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明白她的聚焦点为什么在我小腹以下了。
那几日我突然和洛悦纤走在一起,给他传递了一个信息,我喜欢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而男人喜欢女人的方式,不是并肩散步,那是男闺蜜干的事,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想干的事应该是一起滚床单。
他不想听到我和洛悦纤一起滚床单的消息,他想亲眼看着我和秦浅泠在他面前表演春宫戏。
我打了个哆嗦,想想都刺激得不行。
然后我就不行了,任凭秦浅泠用尽手段,我就是硬不起来。
太刺激了,我阳痿了行不行?
有人看着,我阳痿了行不行?
有种你给我下药啊!
就算你真敢给我下药,我能继续阳痿,要不要试试?
他终于一头黑线,把一脸尴尬死的心都有了的秦浅泠赶了出去。
锚收了起来,游艇在海中全速前行,找到一座小到不能再小的孤岛,艇打着圈,没停,沈孟烶就让人把我赶下去了,然后带着一船人扬长而去,翻卷的尾浪差点没把我吞了。我连滚带爬攀上小岛,这个岛就是摆张方桌,可以四个人打麻将的大小,没水没食物,水位还可以,涨潮的话还可以坚持一阵,不至于马上就淹死。有条船的话,上这里赌麻将,那真是酸爽到爆,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岸,四周,也没有船的踪迹。
这片公海,不在商业航线上,如果没有人来接应,要等私人游艇路过,那就是个中大额彩票的概率。
今天这次可把沈孟烶彻底得罪了,我回想了一下船离岸后在海上开的时间,凭我现在的水平,靠游的话,实在没把握会不会中途淹死。既然游不回去,我干脆躺下来望天,难得有这么安静无人打扰的空间,碧蓝的天,蔚蓝的海,太赏心悦目了,要是有吃有喝就爽翻天了。xǐυmь.℃òm
时间缓缓流逝,一望无边的海面上没有人迹,这个没水没工具没遮荫的三无荒岛,只需三个大晴天,就能成功把我晒成人干,成为后人瞻仰的木乃伊。
我瞪了一下午的天,没有人来的迹象。
黄昏降临之时,终于听到了马达声。
听声音应该是条小快艇。
我继续躺着,等声音到了近前停下来,我才抬头看了一眼,不是沈孟烶,竟然是一直没见人影的班长。
我看看他开来的快艇,哦靠,你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你没钱买一条沈孟烶今天用来玩人的豪华大游艇,租一条普通一点的钱总是有的吧?为什么搞了一条两人乘的小快艇?这要叫我站哪里?
他就把艇停在浪尖上,脸色阴郁地对着我看。
今天纪屺寒栽惨了,我也算倒了,就他看着没事,看来算是成功脱身了。
我懒洋洋站起来,被迫晒了一下午的太阳,皮肤干燥,头晕眼花,急需补充水分,我最盼望能来接我的,是二班长,凭他那体贴劲,起码会记得给我带瓶水,不过那货现在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别说开船了。
班长根本就没管我在想什么,还没等我站稳脚跟,一扭手把,快艇就飞了出去,我死死攥着坐垫的后部,硬抗急起急落的坐垫不断的敲打。这种小快艇,谁都知道启动的时候座位不是用来坐的,只是用来给双腿有个依靠,保持平衡用的,谁要是硬要坐着,那就是上敲板子的刑,自找苦吃。可是后面的人是没有把手维持平衡的,要确保不给甩出去,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站起来死死抱着前面那个人的大腿,当然一般人都是不会抱大腿的,都是抱个腰贴个背什么的,再有就是象我这样和后坐垫死磕。
我也不想和个不懂温柔没有线条的坐垫死磕,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上次是我一脚把人踹走的,今天要是倒贴上去,以后我还怎么在五一班上混下去?
好不容易上了岸,看着我那种有点象鸭子和鸟混合左右摇摆又一跳一跳的奇怪走路方式,班长一路都不得不死忍着笑,等我们坐到车里时,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趴在转向盘上闷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启动了车,开回至高。
今天总算不是完全惨败,我和班长冰封的关系有所改善,他不再当我空气视而不见,而是每次都一脸憋不住的讥笑。
大家都出一次丑,算是扯平了。
下了船我就真不能去上课了,好几天躺在寝室休养受伤的臀位。
无聊至极,我又叼了根草在嘴里嚼,没抽过烟的人不明白,以为这是摆酷的一种方式。
沈孟烶并不这样认为。
过了几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又冒出来了。
为了避免门被他踹出个洞,我一早又把锁拆了,既然锁挡不住他,就没必要放着装样,他轻轻一推门,门就开了,我背对着门坐着望天,没留意谁进来了。他从我身后一把把我嘴里的草拔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从来不抽烟。”
戒过烟的人都知道没了烟,嘴巴空着的时候是多么难受。
清隽澈有烟瘾,兜里没几个钱都去买烟,那次救了沈孟烶一命,就是买烟回来的路上恰巧碰上的。清隽澈其实打架并不厉害,根本不是沈孟烶的对手,连他的保镖都打不过,但是他不要命,用自己的身体为沈孟烶挡了一刀,当时毫无戒备的沈孟烶根本不知道有人从后面捅黑刀,听到身后有人相撞,转身查看的时候,才看到挡住他后面的清隽澈,当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清隽澈的背上有刀尖戳出,他却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抵住前面那个人,不让他抽刀,更不让他上前半步。
身上地上,都是血。
那插在清隽澈身上的一刀,终于打动了沈孟烶的心。
清隽澈不爱说话,沈孟烶去探病的时候,他只是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一般舒心的微笑,偷偷看他一眼,就闭上眼睛,虚弱但开心地微笑,一直那样的表情直到沈孟烶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脸,看看那个是不是他的临终微笑,然后他就趁机从被子下面伸出手,偷偷握住了沈孟烶的另一只手。
之前他从没机会离沈孟烶那么近,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碰到他。
第一次握住了,就不肯放开,就像握住了自己的生命一样,任凭沈孟烶怎么暗中使劲,就是固执地不放。
后来沈孟烶就放弃了,任由他握着,心想反正就这么一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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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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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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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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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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