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说着埋怨的话,“好了,别胡说八道,快起来,我得整理一下。”
燕禛将手缓缓伸出来,盯着女孩的脸一瞬不瞬,长指轻轻探进自己嘴里,舔了舔.......
池妍脑袋轰然炸响。
她颤着声音说:“你不嫌脏吗?”
“你不脏。”
“你......”她羞得不敢看他,“还好出门洗过澡。”
燕禛将女孩横抱起来,“你是知道我要舔一口,所以提前洗澡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你别说话,气死人了。”
来到椅子上坐下。
男人让女孩跨坐在自己腿上,低头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沉声说:“要不是今天地点不对,我刚才真会要你的。”
池妍想逃走,“你别,天天怎么总想那档子事。”
“我不想和你做爱,想什么?”
男人掐住她的腮肉,不许她逃跑,“难道,要我和你谈天文地理时事政治?”
“也好啊。”
“不行,时间宝贵,我只想和你在床上谈事情。”
池妍气得拿拳头锤他,“你,你真是气死人。”
他不爱她,却迷恋她的肉体。
“老婆。”
他忽然低声唤她。
她愣住,“别乱喊。”
“又不是没喊过。”
“我们离婚了,你别乱喊。”
男人薄唇牵起势在必得的淡笑,“我说了,你迟早会和我复婚。你口红没了,我帮你补?”
池妍怔了怔,“你.....说真的?”
他是个男人。
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更是燕氏首席总裁,高高在上的上位者。
会愿意给她涂口红?
“嗯,给你涂指甲都可以,前提是你教我。”
池妍眼圈一酸,“燕禛,你这是何必呢?”
都离婚了,一直来挑拨她的心。
她迟早会沦陷的。
哪怕他不爱他,也会沦陷在他的温柔和耐心里。
“哪有什么何必不何必?过去三年,你照顾我,事无巨细,开始那几天,我连上厕所都不愿意,尿都是你擦的,忘了?”
池妍眼圈渐红。
原来,他记得她的好。
她要的不多,记得她一点点好就行了。
燕禛伸手将化妆台上的口红盒拿过来。
打开,将里面开封过的都扔进垃圾桶。
“你扔掉干什么?”
“别人用过的,你不许用。”
池妍觉得可惜,“浪费。”
“无所谓。”
还剩四五支口红,全新的。
他摊开手掌,“选一个你喜欢的颜色。”
池妍低头。
他的手真好看。
冷白修长,骨节分明,像一块上好的玉,贵气十足,像极了小说里描写的男主手。
不知道这只手抽烟会是什么样子?
从未见过他抽烟。
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指,点着五支口红.......
“枫叶红、复古红、蜜糖橘、姨妈红、肉桂粉,嗯,我要肉桂粉吧,比较适合我今天的装扮。”
“好。”
男人将口红拆开,扭出膏体。
卷长的眼睫一抬,盯着女孩湛亮樱红的唇,“我要涂了,别动。”
池妍紧张到心尖在颤抖,“好。”
屏住呼吸,看着他聚精会神在她的唇间,一点点涂抹.......
她的心乱了。
彻底乱了。
心里下起漫天大雨。
想哭,哭不出来。
唯有眼圈的酸涩提醒着她,这一刻是多么珍贵和难得。
是真实的吗?
她在做梦吧?
“好了。”他从桌上摸过小镜子来,“看看你老公涂得如何?”
老公?
池妍忘记看镜子,只是看着他。
她好像比以前更爱他了。
十年的爱加起来,也抵不上此刻地动山摇的心动。
她要疯了。
他要她怎么办?
爱他十年,已经够苦了。
现在重新爱上他,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男人拽她的腮肉,“爱上我了?”
“没、没。”
池妍不敢承认。
燕禛漆黑的眸刹那间阴郁,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你唇上有口红,我帮你擦掉吧。”
来而不往非礼也。
池妍拿起一旁的卸妆棉,倒了点卸妆水在上面,要给他擦。
“我不喜欢这些液体。”
“可是不用卸妆水,擦不干净。”
“反正我不想用。”
她道:“那沾点清水可以吗?”
他深幽地盯着她,话里有话,“用你嘴里的水吧。”
池妍刹那间炸掉了。
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如此色情?
“我、我不要。”
“不用你嘴里的水擦,我一会就这样出去,让别人看看,是哪个狐狸精,把我亲成这样的,如何?”
池妍气结,用小拳头捶打他胸膛,“胡说八道,我哪里是狐狸精了?”
“还不是狐狸精?我天天想搞你,来例假我都想搞,知道么?”
“······”她无可奈何,“燕禛,你是十七八的小伙子吗?精力这么旺盛。”
“你错了,男人35岁之前,都是精力旺盛期,我现在才25,还没到巅峰,你就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不许再说这些,我用清水给你擦。”
燕禛轻笑,眼眸微微眯了下,“好,今天我让你一回,下次不许用水擦了。”
池妍倒了矿泉水在新的卸妆棉上。
轻轻给他嘴上的口红......
对她而言,像对待珍宝,生怕弄疼他,生怕擦破一点皮,哪怕他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也想保护他。
过去三年,她也习惯了保护他,不磕伤,不摔倒。
“你老公好看吗?”他忽然问。
池妍脸又红了,“别乱说话。”
“答非所问,那就是好看了。”
“哎,真让你气死了,你到底要怎样?燕禛,你今天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欺负我吗?”
男人薄唇浅勾,搂着她的腰身,硬邦邦抵着她,“我倒是想,但今天确实有正事。”
“到底是什么事?”
“一会你就知道了。”
擦好后,池妍从他腿上下去,整理衣摆。
从镜子中确定自己没有异常后,才走出去。
不知是不是他涂口红的原因,她觉得自己更美了。
回到宴会厅。
还是有很多人偷偷看她。
她低垂着头,快速走到听澜所在的地方。
这里有边君野、姜轻寒、周辰,都是她熟悉的朋友,有安全感。
沈听澜看着自己的老公陆京闻,被一群想和陆氏合作的企业代表包围,松口气,终于可以歇歇了。
老公天天想要,她腰都快断了。
刚才还被他骗去洗手间来了一发。
她想死!
“池小姐,还记得我吗?”
池妍偏头,看向来人。
竟是姜软软的父亲姜华商。
揽着他手臂的女人,是白俪,一身墨绿旗袍,如水蛇般妖娆又风情。
“您好,姜先生,我记得您。”
姜华商眉目含笑,由衷道:“你跟我一个朋友好像,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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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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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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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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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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