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森听后,急忙说道:“你个混小子,什么话都敢说,当心祸从口出!”说话的同时,他急忙环顾四周,看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到。
鲍平安也是责备道:“你怎可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还有你所问的问题,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刚才我和老林的话中提及到陛下,已经算是犯了忌讳,你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
看他二人过激的反应,苗欢喜只好无奈得道:“我说您二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吗?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
林树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认真地说道:“我说兄弟啊,这在京畿之地,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你可知道,有多少的蝇营狗苟之辈,专门以此来攻击陷害他人,换取升官发财之道。”
鲍平安点头赞同道:“老林的话没错,你以后可得切记。现在你的官越做越大,更需要谨言慎行,懂吗?”
苗欢喜听后急忙表示自己受教了,以后说话会小心谨慎的。
在几人的交谈中,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京城。来到镇魔司后,林树森和鲍平安便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了。苗欢喜则朝着闫信所在的阁楼走去,正巧看到何鹏迎面走了过来。
何鹏见到他后先是面色一喜,随后加快了脚步,走到了他的身边。面带微笑地,向苗欢喜抱拳说道:“苗老弟之前身受重伤,何某也是十分挂怀。但是身份特殊,初来乍到的不便前去探望,还请老弟见谅。不过观你的气色,想来是已无大碍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看着面前的何鹏,苗欢喜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抛开他之前的事不说,单说为镇魔司去卧底铲除血莲教,现在事成了,便要被卸磨杀驴。他临死之前,定会悔恨交加怨气难平吧。已镇魔司的做事手法,他死后恐怕连阴魂都无法保全,要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就见他拱手回礼道:“多谢何铺头的关心,欢喜已无大碍了。倒是不知何铺头,可还适应镇魔司的环境?”
何鹏哈哈哈一笑道:“还好,托老弟你的福。哥哥我虽说是初来乍到,但是司内的同袍对我还是照顾有加。我之前一直想请其他的铺头出来小聚一下,但是老弟你当时有伤在身,所以就拖到了现在。如今老弟你已经伤势痊愈了,不知晚上可有时间?”
看着满脸诚意的何鹏,苗欢喜摇摇头,微笑道:“今晚恐怕不行,闫大人急招我回来,应该是有事吩咐我去做。不如改日吧。”
何鹏呵呵笑道:“无妨,咱们来日方长,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既然闫大人找你有急事,那哥哥我就不耽误你了。”
就在二人错身离开的刹那,苗欢喜还是没有忍住,传音给何鹏道:“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只有远离大辛,你方可活命。”说话间,苗欢喜已经背对着何鹏,向远处走去。
何鹏听后,浑身一颤。就在他刚要转身询问的时候,苗欢喜传音道:“不要回头,有人在看。”何鹏听后,再次一惊,强忍住疑惑,没有回头向前走去。
边走,边不解地向苗欢喜传音问道:“老弟此话何意?”
苗欢喜轻叹一声,传音回道:“何舵主你是聪明人,有些话我不便多说。所谓人心叵测,这朝堂之上更是波谲云诡。你我在这皇权之下,犹如沧海一粟,生死全在他人的掌控之中。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如果有缘,咱们来日江湖再见。”
听着身后苗欢喜远去的脚步声,何鹏的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即便如此,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前走去,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的慌乱。Χiυmъ.cοΜ
可是他的心里却乱做了一团,他虽然初入官场,不清楚其中的规则。但是那么多年的魔教舵主,却不是白当的。如此枭雄般的人物,怎么会听不明白,苗欢喜话里面的深意。他之前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隐隐约约的不知道来自何处。直到方才,苗欢喜的那一声“何舵主”才把他彻底点醒。
想明白其中的缘由之后,他浑身上下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心中暗恨道:“闫信,你个老匹夫,何某错信你了。”
回到地字部后,何鹏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和每天一样,表现的一切正常。因为他心中清楚:“自己这时已经被盯上了,如果刚刚和苗欢喜见完面,就迫不及待的消失,定会给苗欢喜带来麻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切照旧,等过些日子再找个机会离开。”
在说苗欢喜,与何鹏分开后,便来到了闫信的阁楼。屋内,闫信打量了苗欢喜一番后,微笑的说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做事,可不要在这么莽撞了。”
看着眼神中对自己充满关心的闫信,苗欢喜很难把他和设计自己入局的人联系到一起。
就当苗欢喜想要直接询问的时候,屋内书架旁的阴影处,传来了一股微弱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一闪即逝,隐藏的极好。但是以现在苗欢喜的实力,想要不被发现很难。
就见他眉头一皱,呵斥道:“什么人?藏头藏尾的,想来行刺不成?”说话间,闪身上前,一拳轰向了阴影所在的地方。
“砰”!的一声巨响,整排的书架被轰的粉碎。书架上面的书籍,被炸成碎屑,如同雪花般的在书房内漫天飞舞。一条黑影,也从书架旁的阴影中被逼了出来。
看着现身出来的影子,苗欢喜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个大宗师,难怪赶来镇魔司撒野,不过你来错地方了。”说完并起双指,默念指雷咒,真气外放凝成剑指雷,与黑影打到了一起。
这时门外的护卫,听到书房内的打斗声便冲了进来。刚一进屋,就听早已守在门口的闫信说道:“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吧,没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来。”
护卫领命退出去后,苗欢喜二人的打斗,变得是更加的激烈了起来。影子成为大宗师多年,虽然还没有感悟到天道,但是一身的功力不俗。
而苗欢喜虽然才刚刚成为大宗师,但是身怀先天道法,又融合了道果的他,可谓是一步登天。实力介乎于大宗师和入道者之间。融合了那枚厚土之力的道果,他只需要一些时间融会贯通,完全掌控厚土之力后,便会跨进入道者的行列。
现在之所以和影子打的难舍难分,是想用他来练练手,适应一下自己突然暴增的功力。影子现在是有苦难言,想胜胜不了,想败还不由他,苗欢喜明显是在玩他。
随着书房内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门外被吸引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另外的七名捕头和林树森,皆都闻讯赶了过来。
就听林树森向门口的侍卫问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侍卫听后一脸难色的回道:“回禀副指挥使,之前苗捕头进去后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打斗声。小人进去查看时,被闫大人给轰了出来,并吩咐道,让我守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林树森听后,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一旁新上任的黄字部捕头黄金来,向那名侍卫问道:“书房内除了闫大人和苗捕头外,可还有其他人?”
侍卫听后,摇头道:“屋内就两名大人。”
黄金来听后,向跟他一起过来的海城,小声说道:“麻烦了,看样子是欢喜和老闫干起来了!”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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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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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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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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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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