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能是你一个人,要是你这帮手下冲撞了贵人,你我的脑袋都得挂旗杆上。”
约克皱着眉头,用起了激将法。
虽然他很明显察觉到了,这货就是在把锅甩给自己,但现在焦头烂额的他也没有心思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了,只能默认了对方丢到自己身上的“一口大黑锅”。
但难受是肯定的,于是他转头示意部下给自己来乐子。
部下立刻会意,从铠甲夹层中摸出一个平平整整的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后从中摸出了一根整体呈现白色,只有末端为淡黄色的细小柱状物。
没错,这tm是根香烟,而且好像还是比较便宜的那种。
紧接着那名部下又从布包内掏出一个劣质打火机,熟练把香烟点燃后,屁颠屁颠的递给了他。
他自然的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很装逼的吐出一团烟圈,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后熟练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就这一连串动作,妥妥的老烟民了。
“你们是真不知道那位是谁?那可是异界派来的最高外交使节,全国上下都眼巴巴的等着他发话,让更多的异界商品流入咱们国内呢。
你看,就这个叫香烟的东西,劳资每天都要来上几根,吸一口直叫人上头,什么神明教义那都算个屁,要是能拿教典换哪怕一根香烟,劳资早就全拿去换了。
可人家不愿意换啊,从五十枚铜币包涨到现在八枚银币一包,劳资那点存款都快不够用了,你能想象这背后得有多大的利润和关系网吗?
你信不信,那位只需要禁了香烟,全国一半以上的商会就会和你们拼命?
我的确怕死,但你们就不怕吗?哈克曼和他背后那位能抵挡得住那么多商人的滔天怒火吗?我看不行吧。
所以大家都是五五开,何必呢?”
约克直接亲自上阵,掏空了自己脑袋里所有能用的知识储备,用上了自己最强的嘴炮功力,试图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然后他就干脆利落地失败了。
他没有料到的是,对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自己。
还是在那一堆手下的面前威胁,让其颜面扫地。
对方直接暴怒了,一记凶狠的直拳就揍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跌坐在地,鼻血不断喷涌,脸部都有些变形了。
这可闹大发了,场面当即就彻底失去了控制,本来就已经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因为这一拳直接就开干了起来,“光荣”的开辟了第二战场。
然后不出几分钟,城防军就干脆利落的崩溃了。
也不知道对方带来的是什么人,每一个都是身手矫健、出手阴狠的带恶人,招招都往人家“要害”上打,什么胯下、双眼、腿筋和麻筋他们一概不放过,甚至连鼻孔都是受伤的重灾区。
受伤的城防军们疼得满地打滚,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伤,甚至连血都不见,但就是能让他们全部失去战斗力,把剩下的力量全都用在哀嚎缓解疼痛上面。
而没被各种阴损招数击伤的人,看队友捂裆哀嚎的惨状,都失去了战斗意志,拽起还在试图给鼻子止血的约克就跑,生怕自己也遭到“断子绝孙”脚的暴击。
他们前面死命跑,而那帮下手极为阴损的暴徒们就在后面拼命的追,这画风简直像是群体真人版的猫捉老鼠。Χiυmъ.cοΜ
不过他们也跑不了多远,因为不远处就是禁军那铜墙铁壁般的战阵,光是看那密不透风的盾墙,就知道禁军并没有放他们过去的打算了。
的确,禁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们的苦苦哀求,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的逃路,害得他们的“菊花”,毫无保护的暴露在了身后那些紧追不舍的阴损暴徒面前。
可怜的,约克仿佛都能听到那些人充满哲学气息的怪笑声了。
但,兴许是上天又一次眷顾了他,可以保护他“菊花”的救星出现了。
他忽然听到一声枪响,随后禁军那厚实的盾墙中,便缓缓让出了一条通路。
骑着高头大马的大使馆武官驱使着战马缓缓走来,握着马缰的手上同时还抓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冒着缕缕轻烟,估计这就是那声枪响的来源。
武官身着一袭军官制服,和周围全套重甲的禁军步兵显得格格不入,但其孤傲的身姿和骄傲的气场,在这人群中倒显得有种鹤立鸡群的味道。
身穿与步兵同款重甲,但身后多了一袭红色披风的禁军统领紧随其后,虽然是步行走来,气势上明显矮了武官一头,但其披甲时更显高大的体型,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这俩人不知道怎么混到了一起,看起来还似乎很有默契,互相看了一眼后便由武官作为代表上前问话。
原本怪笑着玩追逐游戏的暴徒们,被之前那声枪响吓得都原地愣住了,眼看着武官骑着战马都怼到面前了,哈克曼的第一马仔这才从这群木头人中挤出来与之对峙。
虽然他很努力的维持气场,但仰望着对方的姿态,还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想你应该听得懂人话,那我也省得去拿翻译耳机了。
我还记得情报上说,你是本地帮会中较为聪明的领头人之一,临出发前情报局的人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太轻视你。
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了,你的智商连让我正视的资格都没有啊。
快滚吧,现在回去说不定你家老大可能还有救,再犹豫你就要回去继位了。”
武官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的微微垂眉俯视着他,冰冷的话语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重拳敲击在他的心头,渐渐的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他还没有搞清楚真实情况,但从武官的话语中他得听出,自家的老大哈克曼,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的,他再一次冷静了下来,伸手示意神经紧绷的手下们放松些,然后自己一屁股盘腿坐了下来。
“说吧,哈克曼现在是死是活?我能为你们做什么?你们又需要我做什么?”
他盘腿坐在地上,仰着头说道。
其实他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人,就只能看到那战马的大嘴在冲自己吹气。
“活着,等我的消息。”
武官撂下这么一句没名堂的话,然后便驱马转身离去了。
从使馆卫队带来的人和禁军统领以及他的部下们,也带着自己人的尸体和伤员随之离去,顺便还带走了没什么存在感的大使先生和坎德尔。
留下他看着满地自己兄弟的尸体,坐着原地发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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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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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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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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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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