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摇头叹气，故意卖关子。
“咱们爷俩有啥不好说的？你看，你让爸不走，爸也不走了。你让爸接着给你每个月生活费，爸也给了。你让爸干啥爸都照做了。你怎么还跟爸藏着掖着的？”
“我跟你说，你能听吗？”
“我啥时候不听你的了？”
“那行。”
何雨柱说道：“成份问题我已经给你解决完了，你留在京城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过完后半生。你还跟那白寡妇牵连什么呢？她有仨儿子。你完全没想过，她为啥找你？”
何大清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
只是他跟白寡妇重点都放在及时行乐上了。
根本也没敢往深里想。
何雨柱现在说这话，就算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她一个寡妇养活仨儿子不容易。她当然得找个长期饭票了。你是被她给盯上了。你还当什么？真当爱情呢！”
何雨柱说着还切了一声。
“那你情我愿的事情……她也没逼迫我。”
“我跟你说这些都是为你好。我怕你真喜欢她，到最后还让她给伤了心。你不去保城的事儿跟她说了没有？”m.χＩùmЬ.ＣǒＭ
何大清点头。
“她啥反应？”
“反正最近就是不太爱搭理我……”
“你看吧？你不去保城了，意味着你的工资还得养活着我跟雨水。那给她的付出是不是就少了？她捞的比以前少了，她就不乐意了。我怀疑啊，她现在都在找另外一个饭票了。”
何大清：……
“那我现在咋办？”
“看你自己啊。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可没帮你做决定。”
何雨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何大清听到这些话，哪里还能淡定，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其实我说个实话，以你现在的工资和能力。你能找个比白寡妇更好的。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是呢，从我的角度上来讲，你不找那是最好不过了。”
“合着你小子憋着坏想让我孤独终老啊！”
何大清笑了，假装生气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愿意为了我们俩打一辈子光棍，我绝对不心疼！”
何雨柱说完就跑。
“好小子！你给我站住！”
何大清又跟着后屁股去追。
父子俩绕着轧钢厂跑了两圈。
最后都累的躺在了雪地上。
“柱子，其实你跟我说这些话，我挺欣慰的。”
何大清看向何雨柱说道。
“我不让你找媳妇儿，你还欣慰？真想为了我们打光棍啊！”
“不是。是我真觉得这一年你长大了不少。都能想到我想不到的了。”
何雨柱把头撇过去了。
他不想看何大清的眼神。
上辈子，整整一辈子，何大清从来没跟自己说过这么温柔的话。
“我也想通了。我作为父亲是该先考虑你们再考虑自己。毕竟我把你们生出来了。妈还给你们整没了。这是我该的。所以你放心，凡是对你们不利的。再难割舍，我都会咬牙割舍。”
“一言为定！”
何雨柱腾的坐起来，要跟何大清击掌。
何大清下定决心跟何雨柱击掌发誓：“一言为定！我要是说到做不到，我是狗生的。”
“那算了吧，你是狗生的，我岂不是狗爷爷生的了？”
“臭小子！”
何大清又是一个大脖溜子打了过去。
父子俩在雪地里闹成了一团。
……
厂长办公室。
娄半城正靠在沙发上小憩，突然被敲门声吵醒。
“进。”
他缓缓坐直了身子。
是财务那边送来了今年一整年的财务报表。
“今年从熊国人提供技术支持开始到年底12月31日，总订单量提升了百分之五十，总利润提升了百分之百。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按照工龄绩效，进行综合评定将年关钱发下去了。工人们热情度很高。”
“嗯。”
娄半城拿着财务报表翻阅着。
随口问道：“何大清父子也按照我的要求发了吧？”
“是的。有工人有闹意见的，我也解释清楚了。”
“做的很好。”
娄半城把财务报表放到一边说道：“待会儿我看完了签好字，让小黄秘书给你送过去。人事科在你隔壁，你正好回去的时候把郝主任叫过来。说我有事跟他商量。”
“好的。”
财务走的时候小心的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郝主任已经出现在了娄半城的办公室。
这时候并没有公私合营。
娄半城虽然是个董事长，但对自己的买卖还挺上心。
有很多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
他不想自己坐在高位，被阿谀奉承和假数据蒙骗了眼睛。
所以他的管理手段可以说是有一点独裁的。
“娄董，您找我？”
“坐。”
娄半城伸了伸手，说正事儿道：“咱们厂技术改革之后产量提升，收益也跟着提升了。目前我们想进一步发展不光要靠物力还要靠人力。找你来就是想让你拟定一份计划。年后提前招工。我们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管是农村的还是城里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只要他肯干肯学都可以。”
“娄董您的提议很好。”
郝主任马上要说但是了。
“但是，从人事的角度上来看，大规模的扩大招工范围和降低应聘条件。这样会引发一个问题，那就是招进来的工人们水平参差不齐，恐怕会影响后续的管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
娄半城想了一下说道：“那就这样。厂里技术都改革了，干脆人事也改革一下吧！”
“您说。”
“我们还是扩大范围招工，降低应聘条件。但招进来的工人不能直接按照正式工和学徒工的待遇来给。”
郝主任点点头。
“就按临时工来算。为期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进行综合考核，符合条件的就留下。不符合的就哪来的回哪去。”
“那这样……”
“你担心会没有人来吧？”
娄半城笑笑说道：“京城是大城市，城里的人不想出去，城外的人挤破脑袋都要往里面进。不用担心的。”
郝主任表示：学到了。
“还有，这次大面积招工可能会让其他一直没有转正的工人们感受到压力。避免产生大规模的人事变动。你看看，那些去年升级考核没通过的学徒工人，直接转正吧。免得他们闹意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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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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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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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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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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