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龙山庄之内,正在闭目修炼的黑无名,突然睁开双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一旁的正在抚琴的龙欣见到后,急忙上前询问道:“父亲,出了何事让您如此惊慌?”
黑无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说道:“我刚才练功时,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一番推算下来,发现欢喜那小子的大劫居然还没过去!”
龙茗听后玉手掩嘴惊呼道:“不会吧,您之前不是说,经过红白撞煞之事后,他就已经没事了吗,现在怎么会……?”
黑无名叹道:“这个小子的命格相当奇特,让人难以捉摸。我之前推算的结果也只是个大概,但是这次却十分地清晰。不过你也不低太过担心,从我推算的结果上来看,他这次是否极泰来危中有机。”
龙欣担忧的道:“咱们要不要去告诉他一下,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黑无名,无奈的摇头道:“千万不可,不但不能和他说,就连二妹和三妹也不能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一旦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走势,他的命格将会一变再变,到那时就更加地危险了。据我刚才推算的结果来看,他的劫数将会在这两天应验。不过他会有贵人相助,虽无生命危险,但却会有血光之灾。”
龙欣这时急的都快哭了,向黑无名哀求道:“那该如何是好啊?要不咱们去暗中保护他吧,好不好?”
看着大女儿的焦急的样子,黑无名长叹一声,问道:“欣儿,你是不是也看上那小子了?我跟你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龙欣俏脸微红的嗔道:“你说什么呐,都是一家人,我只是替二妹和三妹担心罢了。那小子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想老二和老三守寡吗?”
黑无名表情严肃地说道:“欣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未必是他的贵人,如果强行参与进来,改变了他的命格,影响到他的运势走向。你我很有可能业火加身,下一次的天劫,即便有避劫木在,也将很难度过。”
龙欣听后毫不犹豫的说道:“爹,为了二妹三妹,我不怕。”
黑无名心中哀叹道:“傻丫头,你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骗不了吧。哎!造孽呀!那个臭小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旋即,对龙欣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收拾一下,咱俩去探望一下你的二妹和三妹。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和他们提及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哎,这小子的命格,也真是够邪门的了,有机会一定要找默晨大师,给他好好推算一番。”
苗府,当苗欢喜探完皇子府回来时,天都已经放亮了。一夜未眠的他,回来后补了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简单的吃过一口饭后,他便要赶往镇魔司。
可是就当他刚走到府门时,就听到门外传来家丁的呵骂声:“你个臭叫花子,还不快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不滚远点,小爷我打断你的腿!”
苗欢喜听后眉头微皱,急忙加快脚步来到了门外。就见一名苗府守门的家丁,正在驱赶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丐。
那名乞丐,此刻正趴在地上,艰难的向前爬着。家丁见状,就要上前用脚踹他。可是他的腿刚抬起来,就觉得衣领被人从后面抓住,一下把他拽了回去。
被抓住的家丁刚想发火,可是当他看清,抓着自己衣领的人是苗欢喜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的道:“少爷您早啊,你这是要出去啊。”
苗欢喜冷哼一声,说道:“我苗府什么时候出了像你这样,仗势欺人的东西!”
就在这时,府内一些听到门外声音的丫环下人,也都跑了出来。小婵和福伯也在其中。
见到门外的情形后,小婵上前拉着苗欢喜的胳膊问道:“欢喜,出什么事了?”
苗欢喜拍了拍他拉着自己的小手,说道:“没什么,就是府上的下人,该好好地管教管教了。这才来了京城多久,就学会仗势欺人了。”
福伯在一旁听得是老脸一红,身为苗府管家的他,下人做错事就是他没有**好。就见他来到,之前被苗欢喜捉住的家丁身前,厉声问道:“苗安,这时咱么回事?”
那名叫苗安的家丁,委屈的都要哭了,就听他带着哭腔的说道:“福伯,小的我冤枉啊。早上我开府门,打扫门外落叶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乞丐,缩在门楼的角落里。当时天色还早,我又觉他可怜,便没有驱赶他,还给了他一些热水和干粮吃。”
“见他吃过干粮后,我就劝他离开,必定这是咱们苗府的大门,他一个臭烘烘的乞丐堵在门前,被街坊邻居们看到了不好。而且要是让他惊吓到了老爷夫人和少奶奶们,我的罪过就大了。于是我又给了他一些碎银子,想打发他离开。可是他根本就不要银子,一直赖在哪里不肯走。万般无奈之下,我才会骂了他两句,正好被少爷看到了。”
福伯听后刚想说话,就见面欢喜已经走到了那名乞丐的身边,他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后,说道:“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伤的太重,没办法走了。”说完,伸手将乞丐背部的衣服扯了下来,就见这名乞丐的后背上,有一道刺目的伤痕。看伤痕的形状,应该是由长矛状的兵器所伤。此刻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而且他整个背部的皮肤,铁青发黑,显然是中毒的表现。
看到这一切后,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苗欢喜也不敢怠慢,从怀中取出来三颗丹药,一枚解毒丹,一枚血参苓蝉丸,还有一枚小还丹。就见他掰开乞丐得嘴,强行的将这三颗丹药,给他灌了下去。
丹药入口,本已奄奄一息的乞丐,突然抬头眼中精光一闪,难以置信的看着苗欢喜。显然他已经知道,这名少年给自己吃的是什么丹药了。这小还丹和血参苓蝉丸,有多么珍贵,但凡有点江湖阅历的人都清楚。他没想到眼前之人,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这个素不相识地乞丐服下。
可是对于苗欢喜来说,再珍贵的丹药,都不如人命重要。
看着乞丐的眼睛,苗欢喜微笑的说道:“兄台放心,你不会又事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苗安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请最好的郎中过来。”
“还有你们,过来搭把手,把这位兄台扶进去,好好安顿,等郎中来给他治伤。”
苗安领命后,急忙跑去请郎中。福伯则是带着几个下人,将这名乞丐抬了进去。这时一名家丁打扮的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看着苗欢喜,说道:“大少爷果然宅心仁厚,颇有老爷年轻时的风范。”
苗欢喜看着他,笑道:“我记得你,你是福伯家的亲亲,冷漠对吗?”xiumb.com
“想不到少爷会记得我,小的我真是受宠若惊。”冷漠玩世不恭的笑道。
苗欢喜之所以对这个冷漠记忆深刻,是因为他之前给苗欢喜,带来过一种似曾相识的危险感。喜大少爷一直想找机会,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人。可当时的事情太多,就给耽误了。
现在顿时来了兴趣,可就当他要继续和冷漠,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顶轿子,在几名诡差的护卫下,来到了苗府门前。
看到轿子后,冷漠呵呵笑道:“少爷,看来是找您的。您先忙,我进去帮忙照看一下那位乞丐兄,”说完他就转身进了府邸。
看着他的背影,苗欢喜笑道:“有意思的家伙。”
这时那顶轿子落地,轿帘一掀,闫信从里面走了出来。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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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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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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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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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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