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欢喜整理了一下思路后,把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向在座的众人讲了出来。
与此同时,九指正满脸纠结的坐在柜台里面唉声叹气,只因为自己看了不该看见的事情,他此刻正愁容满面的胡思乱想。
小痦子见到他的样子,便上前好奇的问道:“老九,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打刚才从荷花别院回来就哭丧着脸?咋地,你老婆又和别人跑了?”
九指现在可没心情和他扯皮,就听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手里的活干完了?是不是闲的没事做了?!”
小痦子见状没好气地说道:“唉,你这人,我这是关心你才过来问问,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就欲转身离开。
这时九指突然叫住他,问道:“等等,你看到苗三没有?”
小痦子顿住身形,想了下回道:“你问三哥啊,我早上的时候还见着来着,现在不知道他躲哪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行了,没看着就没看着吧。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九指向小痦子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同时心中想道:“苗三啊,可不是哥哥我不讲义气,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找不到你的人影,可怨不得我了。”
就在九指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各国使团的人,正呼呼啦啦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边走,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个不停。九指仔细一听,竟是些咒骂仇释天和天下商会的,像什么“仇释天太黑了,没有这么坑人的。”
“天下商会就他么没有一个好东西。”之类的话。
众人进到客栈后,就要各自回房。这时就听妖驰国的大皇子,螭魅说道:“诸位,今天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照此下去,定会对咱们各国不利。”
不孝有三冷笑道:“那不知大皇子有何对策?”
螭魅表情严肃的说道:“诸位看这样如何,不如在下做东,大家都到我的房中一叙,互相商讨一下对策。”
说这话的时候,他将目光看向离南和洪天两国使团领头人。这两个国家的使团,自打来到沙城后,就一直保持着低调,始终没有表明态度。
第一次会谈被噎酥的出现给打断后,仇释天又安排了第二次的会谈。但是由于大还丹的原因,大家几乎是闹得不欢而散。
此时螭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两国使团在对大辛出兵的事情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默不作声是一码事。但现在大还丹的出现,直接关系到了各国的实际利益,又是另一码事。这个时候大家是不是该联起手来,共同拿出个方案应对天下商会。
离南使团的领头人,是离南国的鸿胪寺少卿赵贤。此人个子不高身宽体胖,四十许的年纪。所说只是四品的官职,但他还有另一重的身份,他是当今离南国君的亲叔叔。
而且他逢人总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看似和蔼可亲但却是出了名的绵里针,因此便有了一个笑面虎的称号。
这时,就见他笑眯眯地看向洪天使团中的一个老者,开口说道:“不知滕佬意下如何?”
这名精瘦老者虽然一把年纪,但是精神矍铄,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而这名老者,正是洪天国师腾达,此人本身也是一名实力高强的入道者。腾达听到赵贤的话后,嘿嘿笑道:“既然大皇子有意,咱们前去听听也无妨。”
在见到其他几国同意了他的建议后,螭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又吩咐店里的伙计道:“备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的房间来。”
与此同时,黎四海和闫信也正在房间中商议着什么。就见此时的黎四海,强压心中怒火,目光凌厉地向闫信问道:“苗欢喜是你的手下,你为何不好好约束他?如果不是你的一再纵容,局势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不可控制!”
闫信听后,波澜不惊的脸上,逐渐地浮现出来一抹怒色。冷冷的说道:“目前的局势尽在掌控之中,事态也正按照咱们预期的方向发展。何来失控一说?公公此言何意?”
“苗欢喜将大还丹据为己有,不肯上缴不说。与噎酥合谋下获利颇丰,却又以诸多借口搪塞,拒不肯将所得利润上缴朝廷,私下据为己有。这还不算失控?”
“公公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欢喜之前欲将大还丹交给你,是你不肯接受,何来他不肯上缴之说?再者,他早已事先言明,噎酥之所以肯冒着生命危险,与他合作设局。条件之一就是,事成后所得利润全部归噎酥所有。欢喜可是一文银子都没有捞到,又那来的私吞之事。”
“更何况,欢喜之前已经答应了我,他会去和噎酥商量,事成后,会从所得利润当中,拿出一百亿给京畿司,作为今后的储备银两。这等出尔反尔的事,已经是强人所难了。”
“所以,黎公公,听闫某一句劝,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都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不要做得太绝了,更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到公事中来。”
黎四海嗤笑一声,不屑的道:“那小子压根就没有一句实话,这么大一笔银子,他会不动心?一文不要这话谁信呐?”
闫信眉头紧皱,冷哼道:“我之前曾问过欢喜,他也向我保证过,所说的全都是实话。”
“哈哈哈,闫大人,你我混迹官场多年,这样的小把戏岂会瞒得过你,说这话的时候你就不会心虚?你知道吗,天下商会今天的拍卖,都将大还丹抄到了两千八百万两一颗了。仅今天一天的成交金额,六家拍卖行加起来,就快过百亿了。这些银子最后都会流进谁的口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清楚吧?”
“黎公公,做人不可以太过贪心,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们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这六方势力对大辛的态度,而不是把眼睛盯在银子上。大辛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咱们此番前来的目的。”wWW.ΧìǔΜЬ.CǒΜ
黎四海听后,气的咬牙切齿道:“我小人之心?!好好好,你就护着那个小子吧。”
黎四海留下一句话后,摔门而出。在二人不欢而散后,闫信房间中的角落处,一道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就见影子向闫信问道:“大人,属下来到沙城后,曾多次联系苗欢喜,但他始终避而不见。由此看来,黎公公之前所言也并非无中生有。您就那么相信苗欢喜的话吗?”
闫信微微一笑,轻声叹道:“影子啊,你真的认为我会昏庸到如此地步?”
影子一愣,不解地问道:“大人也在怀疑苗欢喜没有说实话?那你为何还要护着他?”
闫信拍拍影子的肩膀,笑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有选择的说,选择性说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你既达到了目的,而且说的每一句话又都是实话。所以,有的时候,实话不一定是实情。”
“我并非是要刻意袒护他,而是他现在所布的局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我刚开始听闻时,也被此子的气魄胆量,以及他的手段所惊住了。这个看似胆大荒谬的计划,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在他的运作之下,这个计划不但顺利的展开了,更是朝着好的方向开展。”
“你要知道,此计一旦成功,不但能够瓦解其他诸国对大辛的威胁,更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而且还给了咱们大辛一个真正崛起的机会。”
“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对苗欢喜出手。因为只有他,才可以把整出大戏继续唱下去!”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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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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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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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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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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