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离一听这话,就明白这人压根就没去学。
难怪取悦人的方式那么菜。
江厌离也不指望她往下了。
他翻身将她欺压在身下。
“算了,我亲自教你。”
他说着,低头吻上了她纤细雪白的嫩颈。
十几分钟后,男人才撕咬着她的耳垂,哑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学会了吗?”
商姝双目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胸口剧烈地起伏。
学会了吗?
她想很难。
她不想学会。
好羞耻。
商姝抬手捂住脸颊,想装死。
“明晚你照着我教你的来做。”
江厌离拉开她掩面的手。
然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他前面买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打开一盒,从里面掏出一片撕开。
他把东西塞商姝手里。
商姝感觉一阵黏腻,下意识问,“这什么啊?”
江厌离邪肆地吐了三个字,随后抓她的手,让她给他戴上。
商姝在听完江厌离的话后,人直接麻了。
这天晚上。
商姝不知给男人戴了几回那玩意。
好似故意的一般,每一次江厌离就是要她来戴,就是不肯自己动手。
商姝就像是锅里正在煎炸的鱼,被男人翻来翻去。
最后累得昏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
商姝感觉身子发软,整个人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浑身沉重的动弹不得。
地上衣物凌乱地丟在那,床边堆满了纸团。
画面看着就很暧昧淫靡。
从江厌离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是中午的十二点了。
商姝心情有点烦躁。
她素来早起惯了。
忽然睡一次懒觉,她罪恶感满满。
尤其是回到绣坊,几位当了妈妈的中年绣娘调侃她是不是昨晚和陆淮安闹的太晚,以至于今天才这么晚来绣坊时,她心虚得很。
羞赧地跟大伙们笑了笑,商姝赶紧上楼去了。
因为江厌离昨晚实在是太不懂节制,以至于商姝一整个下午都在打瞌睡。
腰酸坐不住不说,她还因为精神无法集中,频频打瞌睡,导致绣错了几回,最后商姝气的将手中的绣架放下来,不绣了。
商姝坐在飘窗上,阳光从窗外投掷进来,明明很明媚,但她的心情却很差。
这样频繁的情事让她有点抵触,她一想到晚上还得去应付精力旺盛的江厌离,她就头皮发麻,想摆烂。
她为什么要去招惹江厌离?
商姝懊恼地捂着头,心中无比后悔招惹上这么一头饿狼。
她盘腿抱膝地坐在飘窗上,整个人无助极了。
晚上陆淮安来接她回老宅吃饭,见她神色恹恹,好似生病了,不由问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商姝偏眸看了他一眼,想起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冲动招惹上江厌离,她别开头,不想和他沟通。
陆淮安不明所以,“我惹你了?”
可不就是你惹我么?
商姝心想。
她知道自己此刻有点迁怒。
但要不是陆淮安带宋昭月去他们的婚房乱搞,她也不会伤心之下,进了酒吧。
她不进那个酒吧就不会遇见江厌离,更不会因为想报复他,而献身对方。
最后被对方纠缠不休,索取无度,搞得她没精神刺绣。
商姝看似性子软,其实还是有脾气的。
只是她发脾气的时候,喜欢内耗,不喜欢与人争执。
一个人默默生气,一个人自行消化。
她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陆家老宅。
陆老夫人见商姝频频打哈欠,满是关心地睨着她,“姝儿今日怎么无精打采的?生病了?”
商姝打着哈欠,眼冒泪光地说,“没有,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陆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拍了陆淮安一下,“虽然奶奶是很想抱曾孙子,可你也不能不懂节制,以后不许再累着姝儿了。”
“呃……”没想到陆老夫人会这么说的商姝面上不由一虚。
倒是陆淮安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商姝一眼。
商姝被他盯得心里发紧。
“跟你说话呢,听到没?”
见孙子不吱声,陆老夫人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
陆淮安有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是捡来的,他捂着肩头,无奈开嗓,“知道了,奶奶。”
“知道就好。”陆老夫人面上虽说着责怪的话,但眼睛却是笑眯眯的。
毕竟她是过来人。
怎么会看不出商姝这是‘劳累过度’。
想到二人终于修成正果,陆老夫人笑得眼睛都不由冒起了泪光。
“见你们这般好,奶奶死也瞑目了。”
陆老夫人情不自禁地感慨。
陆淮安和商姝闻言,面色不约而同地一变,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开的口,“奶奶!”
“好好好,奶奶以后不说了。”
知道自己失言的陆老夫人赶忙赔不是。
商姝上前挽住陆老夫人的手腕,尽显亲昵地道,“奶奶可是还要给姝儿带孩子的,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不然姝儿可就要生气了!”
亲人越是稀少,就越是害怕失去。
商姝已经没有亲人了,她不想唯一疼她爱她的陆老夫人离开她。
哪怕她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陆老夫人不老提醒她,她就可以当做她可以一直陪伴她。
“好好好,不说不说。”
陆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商姝的手臂,满是宠溺怜爱。
陆淮安看着亲昵依偎在一起的奶孙二人,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挺温馨的。
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送商姝回去的路上,陆淮安忽然对她说了句,“陆家养得起你,不必熬夜刺绣。”
他以为她之所以打瞌睡是因为昨晚通宵熬夜刺绣了?
商姝心情就挺复杂的。
她微微颔首,随他误解,“嗯。”
许是最近气氛骤变,流感横行,又恰好商姝这具身子实在是太不经折腾了,她在陪陆淮安去老宅陪老夫人用完餐回来后,忽然发热了起来。
商姝不知自己发热,以为是自己没睡好,便爬上床,去睡一觉。
她想着睡一觉,就好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商姝电话响了。
她接起电话,气若游丝,“喂……”琇書蛧
电话是江厌离打来的,原本是想问她怎么还不来的,但一听她这声音有气无力的,他便问她,“你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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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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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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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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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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