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正在开会。
“今年国内外的订单暴增，我们要做好售前和售后的工作。小玲，你负责售后工作的事情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售后问题最近出现的比较多，我们生产出来的零件总是遭受到退货。我已经跟一线工人们进行了沟通。但是目前依旧没有解决的方法。”
“一线那边我到时候去沟通，看看是不是机器上面出现了问题。小华，如果是机器方面出现了问题，你负责去跟采购科进行沟通。我们的生产机器的确有些老化了，可能需要采购新的机器。财务科那边上回我让小张去对接的，他那边怎么说？”
小张站起来说道：“财务科说最近资金有些紧缺，采购新机器可能需要时间。”
“我们上半年销售额并没有问题啊！”
娄晓娥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到时候跟杨厂长谈谈吧。好了。小玲，你把售后问题都整理出来给我。我看过之后一一去做解决了。”
“知道了，娄科长。”
小玲点点头。
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
娄晓娥有些烦躁的回头吼道：“说了今天在开会，会议室不用打扫……”
她看到门口进来的人顿时愣住了。
“易师傅？”
易中海尴尬的看着娄晓娥，唯唯诺诺地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刚来还没接到通知，我先……”
娄晓娥心里头觉得奇怪。
易中海怎么干上保洁的工作了？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也没好意思问。
散会之后，其他人都走了。
她才顺嘴问了一句道：“易师傅，以后我们的保洁工作都由您来负责了吗？”
“还有张二愣子……”
“您怎么会……”
易中海被提到伤心处，眼泪儿都快下来了。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厂里安排的，我也没法违背。”
“好吧。”
娄晓娥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儿。
想不到自己在大院里是个长辈，可到了厂里却要给自己的晚辈打扫卫生。
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他无所适从。
“易师傅，你别，别站着，我，我们要扫地……”琇書蛧
张二愣子磕磕巴巴的说话声再次给他拉回了现实。
易中海点点头，继续扫地。
可是张二愣子却直接跑窗边上去看鸟了。
半天都没过来帮忙。
易中海一开始也觉得没什么。
毕竟张二愣子的身体情况大家都是有所了解的。
可当他想让张二愣子递一下矬子的时候，他彻底怒了。
“张二愣子！张二愣子！”
易中海连着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气鼓鼓的跑到张二愣子身边去，大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你不能跟我这么讲话！”
张二愣子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让你帮忙你不帮忙，你还有闲心在这看鸟？我怎么不能这么跟你讲话了？”
“我是你，你领导。你要巴结我。”
张二愣子的话让易中海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对啊。
张二愣子严格上来讲还是自己的师傅呢。
他不由得苦笑一下。
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给傻子当徒弟的地步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指望张二愣子能干什么活儿了，默默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扫地还没扫完。
张二愣子又发号施令道：“你去，去扫厕所。”
“凭什么？”
“我让你去你就得去。王主任说了，让我教你。”
易中海一口气憋在心里。
根本没地方去发作。
只能听话照做。
去打扫厕所的时候还碰见了自己原来车间的同事。
他们看到易中海进来了，脸上尽是讥笑。
故意在地上洒了几滴，穿上裤子就走。
易中海刚擦好的地粘上了尿渍，他心头挺膈应的却只能接着打扫。
那人看到易中海不情愿的样子，讥讽道：“怎么？你不愿意干？”
“我……”
“你一个扫厕所的还嫌弃厕所臭不成？既然是工作就好好干，别在这带情绪。”
此话一出，厕所里满是讥笑声。
易中海有些恼怒。
可是他也只能把这口气给忍着。
他成为了整个厂的最底层。
谁会在意他的情绪呢？
命运已经推进他变成了这样，他也只能学着默默的忍受。
……
娄晓娥下班回家，何雨柱难得回家这么早。
她把外套挂好，开心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科技部那边没啥事儿了。我不光回来的早我还给你做好了饭呢。”
娄晓娥面露惊喜，上去就给了何雨柱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么能干啊！我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说起来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你今天可得好好尝尝，不吃光你不许上床睡觉。”
何雨柱捏了捏娄晓娥的鼻子。
“我帮你打下手吧。”
娄晓娥系上了围裙。
何雨柱也没阻拦，任由她在旁边忙活。
“对了。你猜我今天在销售科看见谁了？”
“谁啊？”
“易中海啊！”
“他没事儿干吗？跑到销售科干什么去？”
“听他说是调岗了，被调去当保洁员了。他今天负责给我们打扫办公室。说来也奇怪，他一个技术工人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调岗到后勤部啊？”
“还不是贾张氏的那个事儿。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影响的。”
“影响这么大啊！”
娄晓娥有些惊讶。
“他当过劳改犯，又搞出来这么一出，厂里肯定不会让他再当工人了。调岗也是仁至义尽了。要是按照厂里的规矩，他都得被开除。”
“可是我听说，他都跟贾张氏领证结婚了啊！”
娄晓娥天真的说道。
“领证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是领证之前耍流氓又不是领证之后耍流氓。所以还是要面临处分不是吗？”
“柱子，晓娥！”
这时候他们家门外传来喊声。
何雨柱擦着手走出来，看到阎埠贵竟然站在他们家的厨房门口。
“我看你们家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
阎埠贵解释完，接着问道：“我刚听你们说，易中海被调岗了？是真的吗？他都被调岗了，怎么还在四合院发喜糖呢？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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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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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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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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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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