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满脸心疼的小声说:“就先让我儿子委屈几天吧!”
郑安安心情很好的回到家里,一进屋没有看到贺章,莫文冲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郑安安立马看懂了,她很轻的关上了房门。
刚换好鞋,直接被莫文拉到了厨房。
关上了厨房的们,他们才敢放开嗓子说话。
“小章睡了?”
“刚睡着。你怎么才回来?”
“去见的是一个老朋友,多说了两句,忘了时间。”
“下次不能这样,你是当了妈妈的人了,不能把孩子丢在家里去外面玩到这么晚回来。”
“知道了,下不为例。”
郑安安笑着举起手里的网兜:“你看,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卖梨的,这梨看着水嫩多汁,我给你洗几个吃。”m.χIùmЬ.CǒM
“这么晚了,外面路边有卖梨的?”莫文满脸问号。
“平时是没有的,但是今天碰巧就遇上了啊!可能这果农来一次城里不容易,就想把摘了的梨多卖点吧!”
郑安安背对着他开始洗梨了。
这天都黑了,晚上哪里还有果农在城里的路边摆摊卖梨啊!
这梨是她在打完了贺秋实之后,在医院门口买的。
这个点也就是医院门口还有点摆摊的。
莫文还是奇怪,还是想具体的问问她到底是在那条路的路边买的水果,他总觉得郑安安在糊弄他。
他就是想知道她去的地方,见的人,有没有什么危险。
“吃梨!”郑安安把一个洗干净的梨送到莫文的眼前,莫文摇头:“我不吃。”
“很好吃的,很甜的!我尝过才买的!你吃一个吧!这个季节吃梨对嗓子好。”
“我真的不喜欢吃。”莫文撇开脸躲避被她举在眼前的梨。
“还有不爱吃甜嫩多汁的梨的?”郑安安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真甜!某些人没有口福啊!”
“咔嚓”一声,牙齿咬到梨的声音很清脆,听声音就知道这梨好吃。
莫文偷偷的咽下口水,谁不爱吃鲜嫩多汁的梨呢!
只不过“梨”有“离”的谐音,他不喜欢和她一起吃梨。
“哦,对了,我还给你买了药。”郑安安忽然想起比吃梨更重要一些的事情。
她把梨放在案板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管药膏。
“回来的时候路过医院,进去给你买的药,涂上能帮你快速消肿止痛。”
原来是去了医院!莫文瞅了一眼梨,这就不奇怪了,这个点也就医院门口卖点东西还能开张。
他的手被一双柔软的手托住,莫文触了电一般颤了下。
“哎呦呦,是不是弄疼你了?”郑安安给他上药的动作更加的小心轻柔:“我再轻点,你忍耐一下啊。”
“嗯……”
莫文心里门清,她哪里是弄疼了他?她是把他弄紧张了。
他的手被她的手托住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手像是在火上烤着,暖暖的,痒痒的,还烫人。
想躲开又舍不得躲开。
“好了!”
郑安安给他涂抹好药膏抬起头来,莫文急忙把黏在她头顶的视线撤回来看向自己的手。
“我这伤真的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用管它,它过几天就消肿了。”
“那可不行!有病就得积极治,不能拖着,拖沓的习惯不好,小毛病容易拖成大毛病。”
郑安安把药膏塞到莫文手里:“你拿回去自己涂抹,一天两次,不许偷懒!”
莫文攥紧手里的药膏,点头答应:“好。”
时间不早了。
莫文知道她累了一天了,该休息了,他便道了声晚安回去自己家了。
回家以后冲了个澡,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这一管小小的药膏,莫文心里头贼满足,做梦都是笑醒的。
这个点,莫北和顾安然还没睡。
莫北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媳妇好久了,媳妇还伏在桌案前写写算算,看样子还没有准备睡觉的计划。
从青峰村回来她就忙着写什么算着什么,听她说是想给药厂里正在生产售卖的保健品转型成真正的药品。
生产药品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是很懂,媳妇回来之后更是全权交给了媳妇去管。
莫北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子,走到桌边媳妇跟前催促:“安然,还不休息吗?”
“你先……”顾安然的余光瞄到了莫北那清凉的身子,她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抬起眼眸上上下下多瞄了几眼,真好看!
这脸蛋,这身材,绝了!
“看看就完了?不想摸一摸?不想抱一抱?”莫北拉着顾安然的手,放在他精瘦的腰身上,用微微低哑的嗓音蛊惑她。
顾安然刚才还满脑子都是药厂的事,这会手一摸上莫北的腰,就好像忽然通了电,就满脑子都是自家老爷们各种诱人的画面。
她脑子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累完了,靠在莫北的胸口闭着眼睛大口喘气。
莫北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慢慢的穿过,他缠了一缕发丝在手指上缠绕着玩。
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漾开:“就这点体力,幸亏咱们不打算要老二了,要不然我得担心死了。”
“你生星泽的时候……”莫北的话戛然而止,他心里忽然很难受,她这么柔弱,这么怕疼,当年在异国他乡,在他没有陪伴在身边的时候,是怎样艰难的生下孩子的?
顾安然听他声音有异,知道他又想起了曾经。
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语气轻松的说道:“星泽很疼我,没怎么折腾我。”
“唉,对了,你再给我说详细些,莫文和安安姐怎么了?”顾安然话锋一转,抬眸问道。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莫北看向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顾安然眨眨眼:“我刚才在寻思药厂新药的生产问题,没听好,你再说一遍。”
莫北知道她是想岔开话题,不让他在想曾经那段暗黑的时段。
他拦着媳妇的腰,将她抱紧,说道:“贺秋实已经知道了莫文对郑安安的心思,怕是贺秋实现在会以为我们莫家一家都在故意针对他。
大哥的服装厂,你的药厂,我的地产开发,都和他们贺家有对手关系。现在又出了个莫文要抢他前妻,他不多想才怪。就他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怕是以后会连续搞出些幺蛾子恶心咱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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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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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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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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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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