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被抓做人质的,基本印象应该是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就算没有弱到这种程度吧,那再怎么样也不该是现在这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的鬼样。
这小子现在是真真得吕布在世,一个猛冲高抬腿直接踢到其中一个突击队员的上巴,随即侧身又是一个肘击,直接把另一个突击队员打得只能跪地呻吟。
就这还不够,他居然还一人补了一脚,而且踢的都是下半身要害部位,疼得两人都跟煮熟的大虾一样蜷曲成了一团。
而另外两人都仿佛听到了某种“鸡蛋碎裂”的声音,脊背发凉的都下意识捂了捂裆部。
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致命打鸡属于违规操作好吗!那么残暴当个**的人质啊!
眼下这情况可以说是乱了套了,剩下两个还没有“鸡飞蛋打”的突击队员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救出的“人质”竟如此的放肆,居然敢对自己这些丘八动手?
为了什么?难不成想造反吗?!
他们怒不可遏,举起枪瞄准了这个正在慢慢后退的小子。
看得出他知道自己处境不妙,毕竟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绝不是他一个赤手空拳的富家子弟能对付得了的,哪怕是靠突然偷袭也不行。
这不,被他下了死手狠揍的那俩,都已经慢慢回过劲来,这会儿正杀气四溢的盯着他看。
然而令四人感到诧异的是,这小子退着退着居然又停住不动了。
这是干什么?觉得自己又行了?
“不要负隅顽抗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跟我们动手!你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立刻停止抵抗!自首让我们抓回去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
他们一边出声劝慰着,一边举着手中的步枪慢慢逼近上去。
然而情况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要离谱。
在四双冰冷且包含杀意的目光注视下,那小子竟猛地窜进了身边的一个集装箱。
这属实令人意想不到,毕竟存放在仓库内的集装箱都必然是密封或锁死的,在抵达它们各自的目的地之前根本不会打开。
不然里面的货丢了算谁的?而且这年头哪怕是集装箱都用的是电子密码锁,没有密码天王老子来了都打不开。
可为什么这儿就有个打开着的?刚刚也没见那小子动手“开箱”啊?
奇怪的状况让四人都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才赶忙追了上去。
来到那个不知为何敞开着的集装箱旁,黑黝黝的集装箱内部让他们的气势都弱了一头,互相对视着都不愿意第一个进去。
毕竟刚才那两下“致命打鸡”太过残暴,任谁挨了那样的一下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更诡异的是,他们的战术头盔竟然都无法看透这集装箱内的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屏蔽了视觉扫描系统的探查。
情况似乎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畴。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
给他们制造的“创伤”,要远远比此时的恐惧和刚才那两位的小兄弟受到的伤害要大。
“什么动静?你们都听到了吗?听着像是我老家田地里那种拖拉机的声儿。”
这些跟哑巴似的丘八们,终于愈发诡异的氛围下打开了话茬。
但可惜这一开口就直接成了遗言了。
一阵撕布机般的声音从那黑得仿佛深不见底的集装箱内传出,那是来自地狱的魔音。
无数炫目的曳光弹撕裂了空气,四个人倾刻间就被无以计数的穿甲弹撕成了碎片、肉泥。
那死状之凄惨,比之前他们射杀的那些“绑架犯”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这话在他们身上就完美应验了。
而后那拖拉机般的动静变得愈发清晰,只见一辆有着坦克底盘的战争机器,从那集装箱中缓缓驶出。
只能说,某人的乌鸦嘴应验了。
这辆载具除了有坦克的底盘,其他的部分其实和坦克没有半毛钱关系。
一台双联装的30毫米机炮、一台车载智能转轮机枪、两具八管的导弹发射仓、近距离防御用的空爆榴弹和ADS。
就凭着这般火力配置,这玩意儿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称为全能型陆战载具了。
用机关炮打步兵纯粹是热刀切黄油——嘎嘎乱杀。
刚刚那四位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诠释。
若是换成贫铀或者合金穿甲弹,那一般的装甲载具死得也不会比步兵好看多少。
要是真打不动,那直接导弹伺候,十六发装弹足够打好长时间了。
炮弹或者火箭弹直射?ADS直接拦截。
敢靠近伺机偷袭?空爆榴弹能把任何企图靠近他的玩意儿炸成肉馅儿拿去包饺子,
总而言之,这玩意儿不比寻常主战坦克要弱多少,甚至在某些特殊地形作战时要强于大部分的现役主战坦克。Χiυmъ.cοΜ
可是问题就来了,这儿TM是民用港,怎么会存放有这种中二病丘八看了都得叫“老婆”的狰狞兵器?
按照苏韵在相似情况下的说法:“在帝都脚下出现这种不可接受的纰漏,负责人可以开始想下辈子投胎要选什么了。”
这次事件的负责人,估计要把自己下下下辈子要投胎到哪儿都给想好了。
因为像这样的战争机器,在这种民用港内出现了整整三台。
除开在仓库内的这一台,江对岸的滨江公园也窜出了一台同款货,最后一台则是在港区外的主干道旁突然窜出。
这些可怕的战争机器出现的太突然了,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遭到了堪称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打击。
在港区外围,机关炮轻而易举的撕裂了特工们乘坐的车辆,凡是没来得及跳车的人都死得一干二净,侥幸逃出的也会被转轮机枪在大街上扫射成筛子,无非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而正在赶路的内河舰队则是直接遭到了数枚导弹的直射,近防炮此时都指向港区,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伴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江面上闪烁着刺眼的火光,无以计数的曳光弹也在此时覆盖了一大片江面,机炮开始趁机收割那些陷入混乱的突击艇们。
机炮打在突击艇上的效果比打到车辆上都要残暴许多,毕竟再怎么说也是船,倾刻间被开了几十个口子,那惨状不言而喻了。
来不及躲避的士兵直接被打碎,肢体碎片如雪片般洒入江中,一转眼就没了踪迹。
剩下的幸存者纷纷跳江,可这刚过完年江水上还能看到些冰碴子搁那儿飘着,这能冻死人的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他们的作战服有一定的保暖效果,冻死的人可能都比直接死在这场突袭中的人多。
宽阔的江面上到处都是扑腾的人影,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护卫舰已经沉了一大半,偶尔还有零星几个掉队的船员从半沉的船体上跳下,火光和溅起的水花映衬得这场面倍感凄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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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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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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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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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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