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待护卫跑下城头后,阿骨达都笑呵呵的看向了城下眉头紧皱的张郃,却没有开口说话。
片刻后,二男一女,被骑兵押上了城头。
“你叫什么名字!那长阳侯拓跋阳,可是你的儿子?!”
护卫将话翻译过后,那名中年男子脸色顿时一变,变得阴沉了下来。
瞪了一眼有些胆怯的李乐一眼,男子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中年男子没有开口搭话,可他的心里却哀叹了一声。
“拓跋阳吗?在草原中,你就用拓跋姓?看来,你真是恨我恨到了骨子里啊……”
见中年男子没有开口答话。阿骨达都顿时狞笑了一声,随即来到几人中唯一的女子身前。
看着年过三十,身材丰腴,前凸后翘,肤白貌美的女子,阿骨达都伸出手,缓缓抬起了她的下颚。
“可惜,如此美貌的女人,接下来就要沦为我鲜卑勇士的玩物了!不知,这个女人能承受我族多少勇士的摧残呢?十个?还是二十个?”
当护卫将阿骨达都的话翻译过来后,中年男子的脸色狂变,变得屈辱,变得狰狞!
同时,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下一刻,一股热泪,从眼眶汹涌而出!
“你们这群畜牲!!老夫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罢,中年人,也就是李阳的父亲李显,一脸狰狞的对着被吓的花容失色,脸色惨白的美妇吼道。
“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畜牲玷污!”
“不……不……我不想死……我要回王家……别……别杀我……”
看着身边越聚越多,一个个身强体健的草原汉子,王氏已经被吓的语无伦次!
“他是李显,正是那逆……那李阳的生父!你们不要乱来,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你这个贱人!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
“闭嘴吧老东西!这几年来,你带着我们母子东奔西走,吃尽了苦头!不仅保护不了我们母子,如今……”
“吵什么?!想死不成?!”
听着二人在自己身前叽叽歪歪,阿骨达都顿时大吼一声。
这声怒喝,将王氏被吓的一缩脖,随即安静了下来。
阿骨达都见状,冷哼了一声,随即笑眯眯的转过身,看着城下的张郃,说道。
“张郃是吧?不知你还能不能说出,要灭了我辽西鲜卑的话?!你不是要攻城吗?那还等什么?”
说到此处,阿骨达都对着身旁的骑兵吩咐道。
“把攻城梯扔下去,助张郃将军一臂之力!让张郃将军攻破这广宁城,并亲手杀了他拓跋阳的族人!”
“得令!”
“砰!……”
十几个攻城梯,被辽西骑兵扔下了城头。
张郃见状,顿时恨得痒痒痒,可自家侯爷的亲人在他们之手,张郃就算是有信心攻破城池,他也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张郃冷冷地看了一眼阿骨达都,随即调转马头,回到了己方阵前。
片刻后,骑兵大军开始缓缓后退,一直退到千米外,这才缓缓停止,并开始安营扎寨。
城头上的阿骨达都见状,顿时一脸猖狂的大笑起来。
有了这几人在手,他还会怕拓跋阳?!只要挟持他们,自己就可以安全的回到族中!
今后若是自己部落少粮了,尽管同拓跋阳去要,他还敢不给?!
自己父亲大人,若是知道自己抓住了拓跋阳的亲人,不但不会责怪自己,估计还会重重地奖赏自己!
想到此处,阿骨达都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
很快,一夜便过。
在第二日下午时分,张飞和阎柔二人,带领着两千拓跋王骑,来到了广宁城前。
看着城头上的李显,张飞顿时恨的牙痒痒,眼睛也瞪到了极限,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Χiυmъ.cοΜ
只见此时的李显,神情十分憔悴,眼神黯淡无光,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可是涿郡张飞?”
就在这时,只听城头上传来了一阵激动的轻喝声,将张飞的目光吸引过去。
见张飞看向自己,李乐顿时一脸激动的说道。
“张飞兄长,我是李乐啊!兄长如今何在?快让他来救我啊!”
“你给俺闭嘴!!”
回应李乐的,是张飞的一声暴吼,那吼声如雷,让整个城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同时,一股狂暴的气势,也从张飞身上猛然爆发。
城头上的辽西骑兵,感受到这股气势之后,看向张飞的目光,顿时变得惊恐起来。
只见张飞猛地伸出手,指着城头上的李乐,一脸愤怒的吼道。
“你还有脸叫兄长?!你们不是将俺家将军逐出李家,并断绝关系了吗?!如今还要俺家将军出面营救?!你们还要脸皮吗?!你们就算全死在这里,又与俺家将军何干?!”
面对张飞的怒骂,李显无动于衷,依旧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李乐和李磐则是面带羞愧的低下头。
王氏见状,看着城下身着铠甲,气势骇人的张飞,硬着头皮说道。
“话虽如此,可……可我儿与李阳,毕竟血脉相连,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这个妖……”
就在张飞想要怒骂王氏的时候,他的手臂被人一把拉住了。
张飞转头一看,发现是张郃拉住了他,见张郃对着自己摇了摇头,张飞这才将骂人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张郃一脸严肃的拍马上前一步,对着城头上的阿骨达都说道。
“我家侯爷,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明日一早,便可抵达广宁!再此期间,你最好老实一些,若不然,我家侯爷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
说罢,张郃便拉着一脸暴怒的张飞,带领着大军,退回了千米外的大营中。
一直沉默不语,眼无生机的李显,在听到李阳即将赶到广宁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却很快又消失不见。
“哼!他来了又能如何?本首领等的就是他!”
阿骨达都冷哼了一声,随即也转身走下了城头。
话虽然如此说,可他还是没敢残杀城内的汉人,那个所谓的狂欢,他也没敢继续下去。
……
第二日上午时分,广宁城前,再次聚集起了密密麻麻的骑兵大军。
只见大军的最前方,正是手持撼岳戟的李阳,他静立在大军阵前,眼睛盯着城头,眉头紧皱。
看着城下俊朗出尘,既霸气又尊贵,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的李阳,城头上的众人神情不一。
李显看着昔日被自己无比讨厌,看上一眼就觉得烦躁的李阳,如今变化如此之大。
李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比复杂的神情。
这一刻,李显的脸上,有无奈、有后悔、有尴尬,而更多的,则是羞愧!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当初李阳被自己无情的逐出李家之时,他说的那些话,并非玩笑,更不是妄言!
他,真的有那个实力!若是自己没有将他逐出李家,那以李阳的本事,定能让李家跻身于大汉的顶点!
甚至,达到一个他连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可如今,这一切,都被自己给毁掉了!想到此处,李显的内心,顿时被无尽的悔意所填满!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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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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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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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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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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