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终,他也没真把商姝怎么样。
怕真做了,商姝酒醒后会找他算账。
不过除了没进去,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商姝爽完就昏昏欲睡了。
她头发是湿的,是她自己刚开始躺进浴缸没戴浴帽给弄湿了。
江厌离见她头发还是湿的。
怕她着凉,便拿吹风机出来,给她吹干。
橘黄色的光线下,男人坐在床侧,神色温和,动作轻柔地替女人吹发。
女人趴在枕头上,脸侧向男人这边,双眸紧闭,睡得很是香甜。
替商姝吹干头发后,给自己也吹了几下,江厌离便将吹风机收起来放好了。
将灯光熄得只剩下昏黄的床头灯,他躺进被窝,抱住只穿着内裤的商姝,摸着她嫩滑如羊脂的后背,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兰花香,闭眼睡下。
翌日清晨。
阳光从白色的薄纱外渗透了进来。
生物钟将商姝从美梦中唤醒过来。
商姝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白得发光的胸肌。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随即昨晚的记忆蜂拥而来。
浴室里。
她被男人抱到浴缸上方,男人埋头过来取悦她。
那种几乎飘飘欲仙,脱离肉体的快感让她此刻回想起来,仍旧觉得悸动不已。
羞耻,太羞耻了。
耳根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跟着醒来的江厌离发现商姝的耳根在发红,他当即眼眸幽深了起来,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耳朵那么红,是在偷偷回味昨晚吗?”
商姝闻言,脸颊都跟着烫了起来。
她颇为羞恼地说道,“谁…谁在回味了。”
“是吗?”男人胸膛轻震,商姝感觉耳朵被贴到了音响上,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自带回音。
“当然。”商姝回答的很是干脆。
江厌离稍微退开一些后,捧起她的脸颊,看着她满是通红的脸,他笑着逗弄她,“昨晚我伺候得你舒服吗?”
何止舒服,差点升天了。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江厌离从未那样取悦过她,直到昨晚,他不知发什么疯,突发奇想,把她摁着,一顿伺候,把她腿都给弄酸弄软了。
这种事情,商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她口是心非地哼了哼,“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
“真的一点都是不舒服吗?”ωωω.χΙυΜЬ.Cǒm
江厌离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樱唇,不信昨晚她不舒服。
虽说昨晚是他第一次取悦女人,可他还记得她事后的表情,有多意乱情迷。
商姝全身都软就嘴最硬,“不舒服。”
酒醒和酒醉的商姝就是两个人。
她没法把昨晚的那个奔放的自己和此刻的自己相提并论。
她怎么能捏江厌离的胸肌,还……又去招惹他,还差点又‘失身’。
商姝捂着脸,很是心烦。
她感觉自己的性格好似被割裂了一般,一面矜持保守,一面奔放热情。
见她实在是不经逗,江厌离也不再继续,怕逗着逗着,把人真给惹生气了。
“说吧,昨晚为什么买醉?”
江厌离问她。
商姝不想说,“我想买醉就买醉,你管我呢。”
“是因为陆淮安?”江厌离话语间带着少许吃味。
确实有陆淮安的因素,但商姝买醉,不仅仅是为了陆淮安,更多是为她自己。
“这跟你无关。”商姝挣脱开江厌离的怀抱,从床上坐了起来。
江厌离把她拽了回来,“跟我无关?”
他低头狠狠地在她身前的软肉上咬了一口,商姝吃痛地吸了口气。
江厌离松开她,他微微抬起头来,“商姝,算上昨晚,你一共招惹我三回了。”
“你不觉得你该对我负责吗?”他气问。
商姝不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负责,说起来,他们最多算愿打愿挨。
无论是哪一次,他都是清醒的,他自己不推开她,事后却来要她负责,这是什么道理……
“江厌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你没有占我便宜似的。”昨晚他虽然没动她,可他先是借用了她的手,后又是大腿,该占的他是丝毫没放过。
商姝这话江厌离没法反驳,他昨晚确实占尽了便宜。
但这点便宜不足以湮灭他心中的醋意,江厌离生气地在商姝另一边也印下一个牙印,“商姝,你非要对一个不爱你的人痴情至此吗?”
他觉得她就是在为陆淮安买醉。
怕他继续发癫,把她当肉啃,商姝轻叹了口气,开口解释了一句,“我不是因为陆淮安买醉。”
“那是因为什么。”
江厌离锲而不舍地追问。
商姝看着天花板,“有很多原因,总之不是因为陆淮安就是了。”
见她不是为了陆淮安买醉,江厌离心情稍微舒坦了几分。
感觉某只狗的毛被撸顺了,商姝抬手推了推他,“让我起来,我要去收拾昨晚的烂摊子了。”
江厌离问清楚她不是为陆淮安买醉后,也不再追问。
有个词叫适可而止。
江厌离从她身上撤开。
商姝起身去穿上衣服,然后去洗漱,跟着就是出来工作间,打扫昨晚她被呕吐过的地面。
经一夜沉淀,味道极其的难闻。
商姝蹙着眉头,戴上口罩才能进行下去。
将工作间打扫干净,窗户打开散散味,跟着喷上空气清新剂除味,她这才出门去吃早餐,同时去附近商场,给江厌离买衣服。
江厌离昨晚是洗过澡过来的,他没带换洗衣服,但他的裤子沾了商姝的呕吐物,没法穿了。
商姝只能去买一身衣服给江厌离穿了。
此刻的绣坊里。
陆淮安正拎着婚房那边的厨师做的早餐走进绣坊。
因为这个点,很多绣娘还没上班,唯一上班的保洁阿姨在打扫卫生,压根没注意到商姝出去,更没注意到陆淮安进来。
陆淮安一路提着早餐上了二楼。
见商姝不在绣棚前,他以为她是还没睡醒。
便过来敲门。
“商姝,你起来了吗?”
里面的江厌离听到了陆淮安的声音,没做声。
陆淮安见商姝不做声,便抬手扭了扭门锁。
见门没锁,他试探地对门里的人说了句,“商姝,我进来了?”
里面还是没人回应,陆淮安干脆一把打开门,走了进来。
江厌离也很是适当地在他进来时,仰头看了一眼门口。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
陆淮安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你怎么在这?”
江厌离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子下的他,只穿了内裤,这还是商姝要求他穿,他才穿的。
看着门口那脸色黑如墨汁的陆淮安,江厌离活动了一下脖子,神色慵懒,嘴里打着哈欠,伸展完懒腰后,他才双手环胸,一脸邪魅地冲他轻挑了一下眉头,语调很是慢条斯理,隐隐还带着几分挑衅,“你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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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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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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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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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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