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棒梗饿着肚子,到现在没有吃饭,这怎么能行!
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吃完饭,在外面有说有笑,洗碗刷盆,再不做饭天就要黑了。
见秦淮茹撅着屁股收拾沙发,贾张氏怒火中烧,看人家儿媳妇多自觉的,再看秦淮茹像什么话。
“秦淮茹,还不去做饭,老娘都饿了!”
“我忙着呢,你自己做。”
秦淮茹头也不抬,随口说着,看那架势,真不准备做饭。
几个月不见,胆子越来越肥,敢甩脸子了。
贾张氏冷笑,愤怒地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小眼睛蹬着秦淮茹,眼神凶恶像是盯着仇人一般。
“好啊,反了天了,看老娘不打死你!”
贾张氏说着,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就是一巴掌,却被秦淮茹推了一把,然后“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又想打我,你做梦去吧!”
秦淮茹怒骂着,按住贾张氏就是一大嘴巴子。
她对贾张氏的怨恨,自从嫁入贾家那天的开始,就没有断过。
相亲的时候,贾张氏说话多好听,答应会买台缝纫机,贾东旭工人阶级,工作有多好。
可进门后才发现,她好像被骗了。
缝纫机二手的,贾东旭是工人不假,却是学徒工,那点工资勉强能够糊口,多了的就没有了。
本着嫁鸡随鸡,秦淮茹认了,觉得她只要照顾好婆婆和男人,就能苦尽甘来。
可贾东旭混完三年学徒,升级为一级工,直到死前都没有晋级二级技术工。
然后她不得已,到轧钢厂顶岗,支撑整个家庭。
生活艰难,贾张氏依旧是我行我素,好吃懒做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
秦淮茹把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可棒梗被贾张氏宠坏了,若不是有小当和槐花,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
如今抱上了李寒衣这大腿,今天第一次带着两个女儿,吃饱了饭,还吃上了红烧肉。
秦淮茹已经想清楚了,从今以后不再惯着贾张氏,大不了就是分家。
她打了两嘴巴,越打越生气,这十多年往事在脑海中回放,接着继续揍贾张氏,将心中的怨气和愤怒都发泄了出来。
贾张氏四肢不勤,哪是她的对手,被压在身下,根本翻不了身,只能伸手去抓秦淮茹。
可惜她身材短小,秦淮茹又刻意躲避,愣是没有抓到。
“救命啊,秦淮茹打人了啦!”
贾张氏惊叫出声,吸引了外面邻居的注意,棒梗听到动静跑回屋内,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奶奶和妈妈,一时间慌了神。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怎么会打了起来。
贾张氏面露欣喜,冲棒梗喊道:“乖孙,快来帮我,你妈疯了,要打死奶奶!”
“啊,奶奶,我来救你!”
棒梗说着,在屋里找东西,他拿起丢在沙发上的鸡毛掸子,犹豫了下朝秦淮茹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秦淮茹后背。
“棒梗,你打我!”
秦淮茹是真没想到,儿子会打她,因此就没有躲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她回头瞪了一眼,棒梗丢下鸡毛掸子跑了。
秦淮茹愣神的功夫,贾张氏把她推翻在地,爬起来抱着大白菜就砸。
白菜根部虽然被切过了,但是依旧很硬,直接把秦淮茹砸得头晕目眩。
白菜滚落在墙边停了下来,菜叶子掉了两三片。
要是换做其他凳子一类的东西,绝对是要开瓢了。
见秦淮茹不能动弹,贾张氏得意地笑了,“贱女人,敢打老娘,看我不抽死你!”
贾张氏捡起鸡毛掸子,就往秦淮茹脸上打。
这时候,邻居进来,看到贾张氏打儿媳,都皱起眉头。
“张阿姨,你快住手!”
还是傻柱眼疾手快,挡下了贾张氏。
秦淮茹为了头不被打,用手臂挡了两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儿子打她,婆婆也打她,一时间悲从中来,坐起来捂着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小当和槐花也跟着哭,她们刚才吓坏了,以为奶奶要打死妈妈。
傻柱在一旁安慰,可秦淮茹根本不理他,抓了抓头,傻柱跑去安慰两个小的。
邻居们看不下去了,秦淮茹算得上很孝顺,靠着那点微末工资,供养着一家子人,到头来,却遭到婆婆打骂。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贾张氏,你咋回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这还说啥,我刚在外面洗碗,是秦淮茹吃过饭了,贾张氏懒得做饭,想让她做来着,说着说着就打了起来!”
“棒梗好像还打他妈了,这都是什么混账事啊!”
“贾张氏,你就不能勤快点,人家秦淮茹上班多累,你一整天在家里,就不能自己做饭吗?”
贾张氏也不是省油的灯,绷着一张肉脸,凶狠地骂道:“滚,我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们瞎操心。”
“贾张氏,你刚出来,又想进去了,要不是我曾经是贾东旭的师傅,我都不想管你!”
易中海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了。
他刚才看到秦淮茹和贾张氏闹矛盾,心中有些高兴,觉得秦淮茹在贾家越没地位,就越容易答应嫁给傻柱。
可贾张氏说的话,态度实在恶劣,恐怕很难让她答应婚事,因此故意敲打下。
听了易中海的话,贾张氏心中害怕,她气不过,才拿秦淮茹买的白菜甩砸,觉得这样解气。
她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就是气昏了头。”
“那你也不能随意殴打秦淮茹啊,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你还不明白吗?要是人家哪天离开贾家,我看你咋办!”易中海冷笑道。
“要我看呀,不如现在就分家!”
李寒衣笑着走了进来,他推开围观的邻居,扫了眼秦淮茹和贾张氏。ωωω.χΙυΜЬ.Cǒm
本来在家里,正准备洗澡烧水,有邻居来说,贾张氏打秦淮茹,让他过来看看。
自己的女人被打,李寒衣想都不想,就过来了。
秦淮茹见到他后,停住了哭泣。
邻居面露震惊,李寒衣竟然说,让秦淮茹跟贾张氏分家。
有老子跟儿子分家的,就像阎埠贵和阎解成,还有刘海忠家,大爷儿子也搬出去了。
但那都是结了婚以后才分家,婆婆和儿媳分家他们基本没听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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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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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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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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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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