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民元一脸委屈的模样,说道:“怎么没事,父亲,孩儿都快要被人冤枉死了,您要是再不来,他们都要将我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了。”
向崇山闻言,脸色明显可见的阴沉了下来。五皇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白一弦身边的那个少年,之前没在意他,想不到原来竟然是向崇山的儿子。
短短一两日,这白一弦,啥时候又跟户部尚书之子搭上关系了?而且,他竟然也是被彭婉瑜抓来的?
徐升一脸颓然绝望:完了完了,这少年竟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他哀怨的看着向民元,心道祖宗啊,你有后台背景,你早说啊。
你要是早说你是户部尚书向大人的儿子,你就是再借我两胆,我也不敢刑讯逼供你啊。
你什么都不说,你说你这不是害人吗?
至于彭婉瑜,已经震惊的跌坐在地:原来他竟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看五皇子的模样,对户部尚书如此客气,自己要冤枉逼供他的儿子,那自己还有好吗?
彭婉瑜现在心中是真的郁闷加后悔了,她想起来刚才自己得意之时说的那些大话,心中不由一片绝望。
还以为自己是五皇子的女人,从此便可以横着走了。刚才自己不把京中朝臣放在眼里,眨眼之间就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一个都惹不起。
向崇山问道:“元儿,告诉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向民元说道:“父亲,孩儿看到这个女子,蛮横无理的将这位兄弟抓住之后,放了一根簪子在他的怀里,然后就明目张胆的诬陷他偷东西。
孩儿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一时义愤填膺,便想为这位兄弟证明清白。可谁知道,这女子极为嚣张无理。wWW.ΧìǔΜЬ.CǒΜ
她见孩儿看到了事情经过,竟然干脆将孩儿也抓了,还一口咬定孩儿是这位兄弟的同伙,也是一个贼子。
父亲,那簪子可是御赐之物,这件事一旦落实,孩儿必然性命不保,所以自然不肯招认。
可这女子说她是五皇子府的人,还拿了一块令牌来证明,说不管孩儿是不是朝臣之子,反正不管多大的官,都大不过皇家去。
她对孩儿的身份不屑一顾,根本不听孩儿辩解,要对我刑讯逼供,将我屈打成招。
父亲,幸好您来的及时,否则孩儿若是熬不过刑罚,真的被屈打成招,偷窃御赐之物,可是死罪,到时候父亲可就见不到孩儿了。”
向民元委屈的一哭要哭了的模样,但吐字清晰,逻辑分明,将事情经过说的是清清楚楚。
向崇山的脸都黑了,说道:“好,好好。五殿下,这天下确实是皇家的天下。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当真是皇上要我这孩儿的性命,那也就罢了。可如今,连你府上一个区区没有位分的侍妾,也要将我这孩儿打杀,殿下置我于何地?置我向家于何地?
可怜我向家世代忠良,为了朝廷,为了皇帝陛下,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不到,却落得一个如此的结果,被人如此对待。
老臣定然要将此事禀告于陛下,为我孩儿,为我向家,为我向家的列祖列祖,以及我向家的世代忠良,讨一个公道。”
慕容夏都惊呆了,他真是头疼死了。
彭婉瑜这个贱婢,若只是抓了白一弦,那一切都好说。得罪了白一弦,他还可以补救,最坏最坏的结果,不外乎就是白一弦因为此事,不肯接受他的招揽,转而投向别的阵营。
到时候,他虽然可惜恼怒,但实在不行,就只好将之暗中杀掉。自己得不到,那也不会让他为别人效忠出力,跟自己作对。
自己不过是损失了一个幕僚,还不是最糟糕的。
但如今,她居然还让自己又得罪了户部尚书,这老东西转头要是将此事捅到父皇那里去,那他不就完了?
若是让父皇知道,他府上区区一个侍妾,得了他的宠爱,竟然就敢如此嚣张,不将朝臣放在眼里,还要刑讯逼供朝臣之子,那父皇该怎么想他?
尤其是这事当时还是他同意的,虽然他当时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毕竟给了她一块令牌啊。
慕容夏已经预想到皇帝肯定对他恼怒至极,说不定他在父皇心目中的印象就从此一落千丈了。
一旦让父皇不喜,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夺皇位,坐上那个位置?
退一步来说,就算父皇没有因为此事对他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可他却也因为此事得罪了户部尚书。
如今向崇山还谁的阵营都没投靠,万一他因此气急之下,转身投入三皇兄或者老七的阵营,那他的实力,岂不是立即比他们两人差一大截?
慕容夏越想越急,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怒,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他转身一脚,再次踹在了彭婉瑜的身上,怒道:“贱妇,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本殿,借着本殿的名义做这样的事情?”
彭婉瑜拼命的摇头:“殿下,妾身不知,妾身真的不知道他是户部尚书大人的儿子。”
慕容夏也不理她,转身对着向崇山说道:“向大人,这都是误会,本殿也不知道,这贱妇竟然在外面,借着本殿的名义作出这等事情。
惊扰了令公子,本殿实在抱歉。改天本殿一定去府上,亲自向着向大人赔罪,如何?”
慕容夏心中十分憋屈,他从小到大,何曾如此卑微过?但没有办法,他实在担心向崇山会将此事捅到皇帝那里去,所以不得不低头。
向崇山见状,也知道慕容夏脾气暴躁,既然这事他不知情,又道了歉,那就不能将他逼得太过。
再说将来,他,三皇子,还有七皇子,谁做皇帝还不一定呢,所以这时候不能将人得罪死了。
于是便说道:“既然是这女子自己的行为,殿下不知道此事,那这件事,自然不能责怪殿下。”
慕容夏见向崇山松口,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向大人放心,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我府中人做出来的,所以本殿一定会给向大人一个交代。
这贱妇,不如就交给大人来处置,让大人为令公子出一口气,如何?”
白一弦松口气,果然不需要自己处置了。
向崇山说道:“不必了,我相信殿下的诚意。不过此女既然是殿下府中的,还是由殿下自己处置比较妥当。”
慕容夏点点头,说道:“也好,事情的结果,定叫向大人满意就是。来人,将这贱妇拖走。”
“是。”立即有人上前,毫不怜惜的将地上的彭婉瑜拖了起来,带走了。
彭婉瑜拼命的挣扎嘶喊:“殿下,殿下饶命,妾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命。殿下,您就看在以往对妾的宠爱的份上,饶了妾这一次吧。
白公子,向公子,向大人,饶了我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三个被叫到名字的人面无表情,慕容夏丝毫不为所动,喝道:“还不带走?堵上她的嘴巴。”
下面的人立即照办,将彭婉瑜的嘴巴堵上,强硬的拖走了。
彭婉瑜来的时候,坐着轿子,高高在上,前呼后拥,威风凛凛,走的时候,却如此的凄惨落魄,果真世事无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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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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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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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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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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