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河,古称衍水,……战国时,燕国太子丹死于此,故名,
在北方的秋季么,在郊区野外,有水的地方,一般可以看到这样一种景像,……当然城里面是看不到了,也就是在河边之类的地方,长了很多非常茂盛的,一人多高的,已经枯黄结实的大片芦苇,菖蒲之类的什么的植物在水边,一有风吹来,那棉絮满天飞散……
当然了,城里面的孩子,有时候也可以吹吹蒲公英,但是场面就小很多了,
……
有一次么,风小叶刚好在那个时间段里,在太子河附近转悠,……
走着走着,就听到远远的有阵歌声传来,……看看清楚,是一个年青的姑娘在水边,对着河面唱歌,当时阳光正盛,……当然了,她就是人站在那里唱,并没有用扩音器之类的东西,然而声音却清清楚楚的可以传的很远,圆润,绵长,看看是有些唱歌的功底了,
怎么形容好呢?……因为音乐的声音不太好用文字来形容啊,就是,听着那远远的唱歌的声音,给人一种轻柔,连续,绵绵不断的感觉,风小叶听听,就笑笑,……听着那歌声,此情此景的,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感觉到了那水边的芦苇蒲棒什么的在随风招摆的感觉一样,飘飘的,轻轻柔柔的感觉,……
于是风小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在那里,举着双手,随着那些芦苇的穗子一起,在那里一荡一荡的,身子也跟着一摆一摆的,像在跳舞一样儿的在那里随风摇摆,晃来晃去,很惬意的样子,……
然后那远远的歌声忽然间停止住了,声音戛然而止……也许是对面那个唱歌儿的姑娘看到了这边儿好像有个不太正常的人在发疯呢……于是转身走了,
于是自己有些懊丧……这是第一次了,
第二次路过这里时,已经是下雪的冬季了……河面上已经结了冰,冰上又盖着雪,一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
当然,地方还是原来的那个地方,还有好多没有被雪压倒的干枯的芦苇的茎立在岸边,从雪窝里露出尖来……,下面积了好多雪,像是被风吹的,像个小山丘一样积沉的雪窝,
当然这个时候,岸边没有看到那个从前在这里唱歌的姑娘……这是自然了,谁这么冷的天还呆在野外?再说她也许只是从这里路过而已,偶尔在这里一回,并不会总出现,
……不过这时候她不出现还更好了呢,……风小叶左顾右盼确,认附近没有人了以后,他也要公干公干了……
有人可能问,他想要干什么?
……
叫说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呢?
我听一个南方人说,到北方来,晚上出来上厕所,你还得带一根棍子,一边儿尿尿一边儿还得拿棍子敲,要不然就冻上了(笑)……
风小叶倒是没有拎着棍子,只是贼头贼脑的看看左右无人,于是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脱下了裤子,蹲在了那里……
啊,好爽啊,这下一身轻松了,……回头看看自己刚刚产生的那堆排泄物,风小叶左右看看,于是拨了些雪,就地给掩埋了起来,叫说他这人在外面虽然随地方便,然而也是比较讲卫生的……
看看埋成的那个小包,风小叶无聊,又从旁边的雪地里拔了一支还算完整的蒲棒,给插在了上面,算是立了个标记了……(笑)
……
第三次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了……当时正是傍晚,日之将落,天色渐渐不明了,
还是到了那个地方,还是秋天,芦苇正盛的时候,不过这时候再看那芦苇丛,似乎比从前又更繁茂得多了,大约有从前的两三倍的大小了,……大约是自己以前在此施过肥的原因吧(笑),当然自己当年做的“记号”已经早都不见了……Χiυmъ.cοΜ
看看左近无人,一阵风吹来,风小叶想想,捡起了一跟棍子,
以前说过,风小叶有练过单刀,……虽然这时候手里的只是一棍普通的树棍,然而看他施展开梅花刀的刀法,上下翻飞,左劈右扫,不多时,旁边的蒲草芦苇虽未摧折,然而芦花蒲棒已经纷纷散开,漫天飞舞……就着天风,飞了老早,飞到高空中去……在夕阳的照射下,如同萤光万朵,终于不见,……
看看满天的飞绒,又想起来从前在这里练唱歌的那位姑娘了……虽然景色相似,人却不见了,倒是有点儿“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的感觉了,
当然了,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再说他也早都认识黄怡了,不会再对任何别的什么姑娘动心了……也只是想想而已,
想想当初那姑娘在河边唱的那歌……风小叶的记性很好啊,由其他在音乐方面也是有些本事的,于是随口就给唱了出来,……一边儿唱着,一边儿又像从前那样儿,伸着胳膊,顺着风中芦苇的摇曳一晃一晃的,自得其乐,
当然了,风小叶的嗓门倒是不小,然而音色么,毕竟他不是歌唱家,……呵呵,只是没唱跑调而已,
……
“难听死了!”
一回头,呵……是你么?风小叶又不太敢确定,毕竟时间隔的太长了,他又没有刻意去记住那个姑娘的相貌,……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会不会唱歌啊!”
“呵呵,不会,”(叶,笑,)
……
“唱歌得要有中气,要用丹田气的,……谁像你这么一阵乱嚎?”
风小叶笑笑,心说你懂什么叫‘丹田气’么?
……
就看的那姑娘站在坝上,向着那夕阳,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也不见胸口起伏……然后放声歌唱,那歌声传出,声闻四里,就是风小叶刚才唱的一样,然而却是云泥之别了……歌声传出好远,连对岸似乎都有回响……
风小叶笑笑,应该是她吧?
……
“哎,你不介绍一下你自己么?”
“呵呵,(笑)……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何必非要留名呢?”(叶,笑,)
……
萤火千万朵,几时随我坐?
风吹似前国,长河旧事多,
几度曾是我,天边事如昨,
挥手红尘落,随时伴星火,
……
(20180404最近一次修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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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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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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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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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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