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面对自己两人夺走她的夫君,她还能保持不妒,对她们也是尽心尽力。
就看她之前给两人安排的住所就知道了。
难怪她能受到夫君的珍视呢。
也不枉她们两个,想将金鳞蛇驯服之后,先放到她的身上来保护她。
白一弦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忙,两女昨晚也着实是疲累了。
她们选好的房间,也已经被打扫干净,换上了新的被褥,以及各种装饰。
两人便分别在各自的房间之中休息了一下午。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白一弦派人来请,两女才出了房门。
坐在饭桌前,所有人都在,却独独不见苏止溪。
白一弦不由有些疑惑,随口问道:“苏王妃去哪里了?”
一名丫鬟说道:“王妃还在她房间之中。”
白一弦说道:“怎的没叫她来吃饭。”
丫鬟说道:“已经喊过了的。”
杜云梦此时一皱眉,说道:“该不会是夫君收了我们两个,所以她心中不高兴了,所以才如此?”
上午还觉得她不错,如今就这样,实在让人无法不想多。
白一弦说道:“不会,止溪不是这样的人。”
见白一弦维护苏止溪,杜云梦脸上闪过一丝煞气,不过随即轻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白一弦正打算亲自过去看看,因为以前苏止溪从来没有这样过。
难道真的是因为,吃醋了?
正打算起身,苏止溪却已经先过来了。
苏止溪说道:“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来晚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目光扫了一眼,发现白一弦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位置,已经分别被两女给占领了。
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白一弦的对面默默的坐了下来。
白一弦温和的问道:“止溪,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苏止溪张了张口,最后却笑着说道:“没事,就是府中的一些小事给耽搁了一下子。”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我都说了,府中的事儿,能让下面人去干的,你就尽管让他们去干。
你不必事必躬亲,样样都是自己来,累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的了。”wWW.ΧìǔΜЬ.CǒΜ
苏止溪笑着说道:“我知道的。”
念月婵说道:“我不会管理这些账簿和府邸,倒是操劳了你了。”
苏止溪笑着说道:“无妨,我在娘家的时候做过生意,这些对我来说不费事。”
不费事,却费心费脑子费时间,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儿,还有那些铺子田产,包括府外人情往来,事事都得她做主拿主意,家大业大的,指着她的地方太多了。
时间久了,也是身心俱疲啊。
白一弦也是有些心疼。
杜云梦瞥了苏止溪一眼,说道:“你当真是被府中的小事缠住了才来迟的么?
我怎的看你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了的样子呢?”
听了杜云梦的话,其余人急忙看了过去。
却发现苏止溪的眼眶是有些微红,而她为了掩盖这一点,甚至还淡刷了一层脂粉。
白一弦当即就怒了,看着苏止溪问道:“止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不是有人给你难堪了?
还是有什么人不长眼,在你耳边嚼什么舌根了?”
在白一弦的心中,苏止溪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哭泣。
而最有可能的,是因为他新娶了两个王妃的缘故。
但之前苏止溪说过,不会吃醋,而且她这几天,也确实尽心尽力,没有看出来有半点不开心的样子。
难道是伪装?她心中还是吃醋了?
应该不会。
所以白一弦觉得,最大的可能,是苏止溪本身并没有吃醋不满,但很有可能是有什么婆子,在苏止溪的耳边嚼舌根了。
又或者,是有人暗中议论新王妃那么美,王爷以后肯定专宠两人,不会再喜欢苏止溪之类的话,偏偏还让苏止溪给听到了。
所以苏止溪心中难过,才暗中垂泪,又怕他知道,因此才多加掩饰。
苏止溪听到白一弦的话,显得有些慌乱,急忙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一弦你不要瞎想,没有人在我耳边嚼舌根的。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说什么,我也不会在意。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而且也相信你,即便有了两位姐姐,你也会待我如初。
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满足了。
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迎娶两位姐姐这样的事情,而吃醋不满的哭泣呢。”
白一弦皱眉问道:“那你是为了什么哭?”
苏止溪迟疑了一下,黛眉就不自觉的微微皱了起来,说道:“是因为小毛球……”
小毛球?
白一弦努力想了想,才总算想起来,小毛球是什么东西。
苏止溪说的,应该是那只地黄精吧。
就是当初黄家的黄庸,被他自己的孙媳妇下毒,导致命在旦夕那一次。
柳无名亲自出手,保住黄庸一命,但却指出,只有找到地黄精,才能真正解毒。
白一弦后来亲自出马,找到了那只地黄精,救了黄庸。
好像也是因为这一次,皇帝才给他封了爵位。
地黄精不是整只入药,只是取了一点血肉,因此也留得一命。
因为苏止溪十分喜欢这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所以,黄家人便将它送了过来。
那之后,苏止溪一直养着它,但白一弦就没有再过多的关注过。
现在想来,这地黄精居然还活着?
当初可是说,这地黄精,只吃剧毒草赤蛛草的,别的东西,它是一口都不吃的。
但赤蛛草数量有限,早晚会吃光。
一旦吃光,地黄精不肯吃别的食物的话,那就只有活生生的被饿死这一途了。
当时白一弦还因为这一点,有些后悔将地黄精给要过来呢。
他当时就觉得,苏止溪这么喜欢这只地黄精,等它饿死的时候,还不知道她会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儿,哭成什么样儿呢。
后来白一弦还曾经专门命人去全国各地的收这赤蛛草。
但赤蛛草,就只有冬王山上有。
或许别的地方偶尔会出现几株,但绝不会多。
后来白一弦事务繁忙,就逐渐的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小家伙,命还挺大,居然活到了现在。
而且果不其然,因为它的缘故,惹哭了苏止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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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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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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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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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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