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秋了然,有此疑问也算是正常。
你的父母允许你打游戏,和你能够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打游戏完全不一样。
就算是父母很开明不怎么过度限制你,但是和自己决定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被神命令的自由真的能算是自由么,我命令蒙德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他们究竟是在追逐自由,还是在我布置好的道路上行走。”Χiυmъ.cοΜ
温迪给自己倒酒:“这是一个问题,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个,我还真不好回答你。”
顾三秋耸肩:“我家那边可是契约的国度,治国方针什么的本来就不一样。”
“对了,这种事情或许你可以去问一下迭卡拉庇安,作为上古时代的蒙德之主,他应该对这方面有着相当深刻的领悟。”
“那个龙卷笨蛋啊。”
温迪脸上瞬间换上了鄙夷的神色:“他只不过是一个笨蛋罢了,一个将自由当做了代价的笨蛋。”
顾三秋皱眉:“如果按你的说法,当年的人类以自由为代价换取了安全,那如今蒙德的一系列事情,就算是他们为自由支付的代价?”
温迪愣住,随后好生打量了一下顾三秋,随后突然站起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大侄子,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了哟,别跟你家老头学坏了,知不知道当年多少魔神被他骗了。”
“左一句不擅长,右一句不精通,结果做出来的事情能够吓死人。”
“我和你家老头打架的胜率是不高没错啦,但是打你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顾三秋白眼一翻:“怎么突然就转到武力威胁了。”
“没有啊,只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而已。”
温迪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选择与代价,这两件事贯穿了时空,作为凌驾于生灵之上的精神法则而存在。”
“自由也是有代价的。”
温迪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就像老友那样,为了达到如今的局面,也就不得不做出了那样的布置,一个道理啦。”
顾三秋眼神骤然锐利:“什么布置?”
“哎呀,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温迪又变得吊儿郎当了起来:“不知道,不清楚,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卖唱人~”
顾三秋轻轻握了一下酒杯,开始考虑和温迪打一架能够获胜的概率。
“总之,本神是不会屈尊降贵去和那个龙卷笨蛋谈论这种事情的,倒不如说他怎么不亲自来找我询问!”
温迪神气地说道:“到时候本执政一定会以教育家的姿态为他解答疑惑!”
你俩先打一架吧,谁死了我过来捡尸体二次利用。
顾三秋摇了摇头,看来从温迪这里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对了,虽然前面说这是老爹给我的委托不要报酬,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顾三秋盯着温迪:“给我一道神灵级别的符篆吧,就是我家那边由仙人制作的大威力符篆那种东西,当然保命型号的也可以,最好是激活之下风元素就能够瞬间把我吹回璃月。”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温迪表情诧异,随后恍然大悟。
“喂喂,我说你啊,你不会还想着要去撩拨稻妻的那位吧,如果你再被那位提刀追着砍的话,这一次可就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顾三秋看向温迪:“这不还有你么?”
“我不行啦,是真的不行,那位小妹妹最擅长的就是战斗哟,打起架来可是很费功夫的,我才没有那个闲心。”
温迪连连摆手:“奉劝你一句,稻妻那边的局势可不比璃月简单,如果你贸然行动的话无限等同于找死。”
“稻妻那边的问题,你说的是五百年前的后遗症么,那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三秋摇头:“我去稻妻只是为了验证一些猜想,顺便也带万叶和鸣雷回家看看而已,不会接触到那么危险的事情。”
温迪死鱼眼盯着顾三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那可真的不值得相信啊,你家可是最能搞事的家族,这一点谁不知道啊。”
“我说,你要是真喜欢那个钟爱甜点心的家伙,那就想办法说服你家老头让他带你去呗。”
温迪比比划划:“懂我意思吧,这种剧情你们璃月的话本小说里面不是经常提起么,直接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啊。”
“能够有一国执政作为儿媳妇,老友面上肯定有光的对吧。”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
顾三秋将于奥赛尔一战的时候领悟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所以我猜测,其实稻妻应该隐藏着某种力量,一种经由第一位雷神留下的力量,这是专门给雷电将军准备的。”
温迪表情诧异:“哟,真留下的后手居然都被你察觉出来了,这算什么,提前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的熟悉感?”
“再说这个信不信我在蒙德城玩镇世岩枪。”
“好啦,不逗你了。”
温迪笑道:“怎么说呢,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那位将军大人如今的状态很不对劲,尚且不是你把后手揭开的时候。”
“稻妻那边不只是执政有问题,就连边缘地区那个叫海祇岛的地方也不简单,就算你以仙人的实力过去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绝对安全?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顾三秋紧紧盯着温迪:“我得去把这些事情做完,至少也要让安心才行。。”
“等等,大侄子你这个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温迪皱着眉头将手放在了顾三秋的脑袋上。
“噢噢,原来是这个东西啊,你脑子里面那个封印似乎松动了。”
“嗯,前段时间我察觉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破开封印的次数多了起来,总感觉这股力量一直在躁动。”
顾三秋脸色不太好:“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直白点说的话就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得先把要处理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如果真出现了什么我无法操控的情况,那就只能让老爹帮忙,让我自封云来海之下。”
“在此之前,将我能做到的事情安排妥当,也能让我在最不好的情况下安心自我封印。”
温迪大力拍了拍顾三秋的肩膀:“淡定啦,这就是老友让你出来散散心的原因懂不懂,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偶尔也要给自己放个假的,就像我一样。”
“你难道不是偶尔工作经常放假?”
温迪眯着眼睛直接下狠手,将顾三秋的发型弄成鸡窝爆炸头。
“多在蒙德休息两天,这样的话封印就会好转的哟~”
“作为你的好叔叔,乖侄子有难我怎么可能会不帮你呢对吧。”
“只要你多住两天,大威力的符篆什么的给不了你,但是作为长辈的关心,我可以帮你加一道封印,如何?”
温迪不等顾三秋回应,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这么决定了,作为小辈偶尔也要听一听长辈的建议,我以你家老头的名义死命令要求你在蒙德玩两天!”
“不听我的我就告诉你家老头你要去稻妻入赘!不管老友信不信,反正你到时候肯定要挨揍!”
“......谢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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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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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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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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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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