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黎初寒递上来的离婚协议,司叙心中那点因为她主动挽留的窃喜荡然无存。
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签字吧。”黎初寒平静地将笔递给他,那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一桩无关紧要的商业交易,不带任何情感。
司叙早料到黎初寒会提出离婚,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迅速,如此迫不及待。
他的大哥刚一回来,她就急不可耐地要结束他们的婚姻。她真的就那么深爱着他的大哥吗?
司叙的眼神如寒冰般冷冽,紧盯着黎初寒那张深藏不露的脸庞。他的内心仿佛被一把钝刀无声地割裂,那疼痛虽不致命,却足以让人撕心裂肺。她第一次主动想要挽留他,而目的却是为了彻底地抛弃他。
呵——
司叙伸出手,面无表情地接过黎初寒手中的离婚协议。
他的目光在纸页上漫不经心地扫过,最终停留在了离婚原因一栏。
司叙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感情破裂?”
他抬头,目光如刀般直视着黎初寒,“我们之间,有过真正的感情吗?又或者说,你,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黎初寒答非所问,“离婚后,两孩子跟我生活,你仍旧保留探视权。”
见她没有直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一心在离婚上,司叙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想离婚?”
“你、做、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说完,他猛地伸手,将那份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黎初寒看着他撕毁离婚协议,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意外。
司叙却不管不顾,他将撕碎的纸片抛向空中,然后猛地按住黎初寒的后颈,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的胸膛起伏剧烈,愤怒之情在胸中翻涌,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想离婚,除非我死。"他的话语充满了决绝和占有。
话音落下,他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黎初寒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她抬手试图推开他,但司叙却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她的腰肢和后脑勺。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见推不开他,黎初寒狠狠地咬向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击退他。
她下口狠,司叙直接被她咬出了血来。
可即便如此,司叙也没有松开她。
他任由腥甜的血腥味在他和她的口腔蔓延,就那样不管不顾地吻着她。
他的疯让黎初寒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忍着恶心,任由他在唇上作乱。
狼藉血腥的一吻结束后。
司叙毫不疑问地挨了黎初寒一耳光。
司叙定定地受着,也不躲。
只是在她扇完他后,他一把扛起她,然后将她放倒在床上。
黎初寒坐起身便要下床。
但还没完全下去,就被司叙重新推了回去,欺了上去。
“滚。”
见他故技重施,黎初寒想也不想地扬手往他脸上扇。
司叙不躲,随她扇,但撕扯她衬衣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
衬衣的衣扣在暴力的撕扯下,不堪一击。
大概是身高和智商占了太多优势,黎初寒身材称不上顶好,她堪堪算是有点胸。
她内衣是聚拢型的。
即便小了些,视觉上,还是很诱人的。
司叙一年没开荤了,和林淼淼那次,他喝断片了。
根本不记得过程。
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林淼淼就躺在他身侧,她身上到处都是事后的痕迹,身上青青紫紫,活像被家暴了一般,看得令人心惊。
虽然肉体可能在不到一年前曾开过荤,但在司叙的记忆里,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
同样是露胸。
司叙对林淼淼只有尴尬和不自在。
可对着黎初寒,他却跟着了魔似的。xǐυmь.℃òm
明明不大,却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司叙忍不住低头去亲吻。
黎初寒下意识抬手去推他,但没有用,司叙还是吻上了她。
温热的吻落在胸口,黎初寒满是抵触。
她面容染上了冰霜,身体不断地扭动着,推搡着他的脑袋,“你给我起开。”
司叙恍若未闻,他抬手解开她的前扣。
边吻边爱抚。
黏湿的感觉不断地从胸口处传来,黎初寒觉得恶心。
“起开!”
黎初寒抬手抓住司叙的头发,使劲地薅。
她是用了劲的。
但那点疼痛并不能制止司叙的胡作非为。
*
头发一直被薅,司叙没法专心。
司叙干脆拽下领带把黎初寒的双手捆住,然后把她被捆的双手挂在他的脖颈上。
这个姿势就像是黎初寒情难自禁搂住他一般,极其的亲昵。
双手被捆,黎初寒更加没了反抗的能力。
感觉裤子被剥落,黎初寒仰着头,脸被气得通红,“别拿你那碰过别的女人的脏东西碰我!”
司叙脱了裤子,不以为然地贴了上去,“我婚前玩得那么花,碰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怎么我大哥一回来,你就嫌弃上了。”
司叙婚前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
虽说他是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旁人不知,他更没有特意去跟黎初寒解释过这个。
以前的黎初寒都不介意和他发生关系。
他不认为黎初寒是因为他碰过她之外的女人才抵触他碰她。
在司叙看来,黎初寒就是因为他大哥回来,才那么抵触和他发生关系。
他怒,他恨。
黎初寒越是抵触他,司叙越是想要占有她,标记她。
“司叙,我要剁了你。”
城门失守,黎初寒气急败坏地咬住司叙的肩膀。
她咬得很用力,司叙却爽得直闷哼一声。
*
夜色昏沉。
只开着床头灯的卧室。
柔软的大床上。
看着被自己折腾得累昏过去的黎初寒,司叙眼底满是复杂深谙。
他指腹轻捻她丝滑的脸颊,“黎初寒,我该拿你怎么办?”
收回手指,司叙起身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他拨通了林淼淼的电话,单刀直入,“淼淼,我们结束,我送你出国留学。”
那头的林淼淼不知说了什么,司叙回了句抱歉,然后态度还是很坚决,“我会联系你一直想去的那个学校,忘了我,重新过你自己的人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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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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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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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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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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