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木叶48年,3月12日。”
“凌晨2点钟……啊啊,那就应该是3月13日。”
“木叶48年的3月13日凌晨,我收到了来自大蛇丸的……礼物。”
“这确实是一份大礼,我该感谢他的,哪怕他的目的和算计也随着这份礼物变得昭然若揭,我也依然应该感谢他。”
“它省去了我的一大笔时间,让我的复仇看起来触手可及。”
“他在煽动我。煽动我加速复仇计划,煽动我更早地离开木叶——或者说我此时拥有的一切,而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在这方面对我提出强制性要求,如果一切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发展,那么他就是干干净净的,只有我在一厢情愿,也只有我在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可怕的动机。”
“……更可怕的是,他差点儿就煽动成功了。”
“……”
“喝口凉水,冷静一下。”
“多年以来的计划绝非一时半会儿的热血冲头所能比较,尽量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步调来。”
“更何况……哪有什么逼迫不逼迫。我离开木叶是必然,也是结果,原因早在我无力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种下。木叶早离开还是晚离开……殊途同归。”
我放下水杯,轻轻吐出一口气,却仍有那么一口气被郁结于胸腔之内,不知何时才能彻底释然。
我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浓云依然遮蔽着月亮,方才为了能看得更清楚而打开的顶灯静静地发散着并不温暖的暖光。我的手脚还是冰冷的,掌心带着密密匝匝的细汗,一口凉水灌下去并不足以让我理顺清楚全部的思路,却多少能够带来一些必要的冷静。
握住你与仇人的命运……说得真好听啊。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句话的煽动性是真的强,很少有背负仇恨者能不为这句话而心神激荡。想象一下吧!用自己充满力量的手去牢牢地握住仇人的脖颈,正如曾经的仇人用他的手来握住你的。除了流逝的时间,明明一切都变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角色与位置的相似与倒置想必能够唤醒那些沉睡在过去的幻影,一切有趣而又荒谬,似乎一切都不过是命运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如果我真的是那种满脑子都是复仇、除了复仇以外对其他事根本不作他想的怪物,那么这一句话显然已经足够我为大蛇丸抛头颅洒热血了——只是为了能够更快地收割更多的“力量”。
听起来很热血。
……但是也很荒谬。
它的威力毋庸置疑,没有谁能不对它心动,它带来的冲击让我的血液沸腾了一秒,但在这一秒之后,我的血液便以更快的速度冷却了下去。
握住你与仇人的命运。
这听起来太像前世某些毫无卵用的心灵鸡汤了,人嘛……好高骛远也要有个限度,力量是应该被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而不是被随便什么人顺手就给丢过来的,还是踏实一点好。
大蛇丸,你的交易物品我收下了,但是你想要的东西我还给不了,至少不是现在。
我的心态重新变得平稳,但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极为认真地查看了每一张照片。我将相片纸上的面容与那几张烙刻在记忆深处的嘴脸两相比照,最终从中挑出了薄薄的一沓。
戴着面具遮掩全脸的暗部终究还是难认的,更何况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过我在这件事上的宗旨也是异常地简单粗暴,那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总归你们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不比谁干净,谁死了也不冤,那还束手束脚做什么呢?怎么着也不至于变成滥杀无辜吧?
离开木叶……离开木叶……现在考虑离开木叶还是早了点,我该做完却没做完的事还有很多。
实力上的缺陷是一环,而我又绝不可能到大蛇丸那里去走捷径;三代火影、水门和玖辛奈的收留我的那一天早已成为了过去,然而那恩情却绝非一朝一夕所能报答;志村团藏的处理结果还没有着落,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看到这个家伙被扳倒;琳也快要出院了,木叶当然不会忽视和三尾有牵扯的她身上的战略意义,但我和卡卡西在其中也未必没有操作空间……
噢,卡卡西,还有卡卡西,差点就灯下黑了,这个卡卡西才是最麻烦的。一来他是个死脑筋,二来他爱钻牛角尖,三来他语言表达意识和语言表达能力都挺欠奉的,四来那只写轮眼的存在也是一把双刃剑,五来他都答应了要来做我的厨子(?),我要是单方面毁约岂不是会很亏……停停停,八坂照河,你的发散思维过于发散了,已经向着越发奇怪的方向发展过去了!你居然在这么严肃的问题里想着吃饭?!
虽然卡卡西做的饭确实很好吃,虽然我自己做的饭确实很难吃,虽然吃完卡卡西做的再吃我自己做的的感觉无异于从天堂直坠地狱,但是……
但是……
你、我……
“……”
屋子里,我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抱着半杯的凉水,难得在思考重要问题时感到了恍惚。
……
“你又在发什么愣?”
