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对方给英子家买了二十亩上好的田,又给了五十两银子的聘礼,还有一套银首饰,上好的布料,居然,居然还要帮英子家修缮房子。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西乌村。
过几天英子全家都跟着去靠山村,等英子亲事办完后再回来,而且英子家什么都不用管,全由婆家包了。
村里未出嫁的闺女可是羡慕了,都说英子命好,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居然嫁得那么好。
张家老宅一听,这窝子人可都傻眼了!
二十亩上好的田?
那么重的聘礼?
而且听说,那大户人家的事也被摆平了,因为大家给凑的钱都还了回来。
这事是连生的主意,既然做了,就这样下去吧,美丽的误会就不要再解释了。
村里人也看到了水生,一个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俊后生。
金氏老婆子气得是两眼直冒金星,头脚断了亲,后脚英子家就遇到这好事?
金氏感觉自己快气吐血了。
不成,绝对不成!
于是,金氏拉着张老汉风风火火闯进了英子家。
“哟,张家大叔,大婶,这是干什么?”
葛氏这会子可是底气十足,这都断亲了,还怕个/屁啊!m.χIùmЬ.CǒM
“没你的事!张大栓呢?”
“你们找他干吗?有事和我说!”
葛氏连院门都没让金氏和张老汉进来。
金氏一噎,差点没背过气去。
张老汉咳了一下,说道:“听说英子定亲了,我这当爷爷的都不知道,你们就没打算告诉我一声吗?”
“哟,张大叔,我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告诉你们啊?”
“我是栓子的爹,英子的爷爷!”张老汉吼了起来。
“我呸!我们都断亲了好不好?白纸黑字,张大叔你这是忘了吗?不然我们找村长去说说?”
葛氏知道这两口子打的什么主意,还真让连生那孩子说准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也别废话,家里新买的二十亩上好的田,给大贵十亩,算你这个伯娘给大贵成亲的礼,再给五十两银子,不然我就不走了!”
说完金氏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门口。
葛氏气得眼前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没摔倒了。
“哟,这是谁家的狗没拴出来乱叫唤了?”院里走出一人,是宁母。
张老大真没在家,带着英子和两个儿子,还有水生到镇上成衣铺子,给家里人买新衣服去了。
去靠山村走亲家,也得穿得体面一些才好。
这会儿家里就葛氏,宁母还有英子的两个弟媳妇。
金氏一看,出来这位妇人,穿得十分体面,红光满面的,不认识是谁,随口说道:“有你什么事?”
宁母用手抚了抚衣服,轻哼一声说道:“当然有我的事,我是英子的婆婆,二十亩田是我给英子的聘礼,你有什么资格伸手要?”
“你多大脸?何况你们张家和张英子家就是一个村住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出门把脑子夹了吗?还是被狗把脑子咬了?”
宁母可不会给金氏留客气。
这时英子的两个弟妹也出来了,一个弟妹扶着自己的婆婆,另外一个平哥儿的媳妇手里拎着顶门棍。
“我们断了亲,我也是大栓的爹!这是他欠我的!他就应该给我!”
张老汉这个时候已经不要/脸了。
“街坊四邻们,大家来看看啊!这断了亲的张家来要英子家的地,要英子家的钱!这地和钱是婆家的聘礼,他们要抢英子的聘礼给张家的大孙子说亲啦!”
宁母的声音传出去老远,不大一会儿村人都围了过来。
西乌村村长也跑来了。
村长快气死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和人家都断亲了,还跑来要东西。
“张老汉,金氏,你们要干什么?啊?不嫌丢人?跑大栓家闹事?”村长吼道。
“我是他爹,走到哪儿我都是他爹!这是他该孝敬我的!”张老汉黑着脸吼着,这地,这钱都应该是他的,张大栓不配拥有这些东西!
“你当断亲书是儿戏吗?这上面都签字画押了,大栓已经单立了户头另起一支,衙门都备案了,你现在不认了?你想进牢房吗?”
“村长,他们是见人家英子家现在日子好了,就后悔了呗。”
“没错,他们是看着英子家的田和钱后悔了,可不是因为大栓叔才后悔的。”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张老汉用力咬着嘴唇。
他是后悔了,二十亩良田呀,那么多银子,张大拴怎么可以有这些!他才是张家的老太爷。
金氏也傻了,她再能骂,再能胡搅蛮缠,也怕被抓进牢房。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张老汉,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以后你们各过各的日子,我劝你们不要动什么心思。”
“那两个模样俊俏的孩子身边可有护卫的,只有大户人家才有护卫,那孩子的娘是桃花的干妹妹,镇上大户家的事都被摆平了,你在人家面前算老几?”
“英子娘和桃花的关系你们清楚,英子家可有人罩着,到时候出事了,我可保不了你们。”
说完,村长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村长年纪摆在这儿呢,他见过那两个孩子,言谈举止就不是一般的孩子。
尤其是那个小子,一双眼睛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和干练,所以村长才会说了这样一番话。
最终,张老汉低着头慢慢离开了英子家,金氏骂了几句也跟在后边走了。
等到英子他们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听宁母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气得够呛。
看来这以后还真得防着张家这窝子人。
众人收拾好东西,隔天又雇了几辆骡车,铁风和铁雨骑着马跟在一边,浩浩荡荡离开了西乌村。
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着急赶车,隔天晌午回到了靠山村。
英子一家一到村口,就被靠山村给镇住了,太漂亮了这村子。
从官道下来,笔直的一条大道贯穿整个村子,错落有致的院子,白墙灰瓦,大道两边的柳树已经冒出了小小的嫩芽。
村口巡逻的汉子见桃花和柳月她们回来了,都跑过来打招呼。
英子一家人也从骡车上下来,雇来的几辆骡车便掉头离开了。
村口结实的木栅栏被几个汉子抬开,大家进了村子。
一路上大家也有些累了,水生便带着英子娘他们去了自己家,英子则去了桃花家。
没有拜堂成亲,英子还不能直接到水生家。
柳月便带着安安和水生他们也回了柳家。
三天之后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到时候英子和水生再办喜事。
柳安安很是期待英子和水生成亲,她可没有见过这个时代的婚礼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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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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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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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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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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