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赶紧通知王小飞早做准备,以防被田老六打个措手不及。
兰晓晴眸子闪了闪,她冷哼道:“行,我就算你说的是实话!”
“但今天,他田老六对我下药,要不是人王小飞恰好去找他,你这顶绿帽子可就戴得结结实实的了!”
胡友泉当即变了脸色:“什么?他还敢给你下药!”
兰晓晴继续拱火:“下的还是生子草!这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我再给你解释了吧!”
胡友泉顿时肺都要气炸了。
他也是村里长大的,自然晓得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混账玩意儿,居然给你下这么歹毒的东西!”
“你没喝吧?”
兰晓晴绷着脸:“我喝了。”
胡友泉脸色瞬间极其难看,生子草,烈性春药,专给牲口用的,一点点就足够让烈女变缠郎。
兰晓晴要是喝了,那不就意味着田老六得手了?
自己头顶绿了?
胡友泉面色逐渐阴沉。
就算知道兰晓晴是被人下了药,但终究是被别的男人碰了,他心里自然不舒服。
兰晓晴翻个白眼。
“别在心里琢磨我到底有没有被田老六睡!”
“我刚刚说了,是人王小飞救了我!”
胡友泉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那王小飞……”
兰晓晴唇角溢出一抹讽刺的笑:“啥意思?是觉得我和王小飞有一腿?还是觉得我和他睡了?”
胡友泉讪笑:“我哪有这意思,就是问问……”
“切,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人王小飞连我头发丝都没挨一下,直接去找的白婶,白婶配了药,我喝了就没事了。”
“这事儿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白婶,田老六家附近的人都可以去问问,他们都知道!”
“还有刚刚你看见的男人也是王小飞,人只是怕我又出事,好心送了我一程罢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白婶家经常用这药,村里人都知道,胡友泉闻言暗暗也松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龌龊了,厚着脸皮笑道:“信信信,我当然信!”
“王小飞这小伙人还蛮不错的,你不是说他要租咱们家的地吗?租了没?还没租的话,你就直接跟他说,地随便拿去种,不要钱!”
兰晓晴冷哼:“人缺你这点钱?再说租金早都已经送来了!”
她起身,进屋内把王小飞的租金拿出来。
“拿去吧,都在这!”
胡友泉苦笑:“你这……我提这事儿是想答谢他救了你,不是跟你要这钱。”
“行了,我不想跟你继续掰扯这事儿!这钱,你爱要不要!”
“我累得很,想休息一下,你自便吧。”
兰晓晴径直回屋。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跟胡友泉多待。
“晓晴,今天你受委屈了,我现在就去给你讨公道!”
胡友泉撸起袖子,往门外走。
他知道兰晓晴现在特别不待见自己,自己必须得去表表忠心才行。
兰晓晴才懒得管胡友泉到底去干嘛,但在确定人离开后,她立马拿手机拨通了王小飞的电话。
田家
经过刚刚那一闹,田老六名声彻底坏了。
大家一窝蜂的散开后,自然也没人再管被咬的血淋淋的田老六。
田老六坐在地上缓了好久后,才一瘸一拐的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酒精给自己消毒。
他正龇牙咧嘴的清理伤口。
冷不丁的,一声怒吼从天而降。
“田老六,出来受死!”
他一哆嗦,酒精瓶翻了,全部的酒精都倒在了那血淋漓的伤口上,疼的他满床打滚。wWW.ΧìǔΜЬ.CǒΜ
胡友泉气势汹汹的冲到田老六房间时,就看见他在床上像蛆一样的拱来拱去。
他虎目一瞪,抄起身边的凳子,奋力砸过去。
“我杀了你个欺负我老婆的畜生!”
田老六一抬头,凳子带着罡风,迎面劈下。
砰!
凳子砸在床上,震得他都浑身发麻。
他看着胡友泉那杀气腾腾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泉哥!误会啊!”
他声音发抖,大脑一片空白。
看没打中,胡友泉冷笑道:“误会?你敢说,你对我老婆没想法?”
“你敢说,你没给我老婆下药!”
面对胡友泉暴怒的质问,田老六顿时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胡友泉居然啥都知道了。
田老六心虚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他讪笑道:“泉哥,这事儿真是误会,我也是被人算计的,你坐下,我好好跟你解释解释!”
“我解释你妈!”
胡友泉大吼一声,抄起凳子又向田老六砸去。
田老六哪能坐以待毙啊,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大腿上的伤口瞬间崩裂,鲜血淌了一地。
“嘶……啊……嘶……”
他瘸着腿,也顾不上伤口了,疯了一样的向屋外跑。
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杀人了啊!”
胡友泉在后面追,三两步的就追上了。
一凳子拍在田老六后背,直接把田老六打倒在地。
田老六疼的直哆嗦,再抬头,胡友泉又举起了凳子。
他立马抱着胡友泉的大腿求饶:“泉哥,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该对嫂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胡友泉咬牙:“我呸,你都对我老婆下药了,我们之间还有个屁的情分!”
“有的有的,你看,你那新厂,消防是我帮你过的吧?还有……厂的营业执照,是我帮你跑的吧?还有……还有就是……”
胡友泉冷笑,一脚踹在田老六胸口:“你是帮了我忙,但我亏待你了?你们全家的吃喝拉撒,我没照顾到位?”
田老六被踹飞了,立马又连滚带爬的跪到胡友泉脚边。
“照顾到位了的,照顾到位了的!”
“所以,我们之间两不相欠,你对我老婆下药,我是不是该弄死你!”
田老六顿时头皮发麻,他仰头望着胡友泉,只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胡友泉这逼是真敢对他下死手啊!
胡友泉露出阴冷的笑来:“没话说了是吧?那我送你上路!”
他举起凳子就要砸到田老六的头上,就在快要挨到田老六脑袋的那一刻。
田老六突然声音尖锐的喊道:“有!我还有!我听说了,乡镇最近有一笔款项拨下来了,我有路子把这笔钱给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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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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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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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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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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