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自然不是像他们这种喝法,但如今,谁也没说什么。
碧玉立即给锦姑娘又斟了一杯茶,锦姑娘端起茶,说道:“白公子大才,锦儿十分敬佩,同时也对公子的才华仰慕不已,公子,锦儿再敬你一杯。”
喝完之后,碧玉又给锦姑娘倒上了茶,那锦姑娘竟是又端了起来,说道:“听闻文远学院的常夫子,对白公子也是十分看重。
想来这才考核,以白公子的如此才华,定然能以第一的成绩考进文远学院,锦儿在此,提前恭祝公子,再敬一杯。”
连敬三杯,白一弦心道这来了之后啥也没干,光喝茶了,这位锦姑娘费尽心思请自己来,就是来喝茶的嘛?
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经历过花魁大选,自然不会明白,这些花魁是要借助自己的名声为她们自己造势。
而另一边的贺礼,面色已经极为的阴沉嫉妒了。刚才锦姑娘敬他,只敬了一次,而且也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可是敬白一弦,竟然连敬三次,都是喝干。虽然只是茶,但这代表了什么,可是不言而喻的。
再看厅中所有人,刚才一个劲的赞美自己,可如今,竟然都转去赞美白一弦去了。
这就代表,不管在锦姑娘的心中,还是在厅中众人的心中,这白一弦的分量,都比他要重的多。
也代表众人都觉得,白一弦的才华,比他要高。贺礼的手紧紧的握着杯子,青筋暴起。
厅中陆陆续续的来人,但都没有引起太多的波动,众人的心,都在白一弦的身上。
这也主要是白一弦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而且来的人都不是大富大贵的子弟有关。
白一弦在他们眼里,才华横溢,又得到了常夫子的赏识,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自然要趁机打好关系。
而相对的,另外一个贺礼,虽然有才华,但没有常夫子的这层关系,在众人的心中,自然比白一弦就差了一些,也自然受到了冷落了。
和贺礼一起来的几人,都坐在贺礼的不远处,此刻像是有些不忿,打抱不平一般,曹华说道:“这些人,一个个的真是势力,刚才还围着贺兄夸赞,这会儿转眼就都去夸白一弦了。”
陆德说道:“哼,一个个的,不就是看着常夫子赏识白一弦吗?”
史友茂也说道:“可是在我看来,贺兄比白一弦可是丝毫不差。甚至,我认为,贺兄的诗,堪称一绝,每一首都是大作。m.χIùmЬ.CǒM
反关白一弦,就那么可怜的一首诗,大概也是绞尽脑汁作出,此后就再无诗作了。说不定,他写出了那几副对子,那首诗之后,就已经江郎才尽了。”
薛家文说道:“说的不错,否则他为什么不愿意参加这样的场合?说不定就是怕人看出他的虚实。试问哪个有才华之人,不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呢?”
曹华又说道:“不错,真正有才华之人,是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众人的考验的。”
陆德叹息一声,说道:“说的是不错,可是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这白一弦也是占得了先机,抢先赢得了大家的认可,以及常夫子的赏识,贺兄来晚了一步啊。”
史友茂说道:“说的也是,可我真是为贺兄不平啊,明明贺兄的才华更应该得到这些才对,却偏偏被那白一弦给抢了去。”
薛家文说道:“谁说不是呢,谁叫贺兄来杭州,比白一弦晚了那么长时间。”
在这几人的言语攻势之下,贺礼原本只是有些嫉妒白一弦,可他现在也越来越觉得,是白一弦抢了原本应该属于他的荣光。
自己明明才华盖世,有哪一点比不过白一弦?凭什么他能得到众人的瞩目而自己不行?
贺礼说道:“诸位放心,今晚就是一个好的契机,我会在众人面前,彻底打败白一弦,让众人明白,我才是杭州第一才子。
他越是出名,到时候,我就会比他更加的出名。”他这是想踩白一弦上位。
曹华等人闻言,心中冷笑不已:杭州第一才子?他可真敢说啊。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谁愿意跟这个自大狂在一起?
不过他们嘴上却说道:“没错,理该如此。”
“我等拭目以待。”
“是啊,我相信,贺兄一定能做到。”
“到时候,杭州第一才子的名号,就实至名归了。”
人已经齐了,在夸赞了一阵子之后,诗会就正式开始了,不过有了白一弦和贺礼两人在,众人都很自觉,知道自己也就是陪衬。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有好几人先后站起来,将自己写的诗作念了出来。
毕竟,作诗这东西,不好说。自己毕竟也是苦思了好久才作出来的。虽然白、贺两人有才华,但肯定也有发挥失常的时候,不会每一首诗都那么绝妙。
这样一来,此消彼长,也能增加一点自己的名气。
白一弦对这样的场景虽然有些不耐,但也完全不惧。他随身带着作弊器,大不了,到时候随便搜一首念一下也就罢了。
此时,另外几个青楼,似乎在万花楼都有眼线,也都纷纷接到了消息。
“姑娘,姑娘,不好了。”入云阁之中,烟萝姑娘的闺房之中,那入云阁的的老鸨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烟萝正在窗前作画,看画中,却是一名男子的身形,但只有身形,却没有脸。
烟萝说道:“妈妈,什么事情,也值得你这样着急忙慌的?”虽然问着话,但笔却不停,仿佛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她一般。
那老鸨子说道:“哎呀,我的姑娘,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画画?我早说什么来着?那万花楼的锦儿,早早就给白一弦下了帖子,我让你也下一个,你非得不听。
这回可好了,那白一弦,如今可被那万花楼给抢了先,如今,已经去参加那锦儿的诗会去了。”
烟萝闻言,运笔的手不由一停,那画便出现了瑕疵,烟萝皱皱眉,说道:“白公子……去了万花楼?”
老鸨子说道:“可不是吗?我们的人看的真真儿的,去了。而且,可不仅仅是白公子,连最近声名鹊起的贺礼贺公子,也被锦儿请去了。”
那老鸨子颇有些气急败坏:“哼,锦儿那小浪蹄子,手段还真是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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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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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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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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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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