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怎么了?真是后知后觉?但谢安那厮那话,真叫她气上头。
有这么教孩子的?
气过头又觉得委屈,他自己贡献个小蝌蚪,孩子都是她养大,教育孩子就是她不好了?
于是祝妍又委屈又气。
素琴听着素月说完,脸唰一下白了。
皇后那里大为震惊,“真的?”
尽管迎春说了几遍,皇后还是不信,是不敢信。
真猛呀……
“官家呢?”皇后问道。
“听说也是被气着,回紫宸殿了。”迎春回道。
能不气才怪呢,官家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你去传我旨意,就说贤妃照顾六皇子不周,禁足一月。”皇后揉了揉眉头道。
迎春屈膝应是,是照顾皇子不周,不是顶撞官家,顶撞官家,罪名就大了呀。
皇后坐在坤宁宫知道什么呀,就知道贤妃抱着孩子委屈离开,官家拂袖离去。
大差不差的,也就那么回事儿。
官家要问,娘娘就说不信。
不愧是贤妃娘娘呀,和官家闹了矛盾,还有皇后娘娘护着。
迎春到了坤宁殿说了皇后的旨意。
祝妍这会儿委屈过后心里才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这是做了什么?
不要命了?
这宫里她是过的太好了吧?什么时候是一点都忍不了了的?
“替我谢谢皇后娘娘,就说臣妾定好好反省,禁完足给官家赔罪。”祝妍忙道。
迎春走后,临华殿的门就闭了,祝妍揉了揉脑袋,她真是疯了,有病。
“今儿跟着出去的,都私底下多补贴二两银子吧,是我对不住他们,跟着担惊受怕。”
祝妍与素琴道。
“娘娘,您今儿真的是。”素月也叹道,她真的被吓一跳。
“对不住。”祝妍拉过素月的手安慰道。
素月蹲在了祝妍面前,将头埋在了祝妍腿上,“奴婢不怕死,就是怕娘娘您受委屈。”
祝妍摸了摸素月的头,“以后不会了。”
今天的祝妍,进了黑名单了。
紫宸殿里,谢安回去就一言不发的坐着批奏折。
半晌后,谢安抬头,呼的就笑了。
刘总管,您俩都不正常…
这一天过的…
不过瞧着官家气消了,虽然消的莫名其妙,但也叫紫宸殿伺候的松了口气。
谢安刚想着怎么给祝妍找个台阶下,就听到来人禀报贤妃被皇后禁足了。
理由是照顾皇子不周。
皇后的面子不能拂,等一个月后他再给贤妃一点补偿吧。
谢安是突然想到二皇子小时候走路摔倒,于氏叫人揍地的事儿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当时他还训了于氏一顿来着,如今换六顺儿了,他这是做什么?
六顺儿那张脸呀,总是叫他不自觉的倾注爱意。
当事人都在积极的反思着自己,但都不知道彼此心思。
“去宫学里头等着,叫四公主来一样。”谢安看了看外头道。
临华殿里,祝妍戳了戳早呼哧呼哧睡着的六顺儿,“小东西。”
“三哥儿呀,你今儿又忘带东西啦?”二皇子下课刚出来就看到远处三皇子的宫女儿,手里拿着东西。
三皇子皱了皱眉,他东西带的全全的呀,还有什么叫又?他就忘带那么一次好吗?
主要是忘带个东西叫小黄门来跑一趟还不怎么打眼,这小宫女又来,就叫二皇子记忆深刻。
他身边都没贴身的宫女儿伺候好吗?
三皇子走了过去,“怎么了?你怎么来了?”
若云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就低声说了几句,可以看出三皇子眼里的震惊。
三皇子回了殿里,就看着月芽儿欲言又止。
“你老看着她做什么?”二皇子最烦三皇子这种唧唧歪歪,有事儿说事儿不行吗?
“四姐儿,你母亲好像被禁足了,和爹吵架了。”三皇子还是说了出来。
月芽儿宣纸上的墨染成团,刚写好的一张大字就废了。
拔腿就往外跑,快到临华殿的时候,月芽儿突然换了个方向,抄着小路往紫宸宫去,脸上被低垂的树枝划了一道伤口也没发现。
后面宫人死命的追着,但有时候吧,这种短程竞赛,长腿的跑不过短腿的。
砰一声,月芽儿就冲进了紫宸殿,好在紫宸殿就谢安在,谢安自是被吓一跳。
刘总管是去等着四公主了,正在返程的路上,俩人岔了路,扑了个空。
等谢安看清是月芽儿,脸上那道伤口还有血洇了出来,把谢安吓了一跳,忙叫人宣了太医。
太医就在紫宸殿左厕围房内十二时辰侯着,来着也快。
“爹爹,您和阿娘吵架了?”虽然月芽儿也渐渐大了,但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在月芽儿意识深处,自己的爹爹和阿娘是感情很好的。
就是那种孩子知道父母吵架后,下意识的害怕。
但爹爹权利更大,月芽儿就跑着来找爹了。
谢安压着心里的火,他三番五次后宫学里伺候的最好当自己哑巴,烂嚼舌根的直接打死不论。
这是拿他的话不当回事儿呀。
宫学里,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三皇子,拍了拍三皇子的肩,心道老三呀,我怎么看你印堂发黑。
月芽儿后知后觉自己脸被划破,才感到痛意,一边担心阿娘,又一边担心脸上留疤。
“太医爷爷,我这不会留疤吧。”月芽儿对着蓝太医问了好多次。
“您放心吧,这是上好的药膏,您坚持涂,不会留疤的。”蓝太医也耐心的说了好多次。
但就是无奈,爷爷?蓝太医哭死,自己一头花发,承袭了他祖父,吃药改善不了,真的,公主呀,臣还没你爹老呢?!
谢安想解释但还是放弃了,他的公主,叫你一声爷爷是你的福气,受着吧。
“爹和你阿娘有些争执,不是吵架,你皇后孃孃就是看你阿娘前些日子太累了,借口叫你阿娘歇着呢。”谢安找了个借口,找的很好。
月芽儿看了看爹爹,真不似生气的样子,稍稍放心了下来。
“那我可以去看阿娘吗?”
“去吧,午膳再来,爹爹叫膳房做你喜欢吃的。”
月芽儿走后,正巧刘总管回来,就又接到了任务,“你查查,谁在四公主跟前儿嚼舌根子去了。”
于是后宫里观望的,什么事儿呀?就看的云里雾里,前脚娘禁足,后脚就叫女儿去陪吃饭?
搞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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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阳了……喉咙疼浑身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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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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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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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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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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