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占便宜了不重要。
重要的眼镜坏了你得赔。
“他先上来打我的,你让我赔?那我的损失你们赔不赔啊?”
破烂侯也不是好惹的人。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
阎埠贵夫妻这种,他当然毫无畏惧。
“您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阎埠贵脸色冰冷,反问道:“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
“我有什么数?是你爱人先来招惹我的。又不是我主动的。”
杨瑞华脸色一红,狡辩道:“咱们先别管是谁主动的,反正我们老阎的眼镜坏了你就得赔!”
“做梦!”
“你不赔你今天就别想走!”
阎埠贵又要动手。
“怎么你想再打一架不成?”
“我没你那么野蛮!”
阎埠贵深知自己打不过,又开始讲道理。
“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弄坏了我的东西,你不赔钱就想走。全天下都没有这个道理。”
“你要跟我讲道理,我就给你好好讲讲这个道理。”
破烂侯指着杨瑞华说道:“你问问她是不是她自己主动过来抱我的,我要是把刚才她跟我说的话都重复一遍,你都得被气死!”
“你别扯这些!”
杨瑞华心虚地吼道:“反正你必须赔我一个眼镜!”
“我不赔!”
“不赔就报警!”
“你报警,你报警你……你了不起……”
破烂侯瞬间败下阵来。
事情捅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破烂侯毕竟跟人家打架了,还弄坏人家的东西,真惊动了警察,可能不想赔也得赔了。
但他是真觉得自己晦气。
只是来找个人怎么就碰上这种人了。
事儿还没能等办,先要赔人家一个眼镜?
他再次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何雨柱。
何雨柱扶额,还以为他战斗力挺强的,没想到一个报警就给搞没话说了。
本来他不想管这个事的。
但毕竟自己有求于破烂侯,也不能真让人家吃亏了。
对付大院里的这些邻居们,他到底还是比破烂侯有办法。
“阎叔,您这副眼镜配成一个多少钱?”
“少说也要六十万吧。”
“六十万?!你讹人啊!”
破烂侯再次激动想冲过去却让何雨柱给拉住了。
“咱们有话都好好说,一副眼镜六十万。您有钱吗?”
阎埠贵摇摇头。
“那您有钱吗?”
何雨柱再次转向破烂侯。
破烂侯也摇摇头。
“对咯!”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没钱,何必难为彼此呢?有钱有有钱的赔法,没钱有没钱的赔法。”
“什么意思?”
阎埠贵两口子一脸懵逼。
邻居们也饶有兴趣的等待着何雨柱说出答案。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眼镜,展示给阎埠贵看。
“您看,这眼镜腿虽然坏了,但是眼镜片没碎。这眼镜是不是就还能用?”
“腿都没了,怎么用?我当放大镜使吗?”
“您别着急啊!”
何雨柱四处找了铁丝胶布条什么的,摆弄了两下眼镜。
“您看,这不就好了吗?”
阎埠贵拿着眼睛腿被粘的乱七八糟的眼镜,陷入了沉思。
“妙啊!”
邻居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破烂侯也默默的给何雨柱竖起了大拇指。
“阎叔,您想让破烂侯赔您一个眼镜不就是为了方便用吗?您戴戴试试,这是不是能用?”
阎埠贵鬼使神差的戴上了眼镜。
“还真正好诶!”
邻居们也变身大忽悠。
“柱子这手还是挺巧的!”
“我感觉比您之前那副看着合适多了!”
“很符合您的气质嘛!”
阎埠贵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给整懵了。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
这眼镜到底需不需要人家赔呢?
好像这样修一修又确实能用。
“阎叔,俗话说得好,相逢就是缘。您跟这位破烂侯长得一模一样,虽然是通过这种方式认识。但又怎么能说不是缘分呢?是好的缘分还是坏的缘分,那就要看您自己怎么做了。”
阎埠贵一脸茫然的看着何雨柱。
“您看您今天让他赔这个眼镜,那梁子是不是就结下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您别看他现在赔不起您的眼镜。但是谁能保证以后他是不是就发达了呢?谁还没有个用人帮忙的时候了?善言结善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俩这点误会,握手言和一下也就过去了。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对吧,破烂侯?”
何雨柱看向破烂侯。
破烂侯立马心领神会。
赶紧上前与阎埠贵握手,说道:“阎大哥,今天这事儿确实是误会。给您造成的影响我对不住了。咱们俩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有事儿您吱声,我破烂侯对朋友绝对两肋插刀。”
阎埠贵脑袋一时半会儿没转过来。
还真跟破烂侯握了握手。
何雨柱见状,赶紧起了一个头说道;“大家看看,阎叔到底是咱们大院里最有文化的人!多大度,多有气量啊!他可是咱们大院里的典范啊!”
“是啊,老阎,以前还真没觉得,现在看来您是真有气量!”
“真有文化人的那个样子!”
“这要是放在旧社会,您都得被称为先生!”
邻居们紧跟着大放彩虹屁。
反正何雨柱指哪他们就打哪。
准没有错。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何雨柱啊!
他把可是大院里的一代表,他本人又是轧钢厂的红人。
阎埠贵在一声声的夸赞当中逐渐的迷失了自己。
他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转过头嘿嘿冲着杨瑞华一笑道:“瑞华,你看这眼镜这么一整,我戴着是不是还挺合适的?”
“合适个屁老鸭子!”
杨瑞华顿时火冒三丈。
她知道自己也整不过这帮人。
也说不动阎埠贵。
直接一扭头走了。
阎埠贵被她一搞还挺尴尬,他笑着又跟破烂侯握了握手说道:“破烂侯兄弟,我爱人脾气就这样。您别介意。以后咱们常来常往,常来常往啊……”
破烂侯憋着笑,跟他寒暄了两句。
何雨柱趁机说道:“行了!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先带着阎叔的兄弟回我家了。回聊啊!”
说罢,何雨柱赶紧拉着破烂侯就走。
再晚走一会儿,阎埠贵醒了,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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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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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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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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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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