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家伙,是哪里来的,说话这么有趣,颇对本公子的胃口,你叫什么名字?”
白一弦斜眼看了看两人,发现这两人应该属于富家公子哥,衣衫都非常的贵气,皮肤也白皙细腻,一看就不像是干过苦活累活的主儿。想必都是高官之子。
白一弦懒得搭理两人,转身对着言风说道:“我们走。”
白一弦不搭理自己,于心然倒是不以为意,而那向民元把剑一横,挡在了白一弦的面前,说道:“不许走。”
白一弦抱着胳膊,看着向民元,说道:“怎么?不许走?莫非你要向我道歉?”
向民元想着,自己认错人,确实有些不对,但性格使然,却又不想像白一弦道歉。
只是就这么放他走,还不甘心,毕竟这家伙的性格这么恶劣,刚才还刚刚训斥了自己一顿,怎么能放他走呢?
但拦住白一弦之后,被白一弦这么一怼,顿时有些尴尬,自己在那纠结了半晌,突然一指于心然,说道:“我要跟他比试。
正好没有裁判,我看你这护卫挺不错,好像懂些武功的样子,不如就让你们做我们两人的裁判吧,也省的他输了不认。”
于心然哼道:“我不认?我怕输的是你。”
向民元哼道:“到底谁输谁赢,比试了就知道了。先说好,你要是输了,就自己放弃云蓉,别整天缠着她。”
于心然怒了,说道:“你放屁,到底是谁缠着蓉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向民元说道:“你别蓉儿蓉儿的叫,蓉儿也是你能叫的吗?我和蓉儿情投意合,自然是你缠着他。”
于心然气的脸色都涨红了,说道:“你胡说,跟蓉儿情投意合的人是我,你个半时地里冒出来的,要不是你捣乱,我和云蓉早就定亲了。”
向民元得意了,说道:“那不是没定成吗?要是你们两个当真情投意合,又怎么会定不成?
明明就是你一直缠着蓉儿,现在我和蓉儿情投意合,她自然是选我了。”
白一弦听着两人说话,总算明白过来,感情这两人是为了争夺女人。啧啧,还挺热血的样子,竟然还跑出来决斗,输的人自动放弃?
于心然哼了一声,说道:“废话少说,向民元,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我们两人比试,谁要是输了,就自动放弃,你敢不敢?”
向民元说道:“有何不敢?”说完之后指着白一弦说道:“你做裁判。”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将剑拔出,就冲着对方攻击了过去。
白一弦看着两人比斗,颇感有些百无聊赖,实在没啥看头。
因为他虽然不懂武功,但却见多了高手比试。别的不说,自己身边就跟着一个高手,这两小破孩,打起来就跟过家家似的。
这是学了几天皮毛,就自觉自己是高手了,还比斗,真是笑话。
这两人都是世家子弟,从小也没受过多少苦,虽然习武,不过也就是找了个武师练了一下。
习武,说实在的,是一件很苦,很累,也很危险的事情。两人都是吃不了苦的人,学习的,也不过是些花架子功夫罢了。
所以,两人的功夫半斤八两,花里胡哨看着热闹,实际上,也就比不懂武功的白一弦略微强一些罢了。
白一弦在旁边的路牙子上坐下,拿出刚才在街上时候买的小糕点,一边看,一边吃了起来,还分给了言风一块。
那边向民元和于心然谁也奈何不得谁,可没过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
两人都不想放弃,依旧在坚持,打到最后,连手中的剑都拿不动了。
而且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停下的,两人都住了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还互相不服气的看着对方,喘着粗气。
白一弦看热闹正看得高兴,见状来不及咽下口中的糕点,冲着两人喊了起来:“打呀,怎么不打了?还没分出胜负呢,快打。”
两人不约而同的瞪了白一弦一眼,白一弦兴致勃勃的说道:“看我做什么?你们不想要你们的什么云蓉姑娘了?
没有分出胜负,怎能裁决到底是谁自动放弃?为了云姑娘,也得打下去啊。”
两人一听到云蓉的名字,顿时来了劲头,使劲站了起来,就要往对方身上扑。
“住手。”一道略带清冷的女声响起,场中的人往来人处看去,却发现乃是一名身着华服的少女,看模样,似乎比两个少年要大一些。
身后跟着一些奴婢和仆从,走到两个少年的面前,喝道:“你们两个是何身份?莫非都忘记了?竟然在此作出当街斗殴之事?
如此行径,跟那些地痞无赖有何区别?没的辱没了家门,给家族蒙羞。”
“姐姐。”于心然低下头,不敢动,也不敢继续辩驳了。就连向民元都耷拉着脑袋,没敢继续发横。
那女子见状,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了白一弦的面前,她站着,白一弦坐着,因此那女子看向白一弦的时候,便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她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蛊惑他们二人在此斗殴?你是何身份?可知他们二人是何身份?”
白一弦不想被一女子看扁,抬头望着她的感觉实在不爽,便将最后一口糕点塞进了口中,站了起来,先拍拍手,又拍拍屁股。
他还没说话,但就这等行为,便已经让女子轻轻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喜的看着他。
白一弦说道:“在下一介书生,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何人。至于姑娘说是我蛊惑的他们,那可是冤枉我了。
你去问问你那好弟弟,明明是他们两人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自动约在这里比斗的。琇書蛧
还约定说,谁输了,谁就自动放弃那女子。怎么到了姑娘口中,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是在下蛊惑他们?在下连他们两人是谁都不知道。”
那女子轻哼一声,说道:“我到此之时,明明听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让他们快打,你还敢狡辩?”
白一弦说道:“你可别冤枉好人,是他们两个非得拉我做裁判。区区在下只是一介升斗小民,他们两人身份高贵,我哪敢拒绝?”
女子哼道:“哼,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不管如何,我听到你蛊惑他们两人是真,你可知罪?”
白一弦问道:“那好吧,我认罪,敢问姑娘,在下所犯何罪?”
女子说道:“自然是蛊惑他们……”
白一弦打断道:“姑娘,他们两个是小孩吗?自己没有明辨是非的本事吗?我是何身份,他们是何身份?
在此之前,我都不认识他们。第一次见,他们就受我蛊惑,跑到这里来比斗?
这位姑娘,你自己觉得,这话可信吗?就算你们是高门大户,达官贵胄的子女,可也得讲道理吧?
总不能大嘴一张,你说定罪就定罪吧?当然,你要是想仗势欺人,就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那我也无话可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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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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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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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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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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