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慈悲,不是吗?爱是给予,不是吗?爱是希望对方过得幸福的,而不是不考虑后果的一时贪恋,不是吗?
我转身走开了,后来走出去在外面抽烟。
夜凉如水,我想只有我可以掌控一切,把那些狗东西全部干掉,这苍茫人生,我要拥有那力拔山兮的可能,我要凝聚起巨大的能量。
想着她的身子,太好了,真幸福,那过往在一起的滋味让人回味无穷,跟吃了仙丹一样。想想就会让人浑身颤抖,暖流滑落。还有那醉心的爱意。
我知道她是克制,她要克制住,我知道就算我此刻抱住她,除非违背她的意志,除非各种甜言蜜语哄她,催化她,用深情的话让她失去克制。
抽着烟,看着星空,想着之前经历的那些苦痛,那些挣扎,绝望,仇家的要把你彻底干掉,想到那些狗东西的嘴脸,突然又有一股力量袭来,让我把儿女情长抛在脑后,满心的仇恨,儿女情长,我已经在锡林郭勒的时候,就交给了茫茫的草原,对自己说过,忘却过去,脱胎换骨,凤凰涅槃,哪怕做只野兽,也要跟那些人拼尽全力,试图把他们撕碎,就算我跟他们同归于尽,我也试图让他们毁灭。
不过我当然想运筹帷幄,聚集能量,把他们干掉,我可以如雄鹰翱翔,欢快歌唱。琇書網
这样想过后,回到病房。
只要不去碰触,我想一切都还好,只要我不离婚跟她在一起,其他怎样,我都不会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为了贪念,让她给我,可是不过为她的自由意志考虑。
回去后,她躺在被窝里,我去洗了澡,然后到旁边的床上,后来辗转反侧,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她非要出院,不住院,我让医生开了药,后来带她离开,她要回景区工地那边。
坐到我的车上,我看着前方说:“你需要休息。”她就说没事,说她根本就没什么,可能中暑了,还说医生有时候会吓唬人。
我想吓唬你干嘛?无非希望你身体好。
只好听她的,我把车子开了起来,车子往下面县城的景区开去。
车子飞驰着,打开车里的歌,车里的音响系统是我改装过的,花了一百多万。够买她那辆车,说来我还是不如她,我有前后,就感觉开库里南比宝马有面子。当然我没钱的时候,没这个能力的时候,我也不会有什么野心一定要开豪车,住豪宅,舒服就好,和爱的人在一起,平平安安,衣食无忧就好。
说来也是好不容易,祖祖辈辈,有我出人头地。
她靠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窗外,风吹着她的头发,没被扎结实住的头发剧烈地飞舞着。
离开的时候是下午,外面的风景如梦似幻,我们开车经过的路,去过的地方,我都清晰地记得。
这儿没有走过,会经过机场,靠近机场的时候,我想起后来我们分开之前计划坐飞机去国外旅行,她说想去韩国看看,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还说吃吃那边的泡菜到底多好吃,怎么韩剧里,他们顿顿离不开,吃的真香。
我当时跟她说,没啥好吃的,吃多了不习惯,还问我说对韩国女孩子有没有喜欢的,我说看到她们漂亮的,总感觉是整容的,一想到就没感觉了。很多看起来整的失去了自然,还是你棒,有味道。她问我说什么味?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着,她听后嗲嗲地,扭着身子,哼着说:“你才骚……就你最骚,一会,一会就要突突突……”
想到这些,在看着此刻靠在车窗边,宁静,严肃,成熟的可怕的她,我感觉不像一个人,可这就是她,她是一个丰富立体的女人,有好多面。可以御姐,可以嗲嗲的撒娇,可以狂野,可以温柔。
看着她手上的胶带还没拿下来,想到我给她扎银针的时候,她特害怕,有次问我说:“你是不是糊弄人的?你真的会通过这个治疗吗?”我说怎么不会?我跟你说,我是正儿八经的中医,绿色纯粹的,怀疑我,你开始的月经不调不就是我给你治疗好的吗?
她听后说:“你给我扎针,给我治好的啊?”她美美地笑着说。我听后坏坏地说:“是我给你通的,给你扎针通的!”
她就贴着我的耳朵也坏坏地说:“用你的淫针吗?是吗?”她说的开始我还没理解,后来理解后,我说你这个娘们太坏了,她就笑得合不拢嘴地说:“你假正经,你还让我叫你主人,还让我叫……还让我……都是被你带坏的,我以前都不懂。我以前想这事没意思。”
她是那么的有风情,可爱,像个大宝儿一样。
往事历历在目,而我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我们一句话都不说,我想抽烟,看到她在我旁边,没抽。
开过几场,飞机从天空划过,车子在飞驰。
拐了弯,我往景区的方向开去。
她那个姿势累了,后来靠在后背上,闭上眼睛,我把音乐关了。
看着她的胸口,我好想吞咽。
后来在服务器加油,我下车去买一些吃的。
当我回来后,我看到车里没人,我往周围看去也没人,我记得她没下车的。
我突然顿时无比紧张,我在那里不停地找着她,疯狂地奔跑着,我无比担心她。因为有人要干点她,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跑来跑去,到女厕所也喊了,没有看到她,她不可能沿着高速公路走的。
我想完蛋了,那刻我慌的要崩溃。
不停地喊着她,气喘吁吁,就在我猛地转身后,我看到她戴着耳机从角落里走出来,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
我跑过去,她拿下耳机看着我,我看着她皱着眉头说:“你瞎跑什么啊?我不让你在车里等我吗?”
她静静地看着我,低下眉头,很平静,把脸转到一边,牙齿咬了下嘴唇。
“我不尿尿啊?”她嘀咕了声。
“我刚才都到女厕所里面了,喊那么大声,你听不到吗?”
她皱了皱眉头,又嘀咕了声:“戴耳机,没听到。”
我看到她放心了,喘息着,然后往车边走,突然回头,看到她静静地盯着我看着,在看她走出来的那个拐角,那儿是能看到我的。
突然想到什么,我回头看着她说:“以后多休注意安全!”
她抬起眉头看着我,没有说什么。
那刻,她看起来意味深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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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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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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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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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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