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跟伊梦发生矛盾冲突,当然她打伊梦的时候,伊梦根本不管还手。
她一直在闪躲。
秦雄看见蓝心兰情绪过于激动,感觉把人抱住:“我们别激动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慢慢说。”
蓝心兰好像被秦雄的怀抱感化了,渐渐地,开始放松心态。
“不好,快唤醒病人,快点不然来不及了。”伊梦看见蓝心兰平静下来,刚想松一口气,就发现蓝心兰闭着眼睛不说话了。
想到人一旦完全放松自己,各机能都会处于休眠状态。
对于蓝心兰来说,她的器官要是进入休眠状态就醒不过来,伊梦才着急让秦雄把她叫醒。
“心兰,心兰,你说说话。”
秦雄叫了几下,她没有任何反应。
伊梦发现了,蓝心兰好像又回到她那个梦想里面不愿走出来。
“她是因为什么情况变成这样?”
没有人回答。
伊梦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回答。伊梦看着周单:“你说,她怎么生病的,要是不说,我也救不起来。是谁让她那么伤心?你们把那个人找出来,现在怕是只有她才能唤醒她了。”
沉默,空气中比刚才还要沉默的气氛在房间中散开。
伊梦被他们反应气死了,问什么也不回答,不耐烦的她想撩手不干,让傅景袅重新找人过来看她。
“我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连这个问题都没办法回答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救人?”
伊梦把针放进袋子里面,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周单看见就把她拦住,将她东西又全部放出来,跟伊梦说:“那人不在了。”
不在了?
什么意思?
伊梦疑惑的望着周单,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她不在了,五年前就已经不在了。五年时间过去蓝夫人依旧没有放下她,她……谁都不愿意提她的名字。”
甚至很多时候,他们都刻意的回避那个问题。
“她现在弄不醒就很麻烦,现在给她注射什么都没有用。人不醒过来吃东西,根本不利于她精神的恢复,注射营养液不会起太大的效果,反而结果可能适得其反。”
伊梦皱着眉头想,这真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傅景袅拿着冰块走进来,看见秦雄抱着蓝心兰,问伊梦:“怎么回事?”
伊梦正想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打架。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去!”
“站住,这里不是你们能够进来的地方。”
保镖在外面拼命拦人,他们已经被傅景袅下死命令,谁敢乱闯进来就打一顿,要是拦不住人他们全部都走人。
为了抱住工作,他们只能拼命的拦截出现的两位陌生人。
但是这两个女人实在是太能打架了吧?
她们还是女孩子吗?
一名保镖摸着红肿的下巴,看着面前长的漂漂亮亮却一身都是彪悍功夫的女人,严重怀疑人生。
“拦我者,揍。”
女人一把拎起面前的男人,把需掩的门口砸开。
哐啷——
傅景袅看见打开的门口,站出来的女人,他端在手里面的冰块全部掉落在地上,砸中脚上也没有丝毫感觉。
他静静地看着出现的女人,全身都在紧张。
白子安原本身体靠在墙上一直静观其变蓝心兰的情况,在门口被打开的时候,他无意间瞟一眼门口,还在想是谁又跑来挑战傅景袅的底线。
在看见她的时候,不自觉站直身子。
白子安眼神贪婪的看着出现的女人,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我靠!”
刘状员看见周围人一个个都是奇怪的眼神,忍不住就去看门口,到底是谁给他们那么大的反应。
等他看见出现的女人,虽然逆着光,但是房间里面的光线够明亮,她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刘状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忍不住擦拭眼睛。眼珠子都要被抠出来了,那人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他忍不住了,打破这沉浸又易碎的气氛,震惊道:“蓝烟儿?你五年前不是死了吗?”
秦雄抱着蓝心兰的手一顿,忍不住抬头看门口。
当他看见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脸,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蓝烟儿出事故的时候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找不到尸体的时候也没有表示,甚至是刚才蓝心兰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也没有掉很多的眼泪。
但是,在看见门口的女人,秦雄忍不住了。
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从脸庞滚落,一个大男人留着鼻涕抱着爱人:“我是不是在做梦?”
秦雄哽咽出声,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
蓝烟儿忽视掉旁边炙热的目光,上前走一步,在众人注视下,她‘噗通’一声跪在蓝心兰病床前,给他们两个人磕头。
“蓝烟儿……”路薇娅看见她下跪,下意识出声。
保镖进来想把蓝烟儿带走,但是看见蓝烟儿这一幕,他们顿时不敢动了。
“蓝烟儿?”
“蓝烟儿?!”
前一个声音是军蔓迟说出来的,后一个声音是穆橙夕。
“对不起,对不起爸爸。”
蓝烟儿给他们磕三个响头,磕完她没有站起来,一路跪着走到蓝心兰的病床前。
“这……”
穆橙夕看着这一幕,十分震惊。
伊梦皱着眉头,她一下看傅景袅一下看秦雄在看旁边人的神情,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有趣。xǐυmь.℃òm
秦雄没有叫蓝烟儿起来,他看着蓝烟儿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回来晚了,真的对不起。”蓝烟儿握住蓝心兰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眼泪全部都流到蓝心兰手臂上。
“对不起妈妈,你醒过来好不好?烟烟错了,烟烟以后再也不皮不离开你了。”
原本她哭的不是很大声,和蓝心兰说几句话后,忍不住直接放声大哭出来。眼泪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哭的撕心裂肺,一个又一个的给蓝心兰道歉。
“蓝烟儿,我们让你雄先生回来让他救你妈妈好不好?你别难过了,你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
路薇娅看不下去了。
她看见蓝烟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死她了。
“蓝烟儿,听话,我们一个可以救活她的。”路薇娅过去安慰蓝烟儿。
房间里面没有人再出声,他们都静静的看着蓝烟儿和路薇娅。秦旗航从蓝烟儿出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她。
像。
实在是太像了。
和他房间里面摆放的照片里,那个女人长的一模一样。
他姐姐,蓝烟儿居然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旗航有一些开心,他开心的笑了,咧着嘴巴擦拭眼泪和蓝心兰说:“妈妈,你别睡觉了,姐姐回来了,姐姐真的回来了。”
秦雄叫蓝烟儿起来。
“你起来,地面冷。”
路薇娅把蓝烟儿拉起来:“骄傲的小公主,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别下跪,我心疼。”
蓝烟儿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路薇娅,她是我妈妈。你还记得她吗?我给你看过她的照片,她那时候长的好好看,但是你看看现在的她,她好瘦啊,看着好像病很久了。”
蓝烟儿有些手足无措,她刚才探测到蓝心兰的呼吸,知道她没有死,心情也就慢慢平缓了。
刚才情况奔溃,直接跪下来,是她因为蓝心兰死了,这辈子她再也见不到那个疼爱她的女人。
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你给我师父打电话,说我需要他,让他现在来华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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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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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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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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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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