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书生学子,一个个都迂腐的很,岂不知读书哪有抱着小娘子睡觉来的舒服?
而那位王公子就附和说:就是,一个个的自以为才高八斗,其实狗屁不通,连醉仙居的对子都对不上来,还傲气个什么劲?”
岑文友和王伦几乎要跳起来,急头白脸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你胡说!”
“岂有此理!”而周围厅中所有的书生学子都已经开始用喷火的目光看着那两人了!
这两人竟然敢羞辱他们,羞辱圣贤,说读书不如抱着小娘子睡觉?
白一弦心中暗笑,脸上表情却丝毫不露,一脸愤怒的继续说道:“我听他们说话竟然辱及圣贤和五莲县一众学子,心中实在气不过,就说:虽然我以前很混,但我也是度过几天圣贤书的,我也是读书人,你侮辱他们,就是侮辱我!xiumb.com
在下当时就拿了石头想和他们拼了,可这两人却突然说:你算什么读书人?既然你自己说自己是读书人,那我们就和你打个赌。
你要是在三天之内,能对出醉仙居的绝对,那我就放过这小丫头!如果对不出来,我不但要她,我还要你跪在我们面前磕头,从裤裆底下钻过去!
大家都知道我读书不行,本不想答应,可偏偏这位岑公子又说:“你要是不敢答应,就代表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你就得承认读书人就是狗屁不是!”
白一弦说的有鼻子有眼,一脸悲愤欲绝的表情,用手指着那两人,说道:“你们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说,我个人的名誉,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辱及我五莲县的所有莘莘学子就不行!我和你赌了,如果我对不出来,大不了就是我自己丢脸,我不怕!
但如果我对出来了,我要你们两个,向着我们全五莲县的所有学子们磕头道歉!”
岑文友和王伦看着厅中众人喷火的目光,都快哭了,说道:“这都是他编造的,根本不是真的,他血口喷人,胡说八道的……”
白一弦上前一步,挺起胸膛,说道:“我胡说八道?在座众人都知道,虽然我读了几天书,但我实在不堪造就。
如果不是你们欺人太甚,说的太过分,我为何要和你们打赌?我几乎是必输的局面,输了就得任你们羞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同意你们的打赌,我是傻吗?
正是因为我实在不忿你们羞辱五莲县学子,所以我才宁愿丢了我自己的面子,我也要为广大学子讨回公道!”
白一弦和岑文友,说的是同一件事,但内容却不相同,只不过岑文友说的笼统,白一弦说的细致,有鼻子有眼!
而人有一种特性,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描述的情节更细致,人们一般就会更相信谁!
显然,现在厅中众人就比较相信白一弦的话,看像岑文友和王伦的目光,已经像是要吃人一般了!
“说的不错,明知必输,输后还会是极为难堪的结局,怎么可能会有人那么傻还去打赌?一定是因为对方做的太过分的缘故!”
岑文友和王伦有口难辩,毕竟打赌这件事,是他们主动说出来的!
白一弦转而又用委屈的口气说道:“可我没有想到,这两人到了这醉仙居,竟然颠倒黑白,说我才是那个羞辱五莲县一众学子的人!
偏偏大家还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词,都来攻击我。我承认,我刚才发火是不对,可我是因为心中实在太过委屈才……”
是啊,这白一弦明明是为了帮大家讨还公道,连跪下磕头,钻胯下这样的赌都接了,可所有人偏偏还误会他,竟然帮着真正侮辱学子的人来羞辱他!这跟助纣为虐有什么区别?
这换谁谁不委屈啊?这委屈大了去了!
一时之间,厅中众人都觉得很是羞愧,觉得有些对不起白一弦!
“这白一弦以前是过分了一点,但那是以前,他如今都知道错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就是,他是为了帮我们这些读书人说话才被迫接了赌约,我们还误会了他!”
“白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刘文向你道歉!”
“还有我,我也是,白公子,对不住……”
“多谢白公子为我们学子们仗义执言……”
“都是我们不好,不辨真伪,没有明辨是非,让白公子受委屈了……”
有人开了头,就有源源不断的人向着白一弦道歉,白一弦一脸宽容的表情,摆摆手,说道:“其实不怪大家!
实在是这两人太过分了,他们不但羞辱大家,还颠倒黑白,是他们蒙蔽了大家,该道歉的,是他们!”
此话一出,立即附和者众:“不错,为我们读书人讨个公道!”
“为白公子讨个公道!”
“驱逐者两个败类,我们不承认他们是读书人!”
“无耻之徒,斯文败类……”
“对,该滚出五莲县的应该是这两人!”
刚才大家怎么声讨白一弦,如今就怎么讨伐岑文友两人!
这两人分辨的声音掩盖在了群情激奋的众人的声讨浪潮里。
白一弦暗暗冷笑了一声:“娘希匹,跟老子斗。老子一个现代人还怕了你?泼脏水谁不会啊!”
站在一边的高原脸色冷了冷,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白一弦,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就转移了目光,看着愤怒的众人,提高了音量喝道:“大家冷静一下!”
可惜众人声音太大,没人听他的,高原的脸色又冷了几分,再次提高了声音喊道:“大家冷静一下!”
这回大家倒是听到了,不由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先的几人问道:“不知高公子有何话说?”
高原说道:“我刚才站在这里,将事情的经过都目睹了一遍。其实说起来,双方各执一词。
刚才白一弦说岑文友和王伦是一面之词,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们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到底孰是孰非!
所以,我觉得,在事情搞清楚之前,大家不妨冷静一些,也免得又被人给利用了!”
高原这话听上去似乎很是公平公道,但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帮着岑文友等人!刚才白一弦被声讨的时候,他可没有跳出来帮忙!
而厅中众人虽然还是相信白一弦的说词,不过经过高原这么一说,也都渐渐冷静了下来!
白一弦看了高原一眼,心道就知道你这跟这两货是一起的,他对着高原冷笑了一声,说道:“听高公子这意思,是觉得在下说的是假话呗?”
高原神色很是淡然,说道:“白公子说笑了,在下并没有说你说的是假话,也没有偏帮谁!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觉得你们双方,其实都是一面之词,所以希望大家冷静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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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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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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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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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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