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有些晕晕乎乎:“我怕……”
沈行疆听到她逐渐加重的呼吸声,咬着她的唇:“别怕,有我在呢。”
“……嗯,那你不要太重,发出声音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姜晚婉纤细白嫩的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摸到他湿漉漉的发,炙热撩火的感觉把她点燃。
“你快点。”
姜晚婉闭上眼睛,红唇剧烈喘着气,妥协地说了三个字。
沈行疆拽住她裤子边缘,自喉咙发出一声笑意:“好,我现在就快点。”
“!”
“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叫你弄我衣服快点,是时间快点。”
姜晚婉又气又羞,都快哭了。
过了半个小时,姜晚婉浑身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那股力道冲得她腰都快断了。
“慢……慢点……”
快死了。
窒息死的。
沈行疆箍着她的腰身,被她粘粘糊糊,软绵绵的声音缠住,眼神一下子变得狠戾,强忍住把她弄哭的念头。
只是嘴上逗逗她:“好,那我把战线拉长。”
姜晚婉抽抽噎噎的:“我求求你了,别……别这样,我腰好痛,那里更痛。”
沈行疆往下一看,借着月色看到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到下颚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他爱怜的吻去眼泪:“嗯。”
他尽量快着,也大半个时辰后才结束。
姜晚婉闭上眼睛,头挨着他的肩膀睡去。
遁入到一片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来,夜深得可怕,窗边的桌角放着蜡烛,鼻尖弥漫着淡淡的烟尘味道。
地上的炉子烧得嗡嗡作响,通往外面的炉筒有些年头,铁皮脆裂的缝隙,透着烧得猩红的火舌子。
墙角放着个布团,姜有肉趴在里面,这两个月长大了一些,但还是胖乎乎的,它趴在爪子上,小屁股随着呼吸起伏。
睡得喷香喷香的。
姜晚婉迷糊了一阵,意识慢慢清醒,她撑起手肘坐起来,动了动,发现自己被清理干净,还换上干净的睡衣了。
不止如此,她刚来时屋中的被褥很陈旧,屋子里都是灰尘,可现在,桌子窗户干干净净的,被褥都是新洗的,床板也被调整过,不会咯吱咯吱响。
她带过来的行李包被摆放到柜子上方,门口的洗脸架上搭着两条毛巾,连屋中土地上都没有一点浮土。
她的田螺丈夫不知所踪。
姜晚婉穿鞋下地,缓慢地走出去。
这个小房子有六十平米左右,他们住的屋子大概二十多平米,打开门是个类似于小客厅的屋子,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往后去是个小厨房,厨房里有水流声,还有蜡烛的光源。
姜晚婉走进厨房,看到了这样一幕。
男人光裸上半身,下半身穿着军裤,他后背紧实的肌肉上挂着几条指甲留下的痕迹。
厨房有一口灶台,旁边有个简单的小碗架子,沈行疆站在碗架子前面打鸡蛋。
姜晚婉穿着白色带着小粉花的棉布睡衣,领口的粉色袋子系着标准的蝴蝶结。
长长的发中分到两边散开,衬得那巴掌脸只有一双水润的葡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唇,小小的,精致的,每一处都美得惊人。
她迈着小步子慢吞吞挪过去。
她从后面抱住沈行疆,把脸贴到他后背上:“老公,你知道我这几天多想你吗?”
“我夜里睡不着,总是抱着你睡过的枕头一解相思之苦。”
“你真坏,也不来我的梦里看看我。”
沈行疆何尝不想,想得都要疯了。
她在后面软乎乎地贴上来,他忍不住勾起唇:“别冤枉我,我去看你了,叫你开门,你都不让我开门进去,怎么看你?”
实际上,他夜夜都能梦到姜晚婉。
“小没良心的,是你自己不想我。”
姜晚婉委屈,额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你从哪儿弄的被子和吃的呀?”
沈行疆:“回宿舍搬地,顺了点吃的,饿不饿?”
“饿。”
说完,姜晚婉肚子叫了起来。
沈行疆打鸡蛋准备做个煎蛋,煮个面,他筷子在蛋液里翻搅,现在的鸡蛋都是土鸡蛋,颜色金黄金黄的,很有营养,筷子搅过,鸡蛋都漂起了浮沫。
他做饭,姜晚婉就赖着他说最近发生的事情。m.χIùmЬ.CǒM
“这阶段发生好多事,姜怜买通二嫂在我屋子里埋了麝香。”
筷子停下,沈行疆抿起唇,声音充满低压:“然后呢?”
姜晚婉感觉到他全身都紧绷起来,立马安抚地搓了搓他的胳膊:“就是我那天带姜有肉来找你,她早上埋地,晚上回家进屋,有肉就把麝香包翻出来了。”
“然后爹连夜把跑回家的二嫂抓回来,二哥和她离婚了,再然后,我让九爷爷寄了书本过来,家里四个娃都读书了,我又让九爷爷做了麝香手串给姜怜,噗,就在我刚刚等你的时候,姜怜流产了。”
姜晚婉虽然不知道她已经怀了,可她一想到姜怜蛇蝎般的心思,对那个孩子可怜不起来。
沈行疆把碗放下,他回身搂住姜晚婉,恨不得把她抱进身体里。
“对不起……怪我不好……”
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
她嫁给他,竟然这么危险。
沈行疆恨不得杀了自己。
是他没用。
姜晚婉搂着他:“瞎说,不怪你,如果没有你,我的日子还不如现在。”
“诶呀,我好饿,你给我做饭吃。”
沈行疆点头:“好。”
沈行疆煮了白面条,面条的汤奶白,面条软和好吃,搭配煎鸡蛋可香了。
外面是黎明之前,天快亮之前是无尽的黑暗。
姜晚婉喝了口面汤,给他夹了一块鸡蛋:“好幸福呀,可以每天在你身边。”
“呜呜……”
姜有肉闻到味儿醒了,舔着嘴唇盯着沈行疆筷子里的鸡蛋。
沈行疆把碗里的面条折到他狗碗一点:“能把麝香挖出来,算你头等功。”
姜有肉在姜晚婉身上闻到沈行疆的味道,把沈行疆当另一个主人,听出沈行疆在夸它,它摇了摇尾巴。
吃完饭,姜晚婉漱了漱口,趴他怀里睡了。
虽然很累,可她真的好开心呀~~
隔天,姜晚婉强打起精神坐起来,沈行疆已经出去早练,她穿好衣服带着姜有肉出门去农场。
她在农场食堂买了两个包子,给姜有肉一个,她自己吃一个。
吃完包子去鸡舍,进门就看到洪美玲赵大脚,连徐厂长都在。
洪美玲看她过来,眼底的嫉妒藏都藏不住:“厂长,我娘再怎么不是,她也是鸡场老人,会养鸡,这个小丫头片子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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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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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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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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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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