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禁锢法阵毁于那场毁天灭地般的大爆炸后,一切就都变了。
不知是哪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尝试了一下走出森林边缘。
结果并没有和以前那样,被不明的力量弹飞回去,他走了出去,就那样随随便便的走了出去。
那家伙也算是够义气的,并没有马上跑走,而是溜了回去通知兄弟们。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整个森林里的“囚犯”都知道了。
他们耐心的等待着,等着教廷的军队撤走,等着精灵们走远。
如今这儿已经没有别的势力了,他们开始蜂拥而出,准备把这个国家变成只属于带恶人的“天堂”
有些本事的家伙纠集一群兄弟伙计,在森林里当起了山大王,他们可和其他那些因为人数少只能去抢些商队村庄的不同。
他们的目标直接就是城市。
最靠近森林的巴塞河堡垒便首当其冲。
“我滴娘哟,怪不得人人都说那森林去不得,原来里头藏着那么些混账啊。”
接管了城防的内臣站在城头上惊恐的看着城外有数千人之多的暴徒。xǐυmь.℃òm
外围没有城墙保护的城区已经被他们洗劫一空,而势单力薄的守军只能龟缩进城堡里眼睁睁看着自己本该保护的一切在浓烟中消逝。
而现在也该轮到他们了。
一般情况下面对一座有防备的坚固要塞几千人进攻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这座城堡已经安逸了太久,早就失去了那个血与火的时代该有的力量。
大部分的城中守军在听闻教廷军团遭到袭击后便被抽调出去支援了。
此时这座要塞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
更何况那片森林里囚禁着的可不止是空有武力的恶棍。
其中还有许多反对教廷的法师,甚至有叛变的教廷骑士。
凭他们的实力攻破这座城堡不成问题。
“戒备!戒备!该死的!不能让他们进城!他们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
他不蠢,他很清楚这群被关了不知道多久的恶棍会干出怎样可怕的事,所以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击败他们。
他下令集结了城中所有成年人,无论男女,都得拿起武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
用于求救的传信鸟已经放出,他只需要坚守一阵子......虽然没人知道这一阵子到底会有多久。
然而对面那些满脸狰狞的恶棍是不会傻站着等的。
随着一个高瘦的哥布林吹响号角。
战斗便开始了。
几十个兽人顶着厚重的木盾咆哮着朝城门冲去。
城头上放出的箭雨根本无法穿透那淋过水的铁木,几十个健硕的兽人就这么安然无恙的冲到了城墙底下。
然而他们没有停下脚步,借助着强健的肌肉和力量,他们三两下就爬上了城墙,同时抽出了背在身后的战斧和长刀。
守卫城墙的是城中的正规军,然而他们的铠甲在那些闪着奇异光芒的兵器面前仿佛是纸糊的一般,随随便便就被切开了。
精灵族对于兵器的打造总是能做到这般完美无缺。
区区几十个兽人就把城头数倍于他们的守军杀得片甲不留。
眼见着一个身披重甲的士兵被兽人一斧头砍成了两截,内臣明白城头已经没救了,他不得已在亲信的掩护下撤出战斗。
他需要回到内城指挥部队重整旗鼓。
而在城外,披着破烂衣衫的法师举起了自己的劣质法杖,一个火球从法杖上方渐渐凝聚形成,然后径直向城门飞去。
时间掐得刚刚好,在火球击中城门的前一刻,最后一个站在城墙上兽人的斩下了最后一个人族士兵的头颅,然后跳了下去和他的同伴回合。
而城门也在被火球击中后分崩离析了。
内城的精锐是领主家的家将,他们本不听命于内臣,但此时他们必须站出来,站出来守护这座他们向领主的家族发过誓要誓死守护的城堡。
他们举起了自己的骑士剑,用自己穷尽所有精力练就的剑法砍向那些只会用蛮力的凶悍兽人。
内臣调配来的部队正在赶来增援,而更多的恶棍也正从城门的破洞处蜂拥而入。
战斗是极其惨烈的,那些兽人仿佛就是敌人派出的敢死队,他们根本不怕,甚至是在渴望死亡。
与武器相反的,他们的防护只是脆弱不堪的皮甲,锋利的骑士剑很轻松的就切了进去,流畅的动作带起一朵朵血花,让这些野蛮的战士迅速向他们渴望的死亡靠近。
然而相比起死亡,似乎有别的东西更能让他们渴望。
被砍得浑身是伤的兽人艰难的保持着自己身躯的平衡,他拿武器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胸膛上还插着三支箭,可他还是踩着血脚印一步一步走向与自己单挑的骑士。
骑士是骄傲的,他决定给这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一个体面的结局——斩首。
他以为眼前这只“野兽”已经彻底无力抵抗了。
他以为......
可就在他正准备挥剑将其斩首时。
那只“野兽”猛地睁开了一直被血污遮挡着的眼睛,那双真的如野兽般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像是在看这世间最肥美的食物。
他愣了一下,也许就是一瞬间,一眨眼的时间。
“野兽”的血盆大口就咬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同伴很快赶了上来帮忙,可等他们解决掉压在他身上的牲口时,结果已经太迟了,死亡已经带走了他。
而且看起来很不体面。
守城方暂时赢了,暂时。
那些恶棍可不会想要这样失败的结局。
数千名穷凶极恶的暴徒冲进了内城,他们像是一只巨锤,几乎要把防线敲碎了。
守军加上临时征召来的平民确实在人数上占据很大优势,但面对眼前这群个个都是杀人无数恶贯满盈之辈的暴徒大军,这个所谓的人数优势就有些不够看了。
防线节节后退,号称精锐的骑士们在对方的疯子海突击下伤亡惨重,普通士兵也遭受重创,本就士气不佳的平民们开始崩溃。
连只是文官的内臣都举起了自己不擅长使用的武器准备战斗。
希望,正在渐渐消逝。
这时,远处的森林上空出现两个黑咕隆咚的东西。
那是两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重型直升机正在向战场飞速靠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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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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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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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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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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