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二年级,三年级也有两位鼎鼎大名的“可怜蛋”没法拜访巫师村。
早在十月中旬公布日期的时候,格兰芬多的波特就眼巴巴凑到麦格跟前,说是希望教授代替他的姨夫姨妈在监护人一栏签字。
“可怜的孩子,真的认为我是因为需要监护人签字的表格才拒绝他,”麦格教授在教职员工休息室唏嘘感慨,“可就算那对麻瓜夫妻签了字…我们也不能叫他去冒这个险呐!”
其他老师跟着叹息。
“你家那个呢?”麦格好奇地问斯内普,在座所有人都看着他。
哈利·波特身后追着一个仇人,欧若拉·米斯兰迪尔屁股后边可挂着至少十六个。
“西弗勒斯家的孩子不用人操心,”教算数占卜学的塞蒂玛·维克多教授十分羡慕地说,“她这学期没有选我这门课,真是太可惜了,我敢说她一定十分擅长推理和计算。”
斯普劳特乐呵呵地说,“我也这么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我听说她申请了暑期留校呢!”
“暑期留校?”几位常年住校的老师眼前一亮,弗立维摩拳擦掌,“阿不思同意了吗?”
斯内普在心里翻白眼,说得好像那老家伙能拦住米斯兰迪尔出入霍格沃兹似的。
“肯定同意,”麦格满脸担忧,“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抓不住的话,波特说不定也得留校,就是不知道那孩子……”说到这,她不无羡慕地对斯内普说,“唉,西弗勒斯,还是你省心啊。”
斯内普心里却想着,可千万早点把布莱克那混蛋逮住,整个学校如果只剩下波特和米斯兰迪尔,对于他这个监护人兼老师可是一场浩劫。m.χIùmЬ.CǒM
对了,还得找机会把卢平弄走,斯内普阴险地盘算,自家那个无知的巫师幼崽在卢平的阴谋诡计里越陷越深,尤其当那危险的老小子主动套近乎——黑魔法防御术成为第二门在校报扉页公布平时成绩和态度分的学科,欧若拉对莱姆斯·卢平的态度一下子从北极热络到非洲,更不用说单蠢的波特,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尾巴立刻摇成螺旋桨,上赶着就贴过去了。
欧若拉·无知的巫师幼崽·米斯兰迪尔对卢平的态度并没有斯内普想象中那么好,她只担心伏地魔藏在卢平身上或身边某个地方,忍不住试探一二。
倘若那缺乏安全感的魔药大师肯睁开眼看看,他就知道自己在欧若拉心目中“教授第一”的宝座无人能夺,比如奥布莱恩先前联络到葛林斯汀奇,听闻小姑娘有个在学校工作的监护人,远在北美的魔药学女教授送上一组伊法魔尼现下最流行的教具——魔法投影仪作为见面礼,欧若拉转手交给斯内普,百忙之中又抽出空闲,悄悄和西奥多一起研究投影仪的胶卷,准备把历年魔药课的重要板书整理成可以投放的底片,这份工作量相当大,他俩合伙赶工,打算把这些胶卷作为圣诞节礼物联名送给斯内普。
当然,欧若拉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爱吃醋的老教授只会觉得她是为了替诺特刷印象分。
自打上周末的会面结束,美国的几位先生夫人再没联系欧若拉,她私下一直关注着北美和英国的最新动态。
扎比尼夫人的北美之行“被迫”延期——在她婚姻生涯中活得第三久的第六任丈夫离奇暴毙纽约,《纽约幽灵报》、《知更鸟快讯》和一些小杂刊连续报道了几日,原本殷勤得恨不能倒插门的知名人士,诸如皮尔斯·辛克尼斯之流非但没有扑上去争取机会,反而消停起来,倒叫那些一直以为他们被美色迷了心智的人侧目。
“黑寡妇”的婚姻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差不多了,再久下去…我真以为她爱上那男人了,”扎比尼少爷依旧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仿佛死的不是继父而是路人甲,“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正发愁贺卡怎么署名呢,这下好,可以少准备一份圣诞礼物了!”
此时此刻,布雷斯坐在西奥多的宿舍隔间,二人对面摆着一面双面镜。
“劝你备上一份。”欧若拉真诚地建议,她有种预感,凯莉突然恢复单身跟他们刚刚结束的会面脱不开关系。
“皇后”把儿子推到执棋者身后,亲自跳下棋局变成一枚可以决胜的棋子。
“这回你知道他的名字了,”西奥多把报纸往布雷斯跟前一推,指着报纸上的讣告说,“面子活不能差,哀悼信你总得写吧?”
“不用我操心。”扎比尼少爷老神在在地把报纸推开。
哀悼信?太晚了,说不定信还没送到北美,他的下一个继父人选就已经定下来了,前任成为开不了口的过去,他再写信猫哭耗子倒招人厌。
欧若拉和西奥多沉默不语,他们两个的家庭状况与布雷斯相差甚远,安格拉斯和沐琦、帕特里克和伊丽莎白都是彼此的唯一与真爱,布雷斯呢?
母亲第一次改嫁时,布雷斯还处于不记事的年纪,后来才知道凯莉的第二任丈夫是对她人生意义最不凡、也是除了扎比尼先生活得最久的一位。
布雷斯永远忘不了自己被推进泳池那次——继父刚决定将家产分给他们母子一半,年纪比母亲还大的继兄将还是幼童的他骗到水边一把推下去,紧接着红光、绿光、裹了气泡音的咒骂……很多事是后来布雷斯从家养小精灵那打听到的,他只记得当初极度无助且窒息的溺亡感,以至于迄今对“水”揣着奇妙的态度,谈不上畏惧,甚至有一种不太正常的吸引力。
他还记得母亲捞自己上来时,她的眼神和皮肤比池子里的水更加冰冷,偏偏那种让人战栗的怀抱,让布雷斯产生一种沉没于水中、被死亡无微不至包裹着……下一秒却重获新生的喜悦和安全感。
再后来没多久,布雷斯成为诺特庄园的常驻客,凯莉迅速改嫁第三任丈夫,彼时,那名被她誉为“良师益友”的男人全家老小无一存活,他们的家产全部被冠以扎比尼的姓氏。
布雷斯再不过问继父们的名字,也不会仇视牵连自己名声的母亲,甚至发自内心地对凯莉诸般顺从,他知道,母亲不是自己的拖累,相反,他却是她生命里的负赘。
铁打的扎比尼夫人、流水的新丈夫,眼睛不瞎的都能看破“红颜陷阱”,依旧有大把人争先恐后地往坑里跳,或许自信于自己的魅力与实力,更多的……何尝不是对他们母子背后的巨额财富眼热觊觎?可他们怎么不想想,凯莉多年来何以博得各方势力首脑的青睐?仅凭姿色吗?如此“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凭什么始终跟原配丈夫的母家维持着良好关系?
“呐呐!”樱桃扒着裤管爬到西奥多胸前,不需要欧若拉翻译,少年驾轻就熟地拉开抽屉拿出一兜坚果和果干混合的零食。
“少吃些,”西奥多看了眼时间,拆开袋子封口,“过会就吃晚饭了。”
欧若拉在镜子那头看得津津有味,给自己也拆开一袋零食。
布雷斯则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他大概明白母亲的用意了。
世上有算计感情的人,自然也有彼此般配的真爱,除了交上两个高水准的朋友,凯莉还希望儿子得到一些她所不能拥有的——对爱情的赤诚念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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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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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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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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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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