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讲的是黄怡临近分娩的时候,在家里休产假的时候的事儿了,
……
这天,床怡躺在床上养胎,然后假飞云就俯身贴在她的肚子上,用耳朵贴着肚皮听,
黄怡笑笑,说,你听什么呢?
“姐,你说……,这里面,是外甥呢?还是侄子?”(笑)
“啊?”(怡)
叫说一般看孕妇的肚子,都是问,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子,……不过像她这么问的,还真是少见,
“你看啊,要是从我哥这儿来算,我是当姑姑,但是从你这儿来算么,我又是阿姨……”(笑)
从风小叶这里讲,假飞云是风小叶的义妹,管他叫哥哥,但是黄怡妈又认了假飞云做干女儿,所以她又管黄怡叫姐姐,
当然了,其实没认之前,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叫的,早就已经习惯了,……而风小叶和黄怡俩个又是夫妇,所以说么,他俩的孩子,到底和假飞云管是什么关系呢?应该管她叫什么好呢?是应该叫姑姑,还是叫姨呢?
黄怡笑笑,说,随便了,怎么叫都行,
然后假飞云又想想,指着黄怡的肚子,说道,
“那,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怡,笑,)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
叫说看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么,有很多办法的,上医院可以用B超来看,还有其它的一些民间的办法,但是黄怡也确实没搞过那些东西,
……
黄怡笑笑,说道,
“我见过他了,”(怡,笑,)
“啊?”
假飞云吓了一跳,
“在梦里,做梦,看见的……”(怡,笑,)
“唉……”
……
假飞云说,梦里的事情你还当真,……黄怡摇摇头,笑笑,说,那个梦很清楚的,很真切的,
叫说历史上,汉末孙坚的夫人曾经梦到一个月亮入怀,然后生下了孙策,后来又梦到了一个太阳入怀,然后生下了孙权,
……
“我在梦里面,见到的他,是一个,穿着抗日时候的军装的老兵的样子,就像电影里面那样,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全都是血……,很清楚的,他叫风沐清,就是这个名字(点头),好像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说找我来投胎了,”
“胎梦,”(笑)
假飞云笑笑,说道,
“……然后画面就变了,变成了在一个很长很长的列车上面,我也在那个火车上,那个车很长很长的,我就往那个车的前面,往车头那里走,然后看到那个火车头的那一节里面,好像是个育婴室,里面有好多的小孩,还有好多的护士,……然后我就看见我的妈妈,……不是我现在的这个妈妈,好像是在梦里面,我还有另外一个妈妈,长的和我很像的,她也穿着护士一样的衣服,然后抱过来一个小孩,跟我说,这是我的孩子……,然后旁边还有很多人说,将来这个孩子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怡,笑,)
……
看看黄怡,对这个孩子的即将到来,很憧憬的样子,……然而风小叶就跟她的情形不太一样了,
从打得之黄怡有孕了以后,好像就没有表现出来应该有的,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喜悦的感觉,相反的,倒像是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
黄怡就很奇怪的,说,你怎么还不高兴啊?……你儿子你不喜欢么?
然后风小叶摇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
“很久很久以前,我也做过一个梦,……好像是,跟我的出生有关的……”(叶)
……
有件事情,之前从来没有说过的,风小叶的母亲,曾经怀孕过三次,但是前两胎都流掉了,没有保下来,只有第三胎才活了下来,……就是风小叶,
风小叶的堂姐风小花,是他叔叔的女儿,但是他的父亲实际上要比他叔叔大将近十岁,结婚也要比叔叔早的多,但是这俩人的孩子,反倒是叔叔的孩子先出生的,自己反倒是来的晚了……
……
“就是,有一段路,好像是经过了一个小村庄,之前还路过了很多的地方,然后这个村子,我记的我以前来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了,多少年以后,我又来了,又来走那条路了,还是经过那个村子,我记的清楚的,那村里有个老太太,在树底下洗衣服,我每次走到那个地方,都能看到那个老太太……”(叶)
“你是说,同样的一条路,你走了好几回?”(怡)
“嗯,(点头)……然后我最后一次走的时候,有一个女的过来,给我拦住了,问我,说,你是不是要去哪个地方?你可千万别去,之前有俩个人去了,都死了,你可别再去了,……然后我笑笑,说,前面那两个人都是我,我就是来做这件事情的,我又来了,”(叶,笑,)
黄怡想想,说道,
“你是想说……,你这个梦,对应的,就是你妈妈之前的两次怀孕,前面两个孩子也都是你来投胎的,但是前两回都死了,只有第三回你才生下来?”(怡)
风小叶点头,笑笑,
“是(点头,笑,)……如果我要是第一次就出生了,现应该比你大,”(叶,笑,)
黄怡又想想,说道,
“可是,你怎么就确定,那就一定说的,是你投胎的事情呢?”(怡)
风小叶笑笑,
“这个梦还没完呢……,然后,就是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开始往下下,有云层那么高的地方,开始往下降落……地面上,有一条大河,非常非常的宽,但是河水被污染的非常的严重,那水都是像涮拖布的脏水一样的浑浊,好像人一进去就能被毒死一样,然后在那条大河的北岸,还有一个很大的方形的水池,里面的水也很脏,但是稍稍能比河里面干净一点儿,水是白色的,……我在从天上往下降落的时候,在我前面的,还有俩个女孩,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在那里手拉着手,也是从高处往地面上降,她俩先降下来的,然后我随后跟着的……然后我们就降到那大河旁边的水池的水面上了,在那里能站的住……”(叶)琇書網
“那个很毒很脏的水面上?”(怡)
“对,(点头)……就站在那上面了,然后这个梦就结束了,但是在梦里面,我知道,我看到前面的那俩个拉着手的女孩,大的能有十几岁,小的有六七岁,……大的我不知道是谁,但是那个小的,我知道就是我姐,风小花,梦里面我就知道是她,……我姐和我刚好又是前后脚出生的,中间只差了一年不到,有句话,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么,从天上前后脚降落到地面的,然后就差了一年,而梦里的那条大河,感觉就是我们老家的那条太子河,当时太子河的水也是污染的挺厉害的,最近几年才治理的好了一些,……所以我想,应该就是我和她一起来投胎的事情……”(叶)
“噢……,一个女孩是你姐,另一个女孩不知道是谁?”(怡)
“嗯,”(叶,点头,)
“可是,那跟你,……跟你现在,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么唉声叹气的?”(怡)
“不是啊……,我就是,觉的,我从前,是从天上下来的,从云彩上面下来的,我肯定是有很了不起的,肯定是很有来头的,有什么使命到人间来的,可是……我到现在,好像也没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来,……然后又听你这么说,说儿子将来会很了不起的,我就觉的,应该是在我身上才对呀?了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嘛,怎么我还怎么都没有成就呢,就轮到我儿子来了?”(叶)
黄怡笑笑,
“噢,你妒嫉你自己儿子啊?”(怡,笑,)
众笑……
……
(20191011最近一次修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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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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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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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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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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