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他们的皇后多好呀,还给你们台阶下呢。
反观东临人,一个个面色憋屈,又不知该讲什么。
说他们听见了么?
听见了不进殿门便是无礼。
说他们有礼么?
有礼方才听见了传话怎么不进来?
可恶,简直无法反驳!
夏晚晚在娘亲怀里拍手叫好,却被娘亲快速地抓住了小手。
【皇后娘娘威武哇,看他们那高傲的嘴脸憋屈得说不出话,我就开心嘻嘻。】
“是这样的,大夏陛下确实该好好管教一下礼部的人,一次两次不打紧,若是以后还如此,真不知大夏朝在天下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东临国主微微抬头,慢悠悠地说出这番话来。
尼玛,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厉害啊。
脸不红心不跳的,夏晚晚都要被这个国主的厚脸皮给折服了。
她抬头问娘亲,“娘亲,东临在极寒之地吗?”
“东临国在天下的东边,算不得极寒之地。”刘婉回道。
夏晚晚忽然拔高了声音,
“我听说只有生活在极寒之地的人听力才不好,怎么他们听力也不好啊?”
“人家喊那么大声都听不见,我还以为东临极寒又贫瘠呢。”
“一个听不见也就算了,那么多人都听不见,看来东临的水土比极寒之地还要恶劣啊,难怪他们都聋了!”
这番话,无比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朝臣们吓得眼皮子直跳!
这?这是能说的么?
反观皇家人,个个面色都舒展了很多,紧抿着唇带着笑意。
东临人听得此话,当即有人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个十岁的琉璃公主。
她跳了出来,指着夏晚晚道,“你怎么说话的,我们东临水土丰盛,百姓们都好得很,才没有聋呢!”
“哦,原来听得见啊,我还以为你们聋了才没听见内侍宣进殿呢。”
夏晚晚挠了挠小脑袋,不紧不慢地回她。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从娘亲的怀里跳了起来,大声喊道,“原来是你们装作没听见啊!咦~真没礼数,丢人,真丢人!”
说着说着,她摊开了小手,捂住了眼睛。
没眼看。
没眼看啊!
东临人脸都气绿了。
尤其是那个琉璃公主,她羞愤得耳朵根子都红了,推了推身旁的父皇,憋屈道,“父皇,你看她······”ωωω.χΙυΜЬ.Cǒm
东临国主表情的表情还是很沉稳的,只是看了夏晚晚一眼,转而看向她的父母。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之色。
那个长得几分像他妹妹的男人,便是九王爷夏司珩了。
身旁这对母女,定是九王妃带着前夫的血脉进了夏司珩的门了。
这个小孩,果然是见不得世面的低贱血脉。
东临国主没有将小孩放在心里,但她方才说的着实让他们东临难堪了。
他笑道,“方才朕只是在思考该如何献上我东临的至宝罢了,没必要上升到如此境地。”
皇上眉宇松了许多,颇为得意地看了眼夏晚晚,又咳了两声,不计前嫌道,“无妨,赐座!”
当即就有内侍领着东临人去落座了。
当琉璃公主看见那个眼熟的内侍带她落座时,她的脸色一下子便委屈了起来。
好啊,这个传话的内侍,根本没被打!
害她正义出头,被皇后给怼了。
“琉璃公主,这是怎么了?”静贵妃发现她的情绪不对,假意关心问道。
琉璃公主白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个贵妃一直是她母后的死对头,眼看着静贵妃怀里抱着的小皇子,她更不开心了。
母后说过,如果静贵妃生下皇子的话,那她们母女俩的地位都岌岌可危。
她就再也不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了。
有了母后多年的铺垫,她自然是讨厌静贵妃的。
静贵妃微微笑着,也不恼,时不时逗弄一下襁褓里的小皇子,心中已有计策。
国主这次前来,带来了麒麟角,想在大夏朝召唤出麒麟认神明后人为主,赋予灵力。
她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告诉国主,她怀中的便是神胎。
只要麒麟认了她的儿子为主,那这个什么琉璃公主和国主夫人,都成了笑话,迟早被她给架空。
她不急于这一时。
静贵妃笑着开始走流程,说道,
“听闻琉璃公主两年前作诗名动东临,整个东临的世家贵女都被琉璃公主给比了下去,也不知这偌大的大夏朝,有没有能和琉璃公主一比的才女。”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纷纷面面相觑,看向了自家的女眷。
“不知我大夏的女儿,有没有能与琉璃公主切磋一番的?”太后在此时开口,给几个大臣使了眼色。
之前太后所指定的几位颇有才华的小贵女,看样子也都到了。
兵部尚书钱知兵站了出来,抱拳道,“回太后娘娘,臣家中有一女,年方十二,曾在上次百花诗会上夺得魁首,臣斗胆请命让小女一试!”
十二岁的女孩亭亭玉立,文静雅致,钱诗月站了出来,从容行礼,一举一动散发着书卷气!
场内众人立即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就是钱尚书家的那位千金啊,不得了,才十二岁就夺得诗会魁首了!”
“是啊,我听说百花诗会举行了三日,第二名第三名都是书院的夫子呢,没想到第一名竟是钱尚书家的女儿,而且才十二岁!太厉害了。”
众人无不被眼前的少女震惊,饶是饱读诗书的刘婉,也自叹不如,
“我十三岁时也参加过百花诗会,不过,那时只拿了第三,比起状元郎和太傅们,我自行惭愧,没想到这姑娘年纪轻轻便能拿第一,英雄出少年啊!”
夏晚晚听见娘亲这样说,才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向了钱诗月。
果真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
“不知琉璃公主想要怎么比?”钱诗月朝琉璃公主行了个礼,仪态端庄。
琉璃走到她面前,手背在身后,满脸不屑道,“简单,本公主出一句诗,你若能对得比本公主好,那便算你赢!”
钱诗月应了下来,“请公主提诗!”
琉璃拿起毛笔,笨拙地写下了一句诗,宣纸举起来的时候,朝臣们纷纷觉得字不太好看,但他们看到那句诗时,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宣纸上写的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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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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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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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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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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