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战斗的只剩下阿不脱的排和已经溃逃出防线的守军残兵。
好吧,准确的说其实还有另一个。
通天堡内,鼻青脸肿的连长握着一把突击散弹枪杀得正酣,在这建筑内,统一联合的制式突击散弹枪简直是无敌的存在。
基本是一枪一个“小盆友”,打得数倍于他的蛮族血流成河都不能近他身,站远了会被他身边的部下用步枪精确点杀,走进了又会被他一枪喷得血肉模糊,那些蛮族纵使有再大的蛮力也是无济于事。
阿不脱手底下就一个排,却要面对数倍乃至数十倍于己的敌人。
而连长这边的敌人撑死也就几百号,大部分攻进城堡里的蛮族,在抢完东西吃饱喝足之后就走了,毕竟他们打这一仗的目的就是这两样,干完了活儿还不走干嘛?
二排和几个一排的活口,再加上之前救他下来的一个班,好家伙,大半个连都在连长这里了,再加上地形优势,他们在这儿打得跟模拟训练似的。
而可怜的阿不脱只能带最少的人,打最艰难的仗。
虽然他这个狂热的深井冰应该不会在意这回事,再怎么苦他都会认为这是太祖太宗给自己的考验,考核自己的忠心和能力。
所以越艰难,他反倒是会越兴奋。
话又说回来了,连长这边已经察觉到了防线已经崩溃,自己已经算是一支深陷敌后的孤军了。
但他并没有说着急或者害怕。
不单是因为派遣军司令是他亲爷爷。
之前的战斗机编队空袭也已经表明了大军已经正在来的路上,毕竟据他所知,这一个编队七架战斗机,可是目前派遣军全部的家底了。
如果只是空袭一下意思意思,怎么可能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而且那炸法,明显就是要把弹药耗完的操作,这不但是把棺材本拿出来了,还给一次性用光了。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派遣军主力已经开始调动了。
若不是他提前进去了,压根就不知道后面赶来的直升机中队的存在,要不然他会打得更加肆无忌惮,毕竟派遣军这是把底裤也给一并卖掉了,就为打这一仗。m.xiumb.com
那自己还怕个锤子,等大军一到,就该轮到那些蛮子害怕自己了。
不过现在的他也足够嚣张了,基本上是看到人就往前冲,追着蛮族战士打,当着他们的面给散弹枪装弹,掐着时间,在对方砍到自己的前一瞬将其喷飞,这是他战斗中给自己找到乐趣。
很惊险,也很刺激。
然而他那嚣张的行动终究还是引来了蛮族的怒火,他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堡,只为了把这个“强得离谱”的家伙剁成肉酱。
甚至山傀部族的族长都亲自来了,因为被连长杀的大部分都是他的族人。
山傀部族的族长远没有其他族长来得高大的魁梧,甚至比连长还要矮一点,他之所以能在崇尚武力的蛮族族群中坐上一族之长的位子,靠的其实是武艺。
他在争夺族长位子的决斗中用一手让人眼花缭乱的刀法砍杀了所有对手,一举夺下了族长的位子。
是的,一个在充斥着野蛮暴力的蛮族部落中长大的战士,而且还是族长,居然能刷得一手极好的刀法。
武术、武艺一般只会出现在底蕴深厚的群体或文化体系之中,想要靠自己钻研出一门武艺是极为困难的事,一般有这种本事的不是大宗派的领袖就是隐世宗师。
但这无根无水的家伙好像是自己创造出了一种刀法,着实可以说是个天才。
城堡的走道里,山傀部族的族长像一台收割机般前进着,试图阻挡他的人几乎都会在和他接触的瞬间被一刀毙命,这些萨莫瑞亚士兵是防线崩溃时被冲得太快的敌方骑兵给直接截断了后路,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选择钻进通天堡里的。
幸好城堡内已经被连长和他的部下清理的差不多了,国师的儿子也带人接管了这座城堡的指挥权。
神奇的是,整条防线都崩溃了,最早一批陷落的通天堡却又回到了守军手中。
这一切就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现在的通天堡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有可能倾覆,但却是“乘客”唯一的落脚点。
然而此时这一叶孤舟正在遭到一头“鲨鱼”的疯狂攻击。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连长脚下踩着一具尸体,一边装弹一边透过射击用的口子看向下面说道。
好家伙,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兽皮衣服的土嗨蛮子刷着两把钢刀,随手一刀就能夺去一个萨莫瑞亚士兵的性命,他本人却是连一滴血都没沾到,更是没有丝毫停顿的把刀劈向下一个敌人,行云流水一般的轻松。
“好刀法!可惜也就那样,只要给我一把好刀,不出三回合我就能拿着他的头颅回去领赏了。
当年可是被家父硬逼着去那陌家苦学了三年,不过他这刀法是哪一派的?看似大开大合之势,又有形似剑法的迅捷流畅,而且很考验力量。
至少给我来是做不到他这样轻松的出刀和收刀的。”
二排长凑过来看了会儿,一脸严肃的开始评价了起来,虽然期间他还随手一枪干掉了一个想冲过来偷袭的蛮族。
不过看他不停搓手的样子,估计也是真的手痒痒了。
毕竟枪摸的太久了,总不动刀子就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华族使刀可是祖传的,旧帝国时代中期可是有一刀抵万军的故事。
据说是一个使刀的华族悍将和一个草原蛮族比试,那悍将以极致暴力的三连狠劈直接将那蛮族手中号称百炼钢的弯刀砍断成了两节,紧接着再用一记电光火石般的横劈将其当场斩首。
那蛮族飞起的头颅上还定格着他最后的惊恐面容。
这一幕直接把数万意图叩关的蛮族骑兵吓得退回了草原。
因此就有了一刀抵万军的故事。
要说使刀,华族人可是祖宗!
“呐,说好咯,三回合,你可千万不要把牛皮吹破了喔?”
连长看出了部下的心思,于是领着他走到了之前打下的大厅里,从摆满武器的架子上取下一把全新的长剑递给了他,同时笑眯眯的“威胁”道。
二排长苦笑着看向连长手里的“刀”。
“行吧,总比没有好。”
他心想。
于是便接过长剑,掂量一下手感后便抽出来耍了几下,结果一不小心用“剑气”把连长同志的刘海给削掉了。
他看了看连长捂住头一脸惊恐表情。
随后便大笑着转身离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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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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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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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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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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