戴着半指手套的手掌在我面前挥了挥,成功唤回了我出走的思绪。wWW.ΧìǔΜЬ.CǒΜ
“啊。”我应了一声,这才如梦方醒似地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回餐桌上。对面的卡卡西已经用完了早餐,重新戴上了面罩,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我,一手挥在我的眼前。他的领口微微敞开着,我可以隐约看到有一条褐色的编织绳从他的后颈延伸进入了内里,而我也可以知道,
“是昨晚没休息好吗?哼,你……”见我回神,他便适时地收回手掌并开了嘲讽,脸变得简直比翻书都要快,“八坂照河,你脸上的黑眼圈还挺对称的,今晚记得代我向揍你乌眼青的人问好。”
我抬起的视线与他的视线接触,然而这种接触只持续了短短几秒,我便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眼睛,原本下意识就准备好用来回怼的几句话也随着视线的转移而彻底失去了目标,它们化为了一团平凡无比的热气,随着我的下一次张口而悄无声息地消弭在了空气里。
“谢谢关怀啊卡卡西,这可真是别扭的好意呢。”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从喉咙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眼看着卡卡西就要针对这种问题发言而炸毛,我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开口说话。
“昨天晚上啊,我在自己柔软的床铺上辗转反侧,思考人生,试图去想清楚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最终得出了什么结论?”
“这就是你今天一脸虚脱的理由?我劝你你……”
“你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吗?”
“我劝你这几天别……”
“就是你自己觉得非做不可的那种。”
“别再出门祸害……”
“不考虑别人的看法的那种。”
“……”
卡卡西闭上了嘴,看得出来没来得及好好打理的银发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乱糟糟的阴影,暴露在外的那只眼睛神色深邃,眸光闪烁。
我笑了笑:“有吗?”
卡卡西被带入了我的节奏,他的回复晚了几秒,出口时却平稳而坚定:“有的。八坂照河,你想要知道吗?如果是你的话,它也可以不是秘密。”
我愣了一下,旋即失笑,连忙向他摆手道:“免了,这只是一个空泛的问题而已,犯不着如此地……嗯,认真或者深入。”
“是吗?我还以为这会是一个机会。”
卡卡西的声音忽地降低了些许——但这并不明显,如果不是他在同时垂下了眼眸,我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一个可以用我的秘密去交换你的秘密的机会。现在来看,果然没那么容易。”
我又一次愣住了:“你好奇心这么旺盛的么?”
“……不是那么回事。”
卡卡西似乎被噎了一下。
“我本来是打算等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跟你说的,但是今天你突然就开启了这种莫名其妙却又很认真的对话模式,那好吧,既然机会就摆在眼前,那我就应该伸出手去抓住它——八坂照河,在你眼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的语气很认真,神态也很认真,唯一能够读取些许情绪的那只眼睛微微闪烁着,也在很认真地等待着我的答案。他这种认真的态度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说点规范答案以外的东西——但这点儿冲动非常轻易地就被我压制住了。
如果他在昨天以前问我这个问题,那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是“好朋友”或者“好兄弟”,但现在毕竟不是昨天以前,有些事情一旦细思过,想要放下就不是那么容易。
这个念头让我的回答在嗓子眼里卡了一下,但我眨了眨眼将这一瞬间的不自然掩饰了过去,开口说道:“卡卡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有些事情不去细思就不会有结果,细思了又会觉得难以放下——但是我至少搞清楚了它是什么东西,又清晰地预料到了假如坐视不管,假以时日,最终的它又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是细思过后难以放下又怎样?结果这种东西,只有“有”和“没有”两种结局。
我终究不是真正的十四岁,也不是真正的少不经事。我并没有这个年龄段所共有的迷茫与朦胧,也可以在简单的几个念头之内就将内心深处对卡卡西的那一点“特殊”分析得连条底裤都不剩。
所以即使是在更复杂的人之情感方面,我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眷恋使人犹疑,复仇需要决意。放弃复仇从来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那是必须要做的事,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会尽力让它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我想着这些微微有些出神,最终让我回过神来的是卡卡西带着微笑的回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不是很好吗?”我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凉掉的味增汤。
“但朋友之间是要互相了解的。我找你切磋,向你发泄,对你提问,而你也救过我,训斥过我,点醒过我,甚至用你的想法影响过我,不夸张地说,我的忍者生涯里已经有了你的影子。”
卡卡西的语气平静如水,看着我的目光宛若一汪深潭。
“八坂照河,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你的确看得比我更远,所以我不强求自己能够对你造成多深的影响,但至少我希望自己对你的了解能够不局限于‘你出生于木叶之外’,然而事实却是我甚至刚刚才知道你还有个哥哥。”
“这,我以为……”我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后悔。上次送礼物的时候卡卡西收得颇为干脆,省了我不少功夫,但他天生心细,我藏在轻慢下的郑重心思逃不过他的眼睛,左右一番询问与思索,算是确认了那勾玉和故去的东明在我心中的地位。
“你以为这不重要。所以八坂照河,你真的有把我当作朋友吗?朋友之间应该是彼此平等的,互相分享了解的,而不是这种单方面的……”卡卡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教导,或者倾诉。这对你我都不公平。照河,你是知道的,你不会不明白,你就不觉得这种……关系很奇怪,很不合适吗?”
