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一下子降临在他们身上,大口径破甲弹打穿打碎了他们的肉体,他们如同一只只死鸟坠落到地上,砸出一滩滩血迹。
有几个反应稍微快那么一点的勉强躲过了一劫,然而此时在门口值班警戒的士兵们也开火了,悍马车上的重机枪虽然没有岗哨炮的射速快,但贵在威力大,仅用一发就把其中一个猎饶半条腿给削掉了。
剩余的活口仓皇躲避着,他们不明白那是什么武器,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本应该不惧任何武器伤害的同伴会接二连三的死去。
领队的猎人根本自顾不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能吐出火焰的诡异武器像是割菜一样收割着这些教廷的精英战士们。
退出组织的他们没有附魔武器加持,在面对这些纯物理伤害的枪械时便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终于他忍不住了,领头的猎人举起手中的冰剑振翅一飞,全速扑向敌人。
一名士兵看见了他的动作,随即冷笑一声,调整了一下手中的步枪,便用一发空爆榴弹结束了他毫无疑义的努力。
在他的视线里能清楚的看到那枚榴弹的运动轨迹,所以他不在意的微微侧身便“躲”过了那个铁块。
然而那枚铁块就在他身旁爆炸了,冲击波夹杂着无数弹片撕碎了他的金色双翼,也撕碎了他的肉体,原本萦绕在他周身的金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血肉......被弹片带到体外的血肉。
而在他身后,最后几个猎人也被子弹洞穿了身躯,瘫软着跌落到地上,没了动静。
“戒严!彻底搜查整个白区!然后请我们的客人来唠唠嗑。”
一辆悍马用漂亮甩尾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士官沉声下令道。
成群的士兵立刻涌入白区中,他们挨个撞开房门,把里面的难民拽出去搜身,把整间屋子上上下下翻个遍。
而上校他们那满是破洞的屋子更是有特别待遇,至少冲进去抓饶时候动静可是大了很多,士兵一枪托就砸翻了早已经举手投降的上校,司机刚想辩解就被另一个士兵砸塌了鼻子,顿时鼻血长流。
整个白区内一下子哀嚎声此起彼伏,闹得像是刑场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校刚从昏睡中缓缓苏醒,便被迎面而来的强光刺的睁不开眼。
“本来想着这里连地球都不是,用不上人脸识别的功能,但是阿尔法01还是自觉的干了这活儿,没想到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你这么条大鱼啊。”
很快强光便移开了,坐在对面的军官低沉着嗓音对他道。
“军籍注册名:格拉文,没有姓氏,统一历0024年参军入伍,0030年晋升上校军衔,同年娶陆军阿廖沙谢苗诺夫中将的独女为妻,婚后育有一女,生活还算幸福美满啊......怎么就想不开跑来当间谍呢?”
军官摆弄着桌上的显示屏,一字一句把他的老底全揭开了。
这些信息大都没错,或者这些就是他想要对方知道的信息,所以他便低着头不吭声,那军官也就当他默认了。
“你的档案细节很有问题,但主要内容却又大体合理,谢苗诺夫将军肯定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婿是怎样牛逼的人物吧?居然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混入军方高层,还娶了他的女儿,如今更是直接来到另一个世界开展间谍工作,你那么敬业你老板知道吗?”
从这一串屁话来看,他感觉得出对面这货压根就不是来审讯他的,可能就是个单纯嘴痒来他这儿倾泻火力的。
他能用魔力感知到这货后面那面玻璃其实是单面玻璃,也就是在这边看起来是普通的镜子,但其实在另一边的人能看到这边。
两男一女,嗯......有个男的很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啊。
看来真正审讯的人在玻璃后头,但他无论怎么琢磨,怎么回忆,都想不起那个熟悉的冉底是谁。
明明答案已经很接近了,但永远都在最后一刻不受控制的模糊了。
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获得答案。
“他发现你了?”
玻璃的另一边,高瘦的男子穿着密钥部的标志性灰色军装,抱着手冲身后问道。
被捆绑得跟螃蟹似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连忙挣扎着晃动身子,似乎在极力否定。
“阿格隆,嗯,你还能活着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揪出藏在军队内部的蟑螂,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让你死的毫无痛苦,否则嘛......”
男子回头从手中甩出一把折叠刀,锐利的刀刃贴在他的脖子上,那种冰凉的触感和压迫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站在后面一直看着的女军官看到这一幕非但不害怕,眼中居然浮现出一丝兴奋。
因为这个人就是召唤出大量怪物造成统一联合无数军人死去的罪魁祸首,不计其数的战士没有死在敌人枪口下,而是毫无意义的死在了那些怪物手上,这简直是对那些军人尊严的侮辱和践踏。
可能他做梦也想不到,密钥部已经跟踪调查他很久了,在陆军系统频繁的变换身份出现本来就很容易引起注意,更别他还多次制造惨绝人寰的恶性袭击。
像是中央集团军遭遇的惨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之前都没有闹得像这次那么严重罢了。
也许他觉得依靠所谓的魔法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可惜的是,密钥部已经和他的同伴打过很多次交道了。
那些所谓的魔法师觉得能在高度信息化的地球隐藏自己,那简直是大笑话,他们中很多饶档案都在密钥部的数据库里有备份文件,其中包含的身体以及面部信息足够任何监控系统在看见他们的第一秒识别。
虽然难以追踪他们的行动轨迹,但是按照这些信息抓到他们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木屋里原来应该跟上校等人会和的那批人会死得那么凄惨,毕竟这帮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Χiυmъ.cοΜ
那间木屋原来的住户是在后院的一个大坑里发现的,死状凄惨的几具尸体被散乱的丢在一个诡异的法阵里,看到这一幕的军人们顿时怒火中烧,他们集中兵力血洗了整间木屋,把看着像是头领的老头捆绑在木凳上凌虐多时才赏了他颗子弹送他下地狱。
他们甚至还觉得不够,如果不是那个军官阻拦,上校等人可能刚一出来就会被怒气未消的士兵们打成筛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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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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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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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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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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