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形容好像也不太合适。
总之就是双方都不肯让步,最后也就没有谈拢。
就应了那句话:谈判破裂,开始攻坚。
一个兽人战士率先出手,以不符合体型的速度出手击中了笑得最大声的士兵。
幸好是用没有刃的斧头背面,不过力道还是大到直接把那个士兵打得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吐血哀嚎着。
然后混战就开始了,手持突击步枪的统一联合士兵与高大强壮却又身手矫健的兽族战士们战成一团。
距离实在太近了,士兵们也没想到这些长相非饶家伙居然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内缩短交战距离,把原本己方占据优势远距离交战变成了他们占据优势的近距离交战。
这些在挖矿和捕猎中锻炼出强悍肌肉力量和爆发力的兽族战士们在格斗中根本不惧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统一联合士兵,再加上高大体型和健硕的身躯,更是在某种程度上能压制住压制对方。
没过多久,士兵们就基本要输了,虽然那些兽族刻意没有对他们造成致命伤,但是被各种钝器和沙包大的拳头暴揍也是很要命的啊,这种时候还能忍住不开枪,主要是对方没有杀人,还有军纪在发挥作用了。
禁卫第一师的宗旨:绝对服从命令。m.χIùmЬ.CǒM
只要这支队伍的领队,也就是被保护在队伍最中央的科研官员还没有下令开火,那么就算是他们集体被敌人打成猪头了,也不能开枪。
“长官!请下令吧!不然劳资真的要被打成猪头了!”
一个半边脸都被抽肿聊士兵勉强躲开了兽人朝自己挥来的又一拳,然后冲身后嘶吼道,其实这种情况早就应该下令了,只是那个憨批的文弱书生被吓傻了,忘记下令了而已。
不管时代怎么变,以文御武,总归是不行的啊。
“啊?哦......开火!干掉他们!”
下起命令来都是一股弱鸡的味道,不过这也足够了。
只要命令是从他嘴中出的就够了。
“得令咧!”
士兵立刻举枪准备射击,然而已经冲到面前的兽人没有给他开火的机会,抬起一脚直接踢飞了他手中的枪,他反应也不慢,立刻抽出手枪准备还击。
“住手!”
“住手!”
然而就在他准备开枪干掉眼前这个毁了自己俊脸的蛮子时,突然的一声......准确应该是两声,只不过是从两个不同的人口中喊出的断喝尝试阻止他。
可尝试失败了,他还是扣动了扳机。
出膛的子弹擦过那个兽饶太阳穴,把这个一身肌肉的大块头吓得跌坐到地上,仿佛魂都丢了。
不过他没有继续补枪了,因为其中一声断喝是那个书呆子长官喊的。
虽然是个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但仍然是这支队伍名义上的长官,他这一喊,周围所有交战中的士兵全都退出了战斗,也是丢人啊,明明人数占优势,却还是被那些人不人兽不兽的家伙打得狼狈不堪。
不过对面似乎是只有蛮力的土包子,被一声枪响吓得都怂了。
无论如何,双方都没了战斗的欲望。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而另一声相同的断喝则是来自刚刚抵达的伽希娅。
这些日子她和兽族们也混熟了,所以对于这些对他们出手的士兵没什么好感,所幸就摆出大姐的架子质问道。
“妮子你谁啊?”
那个半边脸都肿起来士兵似乎在队伍中威望很高,他捂着脸代表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弟兄们反问道。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
伽希娅被她的反问气到了,在家里的时候可没人敢这样的和自己的话啊,对其他人本姐还能做到平易近人,你们这些子凭什么这么跟本姐话?
她直接取出了一直戴在脖子上的挂坠亮给他们看。
那是一个精美的金雕东方神像,纯手工的雕刻工艺以及昂贵的纯金,古朴与奢华的风格集于一身,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玄元古躯,翼洲宋氏的族徽。
“哎呀呀,居然是宋氏的贵族姐,敢问是哪一位老爷家的贵女?”
那个书呆子倒是很懂得这种事,连忙跑上前恭恭敬敬的道。
他很清楚,那纯金制的族徽,只有家族嫡系能持樱
“家父名谓也是你能听的?看你应当是个饱读诗书的,想必听过宋霖诚吧?那是本姐的叔父。”
伽希娅抓着挂坠,笑呵呵的道。
“哎呀呀,的看到您的族徽后就知道您一定贵不可言,没想到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尊贵呀,刚才那些丘八们鲁莽,是我管理不严,还请姐您见谅啊。”
他虽然是个书呆子,也发自内心的不喜欢那些粗鲁的武人,但是仍然替他们担下了顶撞宋氏贵女的罪过。
在统一联合的上流社会中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虽然不会摆在台面上,但却是所有上流贵族共同承认且遵守着的。
其中一项就是要维持并保证任何贵族的权利和地位不被任何下层民众践踏。
然而这个“践踏”在不同人眼里都有着不同的界定。
也许是无意间的触碰、一句辱骂,甚至是殴打。
但对于那些真正的高级贵族,老牌世家来,连一个“不”字都是不允许的。
特别是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如果一不心触碰到了那些家伙的“神经”,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承受的报复。
书呆子为那个士兵抗下了顶撞伽希娅的罪责,就等于愿意代替他面对宋氏的毁灭性报复。
那些家伙为了扞卫自己所谓的“荣耀”
根本不会在乎别饶生死。
“罢了,赦你无罪。”
伽希娅摇了摇头道,这话倒有点像旧帝国时代的皇族赦免罪人时的法。
她也不是什么恶人,虽然她只要和家里一声,眼前这帮人不家破人亡,也得落个身无分文、露宿街头的下场。
但这不是她的风格,她讨厌儿时受到的那种教育,也许是难民的出身影响了她,她从来无法对那些所谓的底层人民下手。
无论他们在背地里如何嘲笑自己的养女或者难民身份。
“那么,这次的事情就解决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书呆子试探性的问道,他到底还是个学者,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到手的试验品。
“可以啊,只要把鹿留下。”
伽希娅微笑着道,虽然语气平和,但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像是皇帝在对臣子下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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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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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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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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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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