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动河边的草,吹动树的花,吹动何雨水细软的长发。
她趴在何雨柱的腿上睡的正沉。
轻微的鼾声传进他的耳朵。
他笑着摸了摸雨水的脸,眼看夜色即将降临,冲旁边正在全神贯注地阎埠贵说道:“阎叔,咱们差不多可以走了。雨水都睡着了。”
阎埠贵看看天也觉得有些晚了。
慢悠悠地收了渔具。
两个人清点今天的战利品。
何雨柱一共钓了十条鱼,阎埠贵一共钓了六条。
其实阎埠贵用这样的装备能钓这么多也算是有天赋了。
要不然怎么能在后来打败河边无敌手呢。
不过可惜,阎埠贵钓的再辛苦再多也得先交学费。
何雨柱二话没说从他桶里抓出来三条鱼放进了自己的桶里。
阎埠贵肉疼,但好在他还是大院里少数穿着长衫的人,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所以他再肉疼也不会表现出来。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站在旁边催促道:“哥,我好困,我们快点回家吧。”
“马上了。我安排一下咱们怎么走。”
何雨柱一边应着一边收拾东西。
阎埠贵提议道:“一辆自行车咱们仨怎么走呢?”
“我跟何雨水坐车,受累。您得腿着了。”
阎埠贵表情有些难看。
钓了一天鱼,连个坐车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想累死自己。
结果没想到更累人的还在后头呢。
何雨柱把何雨水放好了,渔具和鱼桶还有新买的衣服没地方放了。
没办法,只能跟阎埠贵商量道:“阎叔,再受累您把这些东西帮我们提回去。我好早点带雨水回家。孩子都困了。”
阎埠贵本想拒绝来。
但何雨柱早就留了一手,说道:“这次有点晚了,下回咱们早点来。我再教您点别的本事。”
“行吧。我到大院了把东西给你送过去。你别忘了下次跟我一起来啊!”琇書蛧
“放心吧。阎叔,来日方长!”
何雨柱说罢,直接双脚一蹬骑着自行车就走了。
可怜了阎埠贵一个人,背着两套渔具拿着两个沉重的鱼桶,走在夕阳下。
正所谓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走。
……
何雨柱轻装上路驮着何雨水十来分钟就进了大院。
刚一进家门就被何大清抓个正着,质问道:“你小子怎么一放假就没影了。这一天带着妹妹跑哪去了?”
“您还好意思说我,您也刚到家吧?”
何雨水眼神落在何大清的脖子上。
上面红红的一小块印记,挺明显的。
何大清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去哪你管的着吗?我是你老子!你还没说呢,去哪了这一天!”
“我干的可都是正经事。”
何大清再次脸红。
“我今天先带着雨水去了一趟图书馆。之后我又给雨水买了衣服,再之后我还去跟阎叔钓了一会儿鱼。”
“你小子真是长大了,还知道给妹妹买衣服了。那你给我买了没有?”
何大清试探性地问道。
答案显而易见。
“你的不用我买吧?不是有人给你买。”
何雨柱话里话外的在点何大清。
他也只好岔开了话题。
“那你钓鱼,鱼呢?没有鱼,鱼竿什么的又去哪了?”
“渔具哥哥让阎叔给捎回来,哥哥今天好棒。钓了十条鱼呢!”
何雨水一到家就精神了,小嘴叭叭的。
何大清听到这话一脸的惊喜。
“真的吗?我们家柱子现在还会钓鱼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雨水数错了不是十条,是十三条。还有三条是阎埠贵给的。”
“阎埠贵还能给你鱼?”
何大清更惊讶了。
这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阎埠贵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不把人家的东西拿到自己家就不错了。
还能往外送东西?
何雨柱也不藏着掖着,把今天如何糊弄到阎埠贵三条鱼的事给何大清说了。
何大清听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阎埠贵算计了一辈子,竟然没算计过你小子!柱子,我现在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我可没算计他。爸,您信不信?他还得觉得是他占着我便宜了呢!”
……
还真应了何雨柱说的话。
阎埠贵提着两个人的渔具鱼桶回家,东西太多了,他一个人拿不完连忙招呼着阎解成过来帮忙。
“阎解成,赶紧过来搭把手!”
“嚯!爸!您钓上来这么多?一,俩,仨,四……我都数不过来了!”
“别数了,把这桶提进去。”
阎埠贵把自己的三条鱼递给了阎解成。
转身提着何雨柱的鱼往外走。
闻声赶来的杨瑞华刚好看到这一幕,立马拦住了阎埠贵道:“老阎,你拿着咱们家的鱼去哪啊?”
“什么咱们家的,是何雨柱家的。”
“何雨柱家的为什么在你这?”
阎埠贵被她问烦了,就把今天钓鱼的事情跟杨瑞华说了。
杨瑞华听完,气的直拍大腿道:“老阎呐老阎!你说你算计了大半辈子了,怎么就今天算不明白这个账了?你钓两条给人家一条,这多高的利息啊!高利贷都没有这么高的。你这不是让何雨柱给坑了吗?”
“你懂什么!”
阎埠贵一脸不悦,凶巴巴地道:“这叫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柱子这不是在坑我,这是在帮我。没他的教学我能钓上来这六条鱼吗?给他点学费怎么了?”
杨瑞华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副,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
阎埠贵也不指望她能理解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都答应好柱子了,做人哪有说话不算话的。我去送鱼了。”
说罢,阎埠贵转头就走。
根本不给杨瑞华挽留的机会。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阎埠贵的背影像看个智障一样。
无奈之下,她摇摇头掀开帘子又进去了。
阎埠贵送了鱼回来,兴高采烈的,他还期待着何雨柱下回教给自己什么绝活呢。
他仰着头走路也没看脚下。
突然好像踩着什么硬邦邦地东西。
低头一看,自己最喜爱的发财树已经惨死。
吓得惊慌失措也全然不顾文人的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喊道:“谁啊?是谁干的?是谁把我的发财树给脆了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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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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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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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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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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