不知怎么的被他轻而易举的抛诸脑后了。
现在的他,是真的“无所畏惧”。
但其他人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被临时拉壮丁过来的“同行”们,本来刚才就对他那副笑嘻嘻的嘴脸多有鄙夷,现在面对未知的恐惧和威胁,更是对他各种不服。
要若是有人率先离开,那必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终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这儿苦撑。
或者说.......等死。
但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甚至还对那些同行们各种指指点点,搞得好像他真的就是这里的头儿。
这可闹大发了。
人家本来就不服你,你还在这里牛逼哄哄的指手画脚,这不是你自己把人家往你的控制范围外头送吗?
结果就是,人走茶凉。
不一会儿,那些被拉过来当壮丁的人都走光了,好像这的事儿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也懒得听他的解释,走得干脆利落。
至于那什么威胁?交给主子爷和那些护卫去琢磨吧!咱们这些奴才就只是负责照顾好主子爷!谁和你在这儿整得跟过家家似的拿枪玩儿?
所以各种枪丢了一地,他们宁愿都回去拿抹布,也不打算多碰这些“凶器”一下。
而那两个原本就守在这儿的人,刚才也听到了那声巨响,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着难以想象的危险。
但他们也害怕啊,所以也都跟着那些壮丁或者说“逃兵”一起走了。
不过这俩货还是有“良心”的,把自己的子弹都留给了他之后,还告诉他,说自己去禀报主子爷,让他在这儿先撑一会儿。
他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有人要入侵安全屋这种大事,主子爷必然也迟早会是要知道,他不可能真的瞒着主子爷。
要是他真敢这么做了,那么即便他侥幸活了下来,回去以后,等待他的也不是他一直期盼渴望着的名字。
而将会是冷冰冰的子弹。
他不敢冒这种险,所以就默认了那俩要去禀告主子爷的决定。
而他自己呢,则毅然决然的仍旧坚守在这“阵地”上,铁了心的要为自己的名字流尽最后一滴血。
哪怕就是死了,他也希望主子爷能看在他勉强算是因公殉职的份上,把赐予自己的名字和尸体一起烧了或者埋了。
哪怕下去到了阎王爷面前,他也能大大方方的喊出属于自己的名字啊!
所以他握着手枪,把一排装好弹的弹夹放在自己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浑身上下都紧绷着,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说实话,他甚至有点期待。
倒不是想死什么的,只是想尽快得到属于自己的名字而已。
他期待,而那“入侵者”也很快就来回应他的期待了。
就在他握枪的手上满是汗水,准备先松开擦一擦的时候。
一声闷响从门外传了进来。
他听到了,然后瞬间又警惕了起来。
胡乱的把汗手在衣服上擦一擦,随即便又举起枪,指向被杂物堆满的楼梯门。
但“入侵者”很不给他面子。
甚至都不给他开枪的机会,直接就上炸弹了。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只知道有一道炫目的光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安全屋内仿佛地震一般的摇晃了几下,大量的碎石瓦砾从顶上和墙上掉落,一条条显眼的裂纹在各处蔓延开来,看得人心惊胆战,生怕这里突然发生大规模坍塌,把所有人活埋。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地震了吗?快来人!我需要一个解释!”
看着那一条条裂纹和掉到自己咖啡杯里的几小粒碎屑,心惊胆战的坐在椅子上等了几十秒,见没有发生坍塌,暴怒的弗拉维努夫这才缓过劲来开始咆哮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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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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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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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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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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