他语气平和,有些许质疑却还远远谈不上激动,然而对我而言却无异于在耳边擦起一片惊雷。
我手上动作蓦然一顿,一时竟感觉被这几句话给牢牢钉在了原地。
卡卡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领会不到他的言下之意,那纯粹就是我脑子缺根筋了。
——他是对的,细究就会发现……我和他的关系……确实很奇怪。比起口头上对他所说的“朋友”,实际上我似乎还是把自己当作长辈多些——还是单方面的那种。
在没有刻意去思考的情况下,我对此几乎毫无察觉,但卡卡西显然与我不同,就算他一开始感觉不到,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也该有一套自己的想法了,而我甚至不知道他察觉到这一点已经有多久——毕竟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选择在现在将其说出口而已。
用了几个呼吸才想清楚这一切的我抬起头来,试图直视卡卡西的眼睛,然而等我正面迎上他那平静如水的视线时,某种复杂至极的羞愧忽而卷上了我的胸口。
于是我再度挪开视线,将目光定格在了那还剩下小半碗的味增汤上。
“你说得没错,卡卡西,这种关系是不合适的,你点醒了我。”
我低头数着味增汤汤面上漂浮的油花,低声说着话,并在这句话说完后顿了顿,重新换上轻松的语气。
“不过你现在说话的风格直接了好多啊,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嗯,迂回了,这可是好事一件啊。”
“……八坂照河,不想笑的话可以不笑,轻松不下来的话可以不轻松。你完全可以放开你自己,至少在我面前可以。”
视野之外的卡卡西这样说道。
“就像你现在不想面对我就可以不面对一样。”
“……”
我沉默一下,佯装无事地换掉了话题。
“我的事,你想知道吗?”
“想,”卡卡西的回复无比干脆,“但我不会逼迫你,所以一切依然取决于你的意愿。”
“真是干脆啊卡卡西,是只有对我才会这样吗?那个说话曲里拐弯的卡卡西到哪里去了?”
“……少说废话,我只要你告诉我,说,还是不说?”
“哎……说说说,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润色一下啊。”
说着说着,我便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对卡卡西而言,这是一段久远的故事和一个了解我的机会,但对我而言……这大概会是一场豪赌。
“你这种强硬的说话风格是从哪来的啊,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可真是……”
“你。”
“啊?”
“跟你学的。是不是非常让人不爽?”卡卡西眯了眯眼睛,表情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我硬是从中感觉到了嘲讽的意味,“怎么,想不起来了?”
“咳咳咳,对不起。”
我掩饰性地清了清喉咙,经验告诉我卡卡西现在看似平静的语气里暗藏着火气,这个时候最好老老实实地道歉,别去撩拨他……哦,我好像也应该改改自己说话的风格。
“你不是想听故事吗?我想到该从哪里说起了——上次送给你的那枚黑勾玉挂坠,卡卡西,你有把它带在身边吗?”
卡卡西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将手指探入衣领,轻易就将那黑色的小东西挑在了掌心。
“对,没错,就是它……不,不用把它递给我,它是你的了,你拿着就好,我只是要用它做一个引子。我告诉过你的,勾玉有一黑一白两枚,现在的它们属于你和我,但在以前,它们属于我和我哥哥。父亲将它们作为礼物送给我们,嗯……黑色的是我的,白色的是我哥哥的。”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的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事,嗯……有点紧张,而人一旦紧张,讲话就难免会有些啰嗦,语言就难免会变得难以组织。我想略去不重要的内容挑重点讲,却发现自己居然难以区分重要的和不重要的。
磕巴了半晌勉强交代完事情的首尾,我一口灌下了那剩下的半碗冷汤,汤是冷的,我却觉得那团燃烧在心口的火是被浇下了一碗冷油,空有一时的降温效果,最终也依然要化作等待被点燃的燃料。
我叹了一口气。这一切注定不能善了。
“如你所见,卡卡西,执念之所以被称为执念,就是因为它顽固、执着、不可改变,某种程度上甚至难以控制。我可以在战场上固守自己的位置,可以成为刀锋也可以谋划战略,但是每当想起这些旧事,我甚至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难以自控地变得激进、疯狂、富有攻击性乃至于很悲哀地满怀恨意。掩藏在稳定下的失控,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我很清楚这一点。”
我勉强笑了一下,同时也由内而外地感觉到了一种深切的疲惫。卡卡西不是回收负面情绪的垃圾桶,我也不是得到一个突破口就要将全部郁气都倾泻而出的破水箱,所以我的讲述虽然费劲却也克制,我觉得没必要把自己整个都给剖开。
“失去理智就意味着危险,满腔恨意就意味着悲哀。我不想也不可能放任自己沉入那样悲哀的境地里,那会让我像一条……穷途末路的,不知所谓的可怜虫。”
“穷途末路的,不知所谓的可怜虫。”
我抬起眼睛重复着,又用手掌托住自己的下巴,静静地注视着卡卡西的眼睛。
“你能想象那样的我吗?”
“不能。”卡卡西眨了眨眼。
我便忽地笑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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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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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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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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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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