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他这么一追问，何大清更不好回答了。
总不能把自己曾经有姘头的事情昭告天下吧？
“管他是谁给的，我先看看。”
何雨柱一把拿过来，这小碗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并没有损坏。
黄金瞳提示这是一个珐琅彩材质的小碗，一套有四个。
单独一个不值什么钱，四个一起可就价值连城了。
翻到背面，碗底上写着三个大字：茶飘香。
“柱子，这东西值不值钱啊？”
何大清紧张的问道。
当时白寡妇给他的时候，他也没太在意，因为这东西也不知道是白寡妇从哪里搞到的。
破破烂烂又脏兮兮的没准是从哪里捡来的。
白寡妇对自己死抠的，他觉得她也送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但是刚听见何雨柱他们在这聊古董。
他不懂古董，但是也知道有一些旧物件看着不值钱，实际上却价值不菲。
何雨柱又拿着看了挺长时间的，何大清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可能真是个值钱的宝贝。
“一个小碗而已能值几个钱？”
破烂侯眼神恍惚，却语气不屑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又想糊弄我？”
何雨柱笑笑道。
“我糊弄你干啥？这东西本来就不值几个钱，不过我还有个爱好，喜欢收藏碗具。要不然我五万块钱收了吧。买个心头好。”
“五万？！”
何大清不能理解了。
这么个破碗还值这么多钱？
“不行。”
何雨柱直接拒绝。
“五万可以了柱子，这白寡妇给的，咱们又没花钱。”
何大清着急地说道。
何雨柱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凶他，只是悄悄提醒他不要说话。
“破烂侯，你看你糊弄人也不会糊弄。这要真是个破碗，你会花五万块钱收？这东西肯定不止五万。”
有道理啊！
何大清听到这，当时顿悟。
一个碗市面上一万块钱能买好几个。
破烂侯要花五万块钱收，说明这东西肯定有价值。
至少比他开的价更有价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破烂侯说道：“这个东西确实是值钱，但这单独的一个肯定值不上多少。一套有四个，四个凑到一起才值钱呢。而且对于一般的金主，他还不值钱。得是特定的金主。换了别人肯定也不值钱。”
何雨柱脑筋一转。
特定的金主？
他猜想这东西肯定有自己特别的价值。
而且是对某几个人有特定的价值。
碗里藏着的秘密引起了他的兴趣。
他把玩着珐琅彩小碗，每一个动作都敲打着破烂侯的内心。
其实这珐琅彩小碗，他们家也有一个。
如果加上这个，就差俩集齐了。
他虽然靠古董挣钱，但是也是真心喜欢古董。Χiυmъ.cοΜ
尤其是这套碗背后的故事更是让他着迷。
他做梦都想集齐一套出来。
“值不值钱的以后再说。我看这碗不错，我还想留着收藏呢。先收好吧，爸。”
破烂侯眼睁睁地看着碗从自己的手指缝里溜走。
心情十分郁闷。
“柱子，这东西放你手里是真不值钱，你倒不如让给我了。价格都好商量。”
“你能出多少？”
“你想要多少？”
“一个亿。你给吗？”
“你这不开玩笑嘛！”
破烂侯无语。
“你看你说这东西在你这有价值，但是你又不愿意付出。那我自然不能给你了。我留着万一碰到觉得它更有价值的人，我兴许还能赚的比一个亿多呢！”
“……”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何雨柱说着已经举杯要碰酒。
破烂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他碰了碰杯。
何大清很快加入进来，三个人举杯换盏，这一顿喝的主宾尽欢。
破烂侯的酒量也还不错，但是照比何雨柱还是逊色了一点。
他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何雨柱赶忙去扶。
这要是摔在自己家出了什么事，可说不清楚。
“你放心……我没喝醉！这顿酒我喝的高兴！”
破烂侯开始说上醉话了。
“论古董这一行当，你别看我主业是一收破烂的。但是我这双眼睛，我这双手那都是宝贝！经我手的宝贝那可都是真……真宝贝！”
破烂侯一通胡言乱语。
何雨柱也只好哄着道：“我知道，你手里的都是真宝贝。”
“再宝贝也没有你手里那个碗宝贝啊……”
破烂侯说到这，眼含泪花。
好像这东西跟他有什么不解之缘。
“我跟你说实话，咱们京城除了我破烂侯之外，能拿这个当宝贝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啊？”
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
破烂侯打了一个酒嗝摇头晃脑的。
“你看你话说一半这不是吊我胃口吗？咱们俩都合作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
何雨柱故意怪罪道。
“咱们俩合作的日子可长着呢！”
“是啊，长着呢！但你要跟我藏着掖着，我肯定不高兴。”
“别不高兴啊！”
破烂侯拍了拍何雨柱的胸脯说道：“罢了，跟你说了你也够呛能见到他。过去那九门提督您知道不？”
“姓关的？”
何雨柱也是老京城人了，自然也听说过九门提督的故事。
“对，就是他，关于山！”
破烂侯说道：“他也是个顽主。不过我想你们俩应该没啥机会认识。这老爷子啊，神秘莫测的……”
话还没说完，破烂侯yue的一声就吐了。
何雨柱看他这样估计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没办法，只能抬着他到巷子口，给他找了一辆黄包车拉回家去。
他回去躺在床上还琢磨着。
九门提督，关于山。
这简简单单七个字却蕴藏着不少东西。
破烂侯一个民间收藏家都这么有门道了。
想必这个九门提督的门道更多。
要是真有机会认识认识就好了。
而且这也只是猜测和第六感。
他总觉得这个九门提督跟这个珐琅彩小碗有点关系。
说不准这个珐琅彩小碗还真会成为他成功路上的敲门砖了呢。
想到这，何雨柱又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把玩。
他让何大清去收，实际又偷偷放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白寡妇给的又咋地，他霸占自己爸爸那么多年，总得给自己留点好处吧？
再说了，何大清的就是他何雨柱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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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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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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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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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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