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飞云觉的音乐很好听,黄怡下班以后,就叫她过来一起看看那个乐队的视频了,……当然了,也只是觉的好听,也不知道那曲子叫什么名字,
然后黄怡一听到那个旋律,就觉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表情很凝重的,在那里听了一阵……
看看黄怡在那里抹眼泪,假飞云很奇怪,
……
“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怡,擦眼泪,)
“那你哭什么?”
“没事儿,……就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这个音乐,就有点儿想哭……不知道怎么的了,”(怡)
……
当然了,那个视频的名字,只是一堆乱码,也不知道那音乐原本叫什么,后来等风小叶回来了,就问他,这音乐叫什么,
……
“《斯拉夫送别曲》,也叫《斯拉夫女人的送别》……,翻译的,总之就是差不多的这么一个名字,苏联的,”(叶)
……黄怡点点头,果然,xǐυmь.℃òm
风小叶很奇怪,就说,黄小姐,你怎么了?
黄怡叹口气,说道,
“小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怡)
……
当然了,黄怡和风小叶不一样啊,没事并不会总去研究音乐,由其对外国音乐知之甚少,基本上没听过几个,也叫不上名字,……这个曲子,她之前也是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她能确实,那天假飞云把这个音乐放出来的时候,是她这一生第一次听到那个旋律,
“……我以前,有参加过,莫斯科保卫战,”(怡,点头,)
“啊呵?”(叶,笑,)
风小叶笑笑……
说话的时候,黄怡的眼睛里,一直含着泪水,
……
“我也不记的别的什么了,我一听到这个音乐,就想哭……,当时,所有的男人都上战场了,基本上没有男人了,德国人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已经兵临城下了,连女人都参军了,当时,我们参军的时候,就是一直在反复的放这首曲子,听的就是这个歌……”(怡,哭,)
说到这里,黄怡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风小叶拿手巾给她擦眼泪……
“这个歌,本来是女人送男人上战场的歌,给男人送行的,但是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男人了(哭),……和我一起上车里的,全都是女人,还有小孩……”(怡,哭,)
听着黄怡说话的时候,风小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旁边儿的假飞云也是很安静……
“我就记的,我们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包,土山,那时候是冬天,有一些小树,没有草,我们在山顶上架着机枪,就一挺机枪,然后我们有十多个人来开一个机枪,……不是说机枪要那么多人,机枪只要一两个人就能开了,剩下的人是替补的,机枪手要是死了,剩下的人就顶上去,……我们那一堆人里面,只有一个男的,一个老兵,他拿着一把带刺刀的步枪,其它人全都没有武器,我们就是让一个老兵带一群新兵,这么样的,那个老兵的名字,叫伍尔锡金,……”(怡)
“你那时候叫什么名字?”(叶)
……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长什么样儿?”(叶)
“和现在,差不多吧,……只不过头发是黄的,蓝眼睛,鼻梁是高的,有俩个辫子,”(怡)
风小叶又脑补了一下黄怡金发碧眼的样子……
“那机枪是什么样儿的?”(叶)
“记不清了(摇头)……就记的是黑色的,前面一个粗管子,”(怡)
粗管?是刘易斯机枪么?不过苏联有那玩艺?……也许是水冷马克泌吧?风小叶心说,
……
“然后到了晚上,德国人才过来,……德国人打仗非常厉害,他都摸到你眼皮底下了,你都看不见他,我们那时候好多人都睡了,只有一两个醒着的,……然后老兵突然间大喊,叫我们起来,然后一颗子弹飞过来,就把他给打死了,……”
……
风小叶心说,唯一有经验的老兵死了……
……
“老兵一死,我们全都慌了,然后这时候,天忽然亮了,好像是天上有照明弹,……然后就看到德国人的头盔,德国头盔和我们的钢盔不一样,他们的头盔形状很特别,在那个光亮下面一眼就能认出来,……离我们最近的,有俩个戴头盔的德国兵,离我们只有十米不到了,然后机枪手一开枪,把他俩个打死了,后面的德国兵一下子全都隐蔽了,藏到沟里了,就再也打不着了,……那个山坡下面还有很多沟,子弹打不着的,然后德国人也还击,我们俩边儿就这么打……我们中间有俩个人害怕,站起来就往后跑,然后一下子就都被打死了,然后大家谁也不敢跑了,都趴在那里不敢动,谁也不敢起来,”(怡)
说到这儿的时候,黄怡眼泪已经不流了,开始比较平静的说道,……
“等到了天亮,德国人撤退了,因为附近还有我们别的阵地,都有友军在帮我们的,德国人没冲上来……,然后我们一清点,到处是死人,一共就只有两个德国人的尸体,就是一开始被机枪打死的那俩个,再就没有别的了,其它的全是我们的尸体,一晚上,我们一共就打死了俩个德国人,至少我看见的就只有这俩个,可是我们这边儿的阵地上,只剩下俩个人了,……”(怡)
……
风小叶心说,怪不得那一世,我没有碰到你呢,原来你跑到毛子那边儿去了……
叫说风小叶那时候在干什么呢?……战殁于38年武汉会战马当要塞,莫斯科会战是41年,那时候已经没有了,
……
(20191115最近一次修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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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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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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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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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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